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退婚剧本的九皇子(五)

作品:《皇子妃他柔弱但能打

    司榆瞅着那个刁民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转身走了,一张俊脸突然就拉着老长,瞥见桌上的钥匙后,脸色更是青里透着黑,心里百般滋味不对头。

    千里迢迢跋山涉水来退婚,没想到过来却是这样的场景,若是他没有来亦或是他再迟来几日,钟意是不是就要娶别的女人

    他堂堂九皇子殿下,身份尊贵,竟然还比不过一个穷乡僻壤小山村里的村姑

    钟意,钟意他怎么敢

    怎么敢

    啪一下,手掌拍在跟前的桌面上,下一瞬司榆就甩手轻嘶出声,低头就瞧见手心一道细长的小口子正在渗血。

    司榆盯着手上的伤口,半晌后,意味不明说了两个字

    钟意。

    躺在床上的萧冲在此时睁开双眼,他的记忆似乎还停留在被钟少爷一金砖砸到脑门上,然后眼前一黑他就晕了的那一瞬。想起晕倒之前发生的事,手探向额头不出意料的摸到一个鼓鼓的包。

    糟了殿下他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刚坐起,就看到桌案前坐着一个人,背影异常熟悉,“殿下”

    司榆慢动作回过头。

    萧冲一个疾冲滑过去,“殿下你没事吧”

    司榆“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

    “殿下,那钟少爷有为难你吗在我被他拍晕了之后对了殿下,我们这是在哪里婚事退,了、吗殿、下”一连串的问话从嘴里冒出,不过随着殿下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萧冲心里咯噔一下,说话的声音越往后越轻,最后直至无声。

    司榆面无表情看着,“你是觉得本殿的身体会比那块石头结实”

    萧冲张着嘴,“殿殿下”

    司榆“还是觉得本殿的脑袋要比那块金砖坚硬啊”

    萧冲咚的一声笔直跪下,俯身请罪, “殿下,属下失职请降罪”

    “降你的罪是该降你的罪,一块金砖就能把你砸晕,你干什么吃的”真是白长这么大个

    萧冲心里委屈,小声辩解,“殿下,属下的头是人头,钟少爷的那块砖是金砖,他上来二话不说就给我的头来一砖,不晕才说不过去”

    司榆“就你会说是吧”

    萧冲连忙说了一句属下不敢然后将头埋的更低。

    “知道不敢还不滚出去站着”司榆拍了下桌子,气头上是用受伤的那只手拍的,然后手心又磕桌上那把钥匙上去了。

    “属下这就滚出去站着。”萧冲就地滚了一圈,突然耳朵一动,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殿下,你受伤了钟少爷打的”

    司榆咳了声,“怎么可能不小心磕的。”

    萧冲从衣襟里摸出一瓶金疮药,给他家殿下清理伤口,边问道“殿下,我们还在钟府是吗”

    司榆“嗯。”

    瞥见殿下有些心不在焉,萧冲试探性继续问道“殿下,我们现下该如何婚事还退不退”

    司榆沉默未言,他来此本来就是要退婚的,但是就这么退婚,他又有点不甘心。

    “殿下那钟少爷看起来就不好相与,您要是娶了他,以后少不得会家宅不宁”就冲钟家这位少爷一言不合就给人脑门上来一金砖这作风,要是真成了亲,他家殿下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太好过。

    司榆意味不明说了一句,“现在是他要娶。”

    萧冲直接呆住,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殿下说这话的意思,“娶钟少爷要娶殿下这这这他他如何敢张这个口”

    司榆反问回去,“如何不能,你能打过他”

    萧冲点头之后又摇摇着头,显然自己也是不太确定,“我观钟少爷下盘,不像是个会武功的练家子。”

    一个冷眼瞪过去,司榆没好气说道“你还有脸说,被一个不会武功的拍晕了,丢不丢人”

    呃好像是挺丢人的,萧冲心虚的垂头,不过话说回来,“殿下,您是殿下啊便是殿下不退婚,那也应是他嫁于你,怎可,怎可钟少爷是脑子不清楚吧”

    “他脑子不清楚我看脑子不清楚的是你才对在这个偏僻荒凉的小山村,我的皇子殿下身份你觉得会有用吗”今日他在钟意面前亮开身份,原是期望能用身份压一压,没成想却是一点儿用都没有。

    萧冲一脸不可思议,“钟少爷好坏也是世家公子,他的忠君爱国呢”

    这是被吃了吗

    司榆轻哼一声,神色不是太好,“这里是我的地盘,天高皇帝远,皇帝老儿现在还能来捞他不成”

    萧冲“殿下,你说什么”

    司榆“这是钟意的原话。”

    “钟少爷的原话嘶”一口凉气倒抽,钟少爷在知晓殿下的身份后竟然还说出那样一番话来,简直目无王法,胆大又包天

    于是皱巴着脸说道“有道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话说的一点儿也不虚。殿下,如今我们人单势薄,实不宜鸡蛋和石头硬碰,属下思来想去还是先回元都,退婚一事再从长计议”

    司榆瞬间青了面色,“你也要本殿灰溜溜回元都”

    一个两个都劝他回元都,就很气人。

    萧冲连忙道“殿下息怒只是权宜之计,我们先回去,皇上那里您再说一说磨一磨。不济还有太后那里,太后向来宠爱殿下,肯定也是站在您这边、的”怎么感觉他越说殿下的脸色就越难看

    “殿下,是不是伤口疼”

    司榆咬牙恨声,“我要是走了,他钟意转头就能娶别的女人。”

    萧冲微微一怔,不过很快回神,“妙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这是好事啊殿下,钟少爷若是娶了亲那自然就不能再嫁给殿下,这桩赐婚也会不了了之。呃、殿下是不是属下说的哪里不对”

    “你很开心是吧本殿连一个村姑都比不过”明明是他来退婚,就该是他占据主导位置才是,但是现在偏偏全反了过来,这让他如何甘心咽下这口气。

    “什么村姑”话说他被拍晕了后殿下到底经历了什么他又错过了什么

    并不想和属下再继续讨论,司榆拧眉瞥了眼,“你怎么还杵在这里”

    萧冲僵了一瞬,然后特别识相,“属下这就滚出去。”

    字面上的意思,刚滚到门口便听到吨吨的脚步声。

    一个仰头,一个低头,视线对上。

    福贵轰然大笑,“哟哟哟这是在擦地板呢”

    萧冲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尘土整理衣角,“没见识的乡野村夫,我这是在锻炼,锻炼身体。”

    福贵越过人,食盒重重往桌上一搁,“饭菜可是给你送过来了,吃完了晚上给我麻溜点走人,别耽误我家少爷娶媳妇。”

    萧冲立刻呵斥出声,“大胆殿下面前没有尊卑,你是想被拖下去杖责吗”

    “哎呀我好怕怕哦”福贵拍拍胸口,脸上的表情是要多夸张有多夸张,反正他自认为已经把九皇子得罪的够够的,所以也不在乎再多加得罪个几回。

    毕竟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说的就是这个理。

    “也不看看脚底下站的是什么地方你当你们还在元都天子皇城脚下看看看看这里是南北交界的莞岭,距离元都千里之遥,还拖下去杖责有人应你吗”

    “你你你”萧冲指着人,气急败坏,半晌也没蹦出去下一个字。

    福贵一甩头,一巴掌拍下指在他眼前的手指头,“你什么你,连个话都说不周全。切那个你们说你是九皇子就是九皇子殿下,我还说你们是冒充的呢”

    “本殿突然不想走了。”指节敲击桌面,司榆气定神闲的开口。

    “不走也行,我家少爷正好缺个男夫人。”福贵也是伶牙俐齿还了回去。

    司榆“”忘了这茬,若是他不走的话就得嫁给钟意。

    旁边听着的萧冲作势就要去扯他家殿下赶紧离开,“走走走,我们立马就走。”

    福贵拦住,“你是耳朵不好使吗大白天你是生怕我家少爷不知道你们要跑”

    萧冲闻言讪讪的收回手,“我知道,要等天黑。”

    “知道就好,哦对了”福贵甩甩手,然后从怀里摸出来一块用手绢包起来的鎏金色玉佩,“这是你的信物。”

    司榆接过龙玉,翻来覆去看了又看。

    “你的东西我也物归原主,完璧归赵了,所以晚上”福贵指了指北方,意思是你们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一旁的萧冲连忙应道“这个自然。”

    得到满意的答案,福贵转身就离开了,为了让那两位顺利走掉,他又是找东西又是送吃食,明里暗里颇费一番心思。

    皇家的亲事是祸不是福,少爷还是不要沾染的很。

    临近晚上,去了少爷的屋里。

    “阿福你回来了,我正好要找你。”

    福贵看着一团乱的屋里,透过枣红色的博古架缝隙问道“少爷在找什么”

    钟意直起腰将垂落在胸前的几束头发朝后撩,“我先前打的那一对同心锁,哪去了”

    福贵径直走向最里侧一张博古架前,然后抽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锦盒打开,“这不是在这儿嘛少爷,少爷找这个做什么”

    钟意瞧着锦盒里的同心锁,欢喜的摸了摸,“给司榆送去。”

    福贵心里白眼翻起,但是面上却丝毫未显,循循开口道“少爷,同心锁同心锁,自然是要送给自己心爱之人。少爷你与九皇子今天也只是见了一面,就送人家这个,不好”

    “不好吗”钟意不解的问道“你不是说,遇见了喜欢的人,就要送他同心锁来表明自己的心意吗”

    福贵继续耐着性子解释,“我是说过没错,可那是两情相悦的喜欢,少爷你和九皇子这才哪到哪儿就今儿见了一面,怎么着也算不上两情相悦啊”

    钟意似懂非懂,“噢原来要两情相悦才可以送吗”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纠结啊那是沦陷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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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亲们发生强烈的呐喊声,收了我叭

    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