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43章 通房丫鬟(24)

作品:《快穿:那个炮灰我穿过

    “我看你是忘了为人妻的本分!需要好好长长记性!”

    柳如玉被傅夫人眼中的狠厉慑住,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但现代人的灵魂让她无法忍受这种赤裸裸的压迫和双标,她尖声反驳:“本分?你们傅家讲的是什么本分?凭什么要我……”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柳如玉的脸上,打断了她未尽的嘶喊。

    傅夫人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柳如玉被打得脸偏向一边,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五指红痕。

    柳如玉彻底懵了。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远不及内心的震惊和屈辱。

    在她穿越前那个并不如意的现代社会,即便再穷困潦倒,也从未有人敢这样扇她的巴掌!人身攻击和暴力殴打,这是她认知底线之外的事情!

    这些……这些愚昧、封建、野蛮的古人!他们怎么敢?!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火山喷发般的崩溃。

    “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柳如玉捂着脸,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泪水混合着难以置信的疯狂奔涌而出。

    “我要和离!傅砚直!我要跟你和离!这鬼地方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和离?”傅夫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神更加冰冷,她对着按住柳如玉的婆子厉声道,“看来一巴掌还没打醒!给我继续打!打到她记住什么是妇德妇言为止!让她知道,傅家的门,不是她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

    婆子得令,不敢怠慢,蒲扇般的大手左右开弓,啪啪的耳光声清脆而残酷地响起。

    柳如玉起初还能尖叫、挣扎、咒骂,到后来只剩下呜咽和痛苦的呻吟。

    下人们垂着头,噤若寒蝉,无人敢求情。

    傅砚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母亲的维护并未让他感到丝毫温暖,反而像是一根根冰冷的针,刺破他早已千疮百孔的自尊。

    柳如玉的惨状,也激不起他半点怜悯,只有一种扭曲的快意和更深的空虚。

    傅夫人看着柳如玉被打得双颊红肿,鬓发散乱,狼狈不堪地瘫软在地上,这才摆了摆手。

    她走到柳如玉面前,居高临下,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今日只是小惩大诫,柳氏,你给我记住,从今往后,恪守妇道,敬重丈夫若再让我听到半句不合规矩的言行,或敢再提和离二字,休怪我家法无情!到时候,就不是几巴掌这么简单了!”

    说完,傅夫人疲惫地揉了揉额角,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傅砚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由人搀扶着离开了。

    等回到自已的院子,傅夫人一屁股坐在软榻上,浑身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眼前也一阵阵发黑。

    方才那噩梦般的一幕在她脑海里反复上演。

    傅夫人捶打着胸口,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心痛得无以复加。

    她不只是气柳如玉的忤逆犯上,更是痛,痛彻心扉地痛!她优秀的儿子,傅家未来的顶梁柱,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妖娆模样?这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夫人,您消消气,千万保重身子啊。”嬷嬷连忙递上参茶,低声劝慰。

    “保重?我怎么保重?”傅夫人声音嘶哑,带着哭腔,“你看看直哥儿……他现在成了什么样子!都是柳氏那个丧门星!自她嫁进来,我们傅家就没一天安宁!若不是她当初……”

    就在这时,门外丫鬟通报,族老们来了,直接去了老爷的书房。

    傅夫人心里咯噔一声,一股更大的不安笼罩下来。

    族老们齐至,绝非小事。

    她强撑着整理了一下仪容,对嬷嬷道:“快去前面打听打听,族老们为何事而来。”

    嬷嬷领命而去,傅夫人独自坐在堂内,心乱如麻。

    她隐约猜到,定然与砚直近日越发张扬的举止和外面的风言风语有关。

    前院书房,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傅家几位辈分最高的族老d都来了。

    傅正面沉如水地坐在主位,额角青筋隐隐跳动。

    “傅正!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三叔公率先发难,手中的拐杖重重杵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如今满京城都在看我们傅家的笑话!说他……说他傅砚直比那勾栏瓦舍里的姐儿还会卖弄风情!我们傅家诗礼传家,清贵门第,几百年的脸面,都要被他丢尽了!”

    五叔公也痛心疾首地接口:“当初他中了状元,我们全族都以他为荣,指望着他能光耀门楣,可如今呢?这成了什么?成了依附权贵、以色侍人的佞幸之徒!你让我们这些老骨头,日后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就是!傅家子弟如今在外行走,都被人指指点点,连头都抬不起来!”

    “听说他今日还与那柳氏在院内大打出手,闹得人尽皆知?成何体统!简直是斯文扫地!”

    族老们你一言我一语,言辞激烈,唾沫星子几乎要把傅正淹没。

    他们脸上写满了愤怒、鄙夷和一种被牵连的羞耻感。

    仿佛傅砚直是一块掉进清汤里的老鼠屎,玷污了整个傅氏门楣,玷污了他们的名声,他们完全不屑于与傅砚直为伍。

    傅正听着这些指责声,脸色铁青,嘴唇紧抿。

    他何尝不觉得丢人?他何尝不痛心?那可是他的亲儿子,他亲手教养出来的寄以厚望的嫡子,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傅正试图辩解几句:“各位叔伯息怒,砚直他……他也是身不由已,如今形势比人强,我们傅家……”

    “什么身不由已!”三叔公粗暴地打断了傅正,满脸都写着愤怒,“我看他分明是自甘堕落!若他真有几分骨气,当初即便是被被迫的,也该以死明志,保全名节!也好过现在这样,让我傅家沦为全天下的笑柄!更何况,你当我们不知道,他完全是自愿的吗?一个巴掌拍不响,那些男人怎么就找他不找别人?”

    这话说得极其刻薄,连傅正都听得心头火起,却又无法反驳。

    就在这僵持之时,书房门被推开,一股甜腻的香风先于人飘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