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83章 师生情
作品:《明朝败家子》 兄弟二人再次重逢。。
何千军还未与胡大牛搭上手说话,一边的杨廷和提醒道“别浪费时间。”
何千军上前与胡大牛拥抱一下“胡大哥,这次和这位老先生过来是来找我那位兄弟何照,他还在山上吧”
何照杨廷和不耐烦的瞥了何千军一眼,你倒是会沾便宜。
胡大牛搂着何千军的肩膀“原来是何照兄弟,嘿嘿,何照兄弟现在住的好着呢,娶了村里的张寡妇,就在隔壁山头住
上了。”
娶亲了寡妇杨廷和越听越是上头,忍不住出声道“快领我去。”
胡大牛疑惑的看向杨廷和“老弟,这位是”
“哦,他呀,是何照兄弟家中长辈,过来看看他。胡大哥现在有没有时间,领我们二人去看看何照兄弟。”何千军只得随
便诌了一句。
“好说,好说,我一个大闲人在这山里没甚忙头,这就领你们过去。”
山中鸟雀多,阳光斑斑点点洒在众人的肩头,三人同路顺着青石板铺成的山路来到另一座山头。
胡大牛边走边说道“这座山头是是我原来手下的山头,里面虽然荒废,但是收拾下也是间大房子,跟我这山寨差不多
大小。”
何千军与胡大牛边走边聊道“胡大哥怎么想起与我那兄弟说媒啊”
胡大牛嘿嘿傻笑道“嘿嘿,哪里是我给那何照兄弟说媒。分明是他与那张寡妇看对了眼。何照兄弟还真不是一般人,
咱这山头的张寡妇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拿倒的,嘿嘿。”
“哦”何三军莞尔笑道“胡大哥所说的不是一般人是有何深意”
胡大牛咧嘴傻笑“嘿嘿,那张寡妇生的模样极美,偏偏性格又极为泼辣,一名女子占如此两样,一般人可入不了她的
法眼。”
杨廷和在一旁听着两人说话,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终于忍不住插了一句“这些山头原先是做什么的”
胡大牛手中的蒲扇不停的扇风,随口说道“土匪窝喽”
“土匪窝”杨廷和如遭雷劈“皇上不仅是去了山里,还走进了土匪窝”
现在老朱现在所住的地方与胡大牛的家差不多,也是原来山的山寨改成了庄园。外面的木墙拆掉变成了篱笆院,前院和
后院都种满了各种菜和庄稼。
三人来到的时候,院里刚好有一位妇人正在将刚采的桑树叶摊在箩筐上。不远处还有一名小孩儿在庄稼地里追蝴蝶。
张寡妇看见胡大牛没好气道“你又来做甚我家汉子没时间搭理你,正在后院浇粪呢,别又像上次喝酒误事,夜里起
了大雨,树上的果子全坏了。”
胡大牛挠头憨笑道“嘿嘿,妹子说的哪里话这次来是真的有要紧事。”
胡大牛给张氏介绍道“这位就是我给你常说的,我兄弟何千军,当今的安定侯。至于这位老先生是我这两位兄弟家中
的长辈,特地来看望我那何兄弟。”
张寡妇鄙夷道“屁,你们这些老爷们儿就知道拿些没听过的官话吹嘘,都是小老百姓,有劳什好吹的。我家汉子就在
后院,你们几个可也不能白来,都搭把手,把那块地今天浇完。”
何千军并没有踏入后院,而是给杨廷和指了一条路“先生请吧,此间事由你二人单独聊聊。”
胡大牛本来也想要往后院去,被何千军一手拉住,冲他轻轻摇头。
胡大牛虽然憨憨,口直心快,还是有些眼力劲儿的,何千军给他使了眼神,他便不再往后面去了。
杨廷和只是冷哼一声,独自前往后院。
绕过几间瓦房,一股浓厚的臭味萦绕鼻间,杨廷和用手扇了扇,那些臭味还是围绕在身边,挥之不去。再往前去,见到
一个天然的大粪坑,臭味就是从这里传出去的。
后院有一大片菜园,菜地当中有个光膀子的男人正提着一个木桶,手中拿瓢,将木桶里的粪水均匀撒出去。
杨廷和就在一旁观看这个熟悉的身影,这个自己曾经的学生,大明的至尊,竟然真的在田间浇粪。
朱厚照不止是在浇粪,嘴里还在哼着小曲,看起来浇粪浇的悠闲自在。
杨廷和一脸铁青,步履蹒跚的向朱厚照走去,一把攥住朱厚照的手腕。
朱厚道一扭头,脸上的悠闲表情定格“杨先生”
杨廷和阴沉着脸“哼,堂堂大明皇上竟然在此地挑粪,成何体统跟我走。”
杨廷和死死拽着朱厚照的手腕,而朱厚照两脚蹬地,不断的往后退“杨先生你这是干嘛你怎么到此地来了”
杨廷和不听朱厚照的问题,只是死死拉住他的手腕,“走,跟我走回京城去。”
朱厚照没办法,只得用力一甩胳膊,将杨廷和甩倒在地“杨先生,有话好好说,你何必逼我呢你知道我不想回去,
这里才是我该过的日子。”
杨廷和摔倒之后,立马站了起来,再次去抓朱厚照“混账,你身为皇室,是先皇唯一的儿子,是天下的皇上,你怎么
能像一个农夫一样在田里挑粪,跟我走。”
朱厚照苦苦乞求“杨先生,真的不要逼我了,我走到这一步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后悔。现在才是我最喜欢的生活,
在这山野间无拘无束,吃自己种的菜,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杨先生不要再逼我了,我是何照不是朱厚照,你认识的那个
朱厚照已经死了。”
杨廷和一脸怒气,直接捡起自己扔在一旁的拐杖,对着朱厚照的胳膊打去“混账,老朽教你的那些道德文章,你都忘
了吗先皇对你的谆谆教诲,你都记到哪里去了”
朱厚照不躲也不藏,就是站在那里,任由杨廷和对他殴打。
杨廷和试图打醒这个朱明王朝的不肖子孙,手上毫不留情,每一棍都使上全身的力气“混账,我让你不走。”
“啪。”
“我让你不走。”
“你给我走啊,回去啊。”
朱厚照身上很快见了血,衣服湿了粘着身子,杨廷和手上的拐杖也被打的炸了皮,满是血迹。
杨廷和大叫“走啊,你走啊。”
“呜呜,你走啊,走啊。”
打着打着,杨廷和的眼眶红了,老泪纵横,模糊了视线。
现在的杨廷和仿佛成了天底下最可悲的人,他还在打,还在哭,就好像每一棍不是打在朱厚照身上,而是打在自己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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