正文 第 1 章
作品:《不做“完美女人”[快穿]》 远处传来一阵模糊又激昂的女声
“你们既然已经结为夫妻,那就应该同生同死。”
“好好记住我交代你的那些事每天要给他擦洗身子、喂食喂水,有任何情况都必须立刻让屋外的下人们跟我通报。”
“你要是敢把我儿子照顾出个什么好歹看我不把你挫骨扬灰了,给他陪葬”
“”
饱含威胁的唠叨声终于依依不舍的远去,两扇板门“咯吱”一声被关上,屋内烛火被激荡的风吹得左右摇曳着,模糊了地上的物件影子。
姜铮睁开眼,正准备忍着浑身剧痛从地上站起来,却冷不防身体一歪脚尖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她被疼得跌坐回去,立马脱鞋脱袜,果不其然看到了脚上包裹着厚而紧的白色布条。
裹脚布
她厌恶地皱起眉头。
“哇”
身后有急促的哭啼声响起,姜铮扔开撕下的裹脚布,边按摩着红肿的双脚,边随意地回头看去。
只见那王朱红色的雕花大床上、锦绣团簇的亮面棉被里,放着一个两岁大小、穿戴贵气的男婴。
姜铮充耳不闻屋外的动静,表情淡漠的紧盯了那哭泣不止的男婴几秒后,挑了挑眉毛。
哦,原来是他原主吴守贞的“小丈夫”。
在外跳脚怒骂的老妇是王李氏,已经有了一对儿女,但因为在月子期间还不忘忙着照顾一家老小和家里生意而落了病根,所以怀这男婴的时候很不容易,生他时更是艰难,差点一尸两命。
男婴出生后体弱得很,两岁时又染上了天花。
王老爷一脸痛心地说家里的烟草生意太忙,自己实在抽不开身;王李氏倒是想去贴身照顾小儿子,但王老爷却不许她这个最为贴心的保姆冒着生命危险过去;其他下人更是推三阻四的,所以王家人就把主意打到了可怜的吴守贞身上。
吴守贞的母亲生她时,难产去世了。
吴父经常打骂她,说她克母,让她多干活儿弥补。
在她12岁时,吴父和王老爷以“等郎妹”为名把她送入了王家。
实际上是他们私下协议好,要拿她去抵吴父因痴迷抽大烟而积下的巨额债务。
而所谓的“等郎妹”,其实就是童养媳的隐晦叫法。
因为这时候的人们认为,如果先有了儿媳妇,那孕妇肚子里是儿子的可能性就很大;但如果生下来的不是儿子,那也好办。
到时候只要把“等郎妹”退货、或者让她转成丫鬟下人就是了。
原主来王家后没多久,王李氏就顺利产下一名男婴,并顺理成章地借着男婴感染天花之初,以“上天指定的缘分”为由,让她和只知道哇哇大哭、什么都不懂的男婴拜堂成了亲。
其实就是想让她拿命去照顾男婴,去伺候他。
但最终,男婴还是死了。
为此,吴守贞被拖到王家祠堂里家法伺候了一顿,又被锁进柴房里饿了好几天,还被气儿不顺的王家人动辄非打即骂。
之后她就过起了名为“小少奶奶”、实则是丫鬟的凄苦日子。
再后来军阀混战、天下大乱,王家携带财产、举家逃亡。
途中,吴守贞为王老爷挡了枪子儿,血流不止。
可王家人非但没感念她的恩德,反而都嫌她是个累赘,匆忙抛下重伤的她逃了,直到在别的地方重新安居下来后,为了振兴所谓的“家族名声”、以此博得美誉,才假惺惺的为她立了个贞节牌坊。
即使被误会、被辱骂殴打,也能顾全大义、孝顺贤惠,这才是贤妻啊贞节牌坊就是对她最高的褒奖
呸。
这系统是牌坊成精了吧,说话也一股子牌坊味儿。
姜铮冷笑一声,回怼“那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任务做一名合格的贤妻。
综合评分合格后,才能脱离当前世界。
“综合评分”
多少分才算合格
不过姜铮并不打算问清楚,因为她不准备去做它夸赞的什么“贤妻”。
请注意如果消极应对,会有可怕的惩罚
姜铮无动于衷“反正都是你说了算,那你管我是消极还是积极大不了我就留在这里呗”
等了好一会,姜铮也没等到“可怕的惩罚”,心里更加疑惑了。
这垃圾系统说她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所以才被送来试炼修正的。
只有通过重重试炼,好好“修正恶习”,获得足够分数,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但姜铮总觉得,它九成九是在瞎扯淡。
不然它为什么不说清楚她到底犯了什么错
而且就算是试炼,也不至于拿所谓的“贤妻”来恶心她吧
由此可见,这个系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至于那什么“可怕的惩罚”嘛,她更是没在怕的
她的名字可是姜铮,铁骨铮铮的铮
姜铮没再理系统,转身给床上一脸水痘的男婴喂了些温水和米糊,然后拿过铜盆和热水,开始泡脚。
因为她这会的脚,实在是疼得太厉害。
裹脚是迷信封建的古人拿来残害女人的利器之一。
令人作呕。
她拿过大剪刀,把那裹脚布剪成碎布,扔进火盆子里,望着那摇曳的火焰。
其实原主在吴家的时候,是没有裹过脚的。
但这并不是吴父慈悲,而是因为如果给她裹了脚,那她干活的速度就会慢很多。
这在吴母已逝、吴父好吃懒做,家里只有吴守贞一个孩子兼劳动力的情况下,是必然的结果。
直到来了王家以后,重视三纲五常的王家人说这样“不成体统”,非让她开始裹脚,还给她小鞋穿。
无依无靠、身份低微的吴守贞无法反抗,也无力反抗,只得被迫过起了裹脚的悲惨日子。
辱骂声逐渐远去,应该是下人们把那王李氏给劝回去了。
外面除了零星的鸟叫声外,一片寂静。
身后男婴的哭泣声逐渐小了些,或许是哭累了,睡着了。
姜铮便没再管他,表情平静地拿过八仙桌上的一把铜镜,仔细端详起来。
镜里的人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对襟式婚服,一头长发被挽成新嫁少妇的模样。
这张脸长得很清秀,随便涂点胭脂口红,就挺亮眼了。
但她脸颊微凹,毫无疑问是被饿的;身体单薄而肌肉紧实,身上和手上稀疏的挂着些茧子和早已愈合的几条疤痕
等泡完脚,姜铮把铜镜搁在一边,起来活动脚的同时,仔细打量起四周。
她准备想办法尽快离开王家。
她可没兴趣给别人带娃,更没兴趣为了块恶臭的贞节牌坊去浪费自己的时间,或者燃烧生命。
可是,门窗几乎都是被封死的。
虽然留有很小的一条缝隙通风,但经常有蒙着口鼻的人来窥探屋里情况。
床板桌椅、甚至是壁灯的台子上,也都没有任何机关。
也就是说这间屋子里没有任何密道,简直跟密室一样。
怎么办
窗外,夜色黑沉沉的,什么也看不清。
冷冽的寒风一丝丝的从门窗缝隙里钻进来,吹得人头发蒙。
姜铮索性走过去关死了门窗,拿了被褥铺在地上,准备先睡一觉再说。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那王李氏就迈着小碎步来哭天喊地的拍门了“我苦命的儿啊,你怎么样了”
“我的儿啊,你怎么不说话”
“吴守贞你个贱丫头在干什么啊,是死了吗你居然不管我儿你丈夫的死活吗”
“”
好嘛,她这一闹,本来就没休息好的男婴被她给吓得哇哇大哭起来了。
姜铮早预料到这王李氏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肯定会再来,于是早早起来收拾了一番。
此刻的她正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握着一本新换的书。
听着儿子哇哇的哭泣着,王李氏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恨,继续骂道“吴守贞,你在干什么没听见我儿子哭了吗,还不快去哄他”
“吴守贞,你听见我说话没”
“”
心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话,最能代表一个人的真实想法。
这王李氏最开始还装模作样的称呼说是“你丈夫”,现在却口口声声“我儿子”,语气憎恶得仿佛姜铮是抢走她儿子的仇人似的。
就这样,原主居然也忍得了,姜铮实在是很佩服。
但是,她忍不了。
等那王李氏闹了好一会、不得不喘着气儿中场休息了,姜铮才反唇相讥说“你儿子本来睡得好好的,被你吵醒了才哭的。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似乎是不适应“吴守贞”居然敢明言反抗,王李氏扒着门缝恶狠狠地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结巴道“你,你说什什么”
姜铮在屋内稳坐不动,悠悠重复道“我说,你要是这么关心你儿子的话,就别光在外面拍门号丧了,不如自己进来看看”
只要有人推门进来,她就有办法离开这里。
那王李氏果然经不起激,立马又是一通尖锐激昂的、不堪入耳的谩骂。
她还阴恻恻的威胁道“小贱人你给我等着,看我进去后怎么收拾你”
每个单元剧约为34万字;
女主超强飒爽,不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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