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0章

作品:《阎罗索爱:堕落

    她深呼吸一口,笑了。

    “我知道。小叔叔晚安。”

    “晚安。”

    “吃饭了,我们要去哪里”初初将电话给他,问。

    “带你去看熏衣草,晚上我们在那边过夜,晚上的熏衣草,会让初初大吃一惊的。”他笑着说,将东西拿到她唇边。

    她张口,咬了一口,笑眯了眼。

    “远,我们打算玩多久”

    “按照行程,最少一个月,初初想不想提前在国外读书”

    “好。”

    两人相视而笑,他带她去那片熏衣草田,那是一片紫色的世界,空气中,熏衣草芬芳怡人,呼气吸气尽是这股浪漫溺人的气味,娇美看似柔弱的熏衣草风中摇曳,坚韧的欢迎远方的来客,也等候它们的爱情。

    等待爱情她等到了

    “谢谢你,严翔远”她大喊,跑向他,冲入他敞开的怀中,笑的无忧无虑。

    “晚上”他贴近她的玉耳,“这里,那里到处,都是荧荧闪光的萤火虫,你会更惊喜。”

    她睁大眼睛,闪耀着美丽的眼瞳,装满他的身影,盛满期待

    快乐的时光总是如箭飞梭,美好的令人沉溺,流连忘返,法国玩了半个月,他并没有带她去什么名胜风景,反而是那些更有特色的乡村小镇

    淳朴热情的风俗、一片片令人惊叫的花田、宁静幽雅的乡村小道、缓缓流淌欢歌的山间小涧,空气中,不再是浑浊的汽油味,而是,充斥了各种好闻的

    花香、草香、咖啡与烤面包香,徜徉碧绿草坡的奶牛,这股子最香醇的奶香每一样,都这么令人陶醉。

    然后,他带她去了荷兰,这个时候虽然不是郁金香的季节,但是荷兰阿姆斯特丹本就是誉满全球的花都之城,一年四季,只要你在这个城市,到处沁满花香,一派欣欣向荣,生机勃勃,不管何地,只要你深呼吸一口,鼻肺里尽是你叫不出花名的香。

    今天他说,稀世绝种的血兰,竟被一个隐藏多年的无名人士栽培出土,开了世界上目前唯一的一朵血兰花苞,争引世界各个狂热爱兰人士相聚。

    初初在见到夏啸天的那刻才记起,他是兰花狂热者,这么重要的时刻,他肯定不会缺席。

    夏啸天现在基本是半退休状况,但是公司的一切他都派人盯着,随时都有人与他报告公司的经营状况。

    这世上,除了自己,他谁也信不过,夏颢夜更是,毕竟这个儿子,还是他耍下流卑鄙手段、用恨才将他绑在身边,要说这世上哪个人夏啸天最防范,除了夏颢夜不作第二人选。

    而夏颢夜新近的表现让他满意极了,也因此松懈了警惕。

    看到他们的那刻,他兴致盎然的老脸也经不住错愕惊呆,目光落在两人纠缠紧握的十指,略灰白的浓眉蹙起。

    颢夜,还有多少事情是他瞒住他的,他昨天才与颢夜通了电话,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居然没有提及。

    “爷爷”初初轻唤了声,忍不住握住手里温热的大掌,不是害怕夏啸天,而是这花房,温度挺冷,七八度。

    明明是那么娇贵美丽的花卉,却偏偏必须是这种令人觉得冷的温度,而血兰被赋予的花语,更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只是当初初看到那红的似血、妖娆夺魅的花苞时,裸露在外包裹的花瓣,鲜艳欲滴,就像整个花苞浸泡在鲜血中,竟让人很有堕落、与之燃烧,然后摧残只为占有的嗜血痴狂。

    毁灭的爱情用血付出的代价,她看了一眼旋即移开视线,这种极端的感情,令人惊惧。

    “夏爷爷好。”严翔远淡淡一笑,看她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那朵稀世血兰,兴趣似乎不大,有点惊讶。

    夏啸天只是稍稍点头,“翔远也喜欢兰花”

    “不,只是带初初过来看看,毕竟难得。我们一会就走。”他依然擒着笑容,闲散自得,只在夏初初面前显露的柔情尽数收敛了去,只因夏啸天看初初的眼神,冷情的仿佛那是一个陌生人,更心疼她在夏家遭受的一切,也无需对这样一个老人付出多余的尊重。

    夏啸天探索的目光停留了有那么一会,这个严家小子连他也不放眼里,心头很不悦,只是对初初说,“你们落塌在哪里”

    意思是,他有话对她说,并且容不得拒绝。

    “爷爷”初初一笑,“我们现在就回去,要去别的地方,怕太晚了。有什么话,回家说。”

    轻柔的嗓音,淡淡的,她面容平和,静待回复。

    两个男人,一个挑眉,一个蹙眉,没人吭声。

    “你们走吧。”

    他挥了挥手,不再看他们,只是夺兰的心情似乎受到了某些程度的影响,再没刚刚他们碰到的那般势在必得。

    “再见,爷爷。”

    初初拉着他的手出了花房,温和的日光将她暖暖的包围,她深呼吸一口,偏头笑,“你后悔吗”

    禽兽叔叔,冷情爷爷,污浊的夏初初,夏家,没有一个干净的人

    “我要的就是夏初初。”

    她展齿一笑,更握紧他的手,问,“我们去哪里”

    本来今天是要看这朵震惊世界的血兰,只是也就那样一个花苞,虽然鲜艳似血夺人眼球,但是那一眼太震撼刺心,初初直觉的抗拒,抗拒那种第一眼的毁灭感,如同夏颢夜曾经给她的毁了她的震慑恐惧。

    “初初为什么不喜欢那朵兰花”

    刚刚花房里面,聚集不少年轻女子,衣着不凡,满脸期待,眼睛绽放亮光,那是对癫狂爱情的向往――毕竟毁灭两字,虽然结局惨痛,却也是爱情的最高升华――不要天各一方,宁可地狱燃烧。

    “我喜欢平淡,就像现在这样,不喜欢毁灭。你喜欢”

    她的语气虽然疑惑,她的眼瞳却闪了下,严翔远揽住她纤腰,笑。

    “什么都好,你不要消失就行了。”

    初初斜视他,嘴角却掩不住的笑,“甜言蜜语说的这么顺溜,不可信。哪天说不定你巴不得甩了我。”

    “我等着。”他酷酷的回应。

    她一笑,灿烂的连太阳都忍不住躲进云层,天色一下子暗了不少,但她黑眸深处,更暗,暗的只能明亮。

    “这么想脱离我的魔掌”他捏了捏粉嫩的脸颊,力道轻柔的似抚摸,稍稍粗砺的肌肤带来不一样的感受。

    她轻启红唇,“我也等着。”

    他一把抱起她,紧紧的搂着,“你休想。”

    她笑出声,昂头看天,一头如瀑的黑发,发梢轻舞飞扬,似要飞了般。

    “揽住我。”他低哑的请求,抱的紧紧的,幸福漫溢,心却无端端的滋生了惶恐。

    她揽住他的颈项,将脸埋入他宽厚的胸膛,第一次觉得,这个男孩,有了男人的担待,他害怕失去她。

    她何尝不怕,失去他

    两人中午在一家清幽的餐厅吃饭,严翔远去了洗手间,他刚刚才接了一个电话,手机放在桌面,没有带去。

    此刻,震动着,停了,又开始震动。

    初初犹豫着,已经打了三次,再三想了下,她还是拿了过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说不定真有急事,她想,还是按了接听键。

    “喂”她轻轻开口。

    没有人回应,只有一声尖细的吸气声,不知道为什么,初初觉得很熟悉。

    “小白”

    她试探的开口,耳际没有任何的声响,就连呼吸也感觉不到。

    怪异的让初初肯定,那头肯定是苏静白。

    “小白,是不是找我有事”

    他们落塌法国的那天,初初就打了电话给苏静白,告诉她,严翔远没事,只是奇怪那头的小白反而很平静,只是说了一句,“初初,下次你再这么伤害他,我们就真的连朋友都做不了。”

    还未等她开口,她又说了一句话,“等我联系你,我需要时间。”然后挂了电话。

    现在,差不多一个月过去了,她想通了吗

    “小白,最近怎么样打工要照顾好自己,不要累坏身体了。”她说,已经肯定那头就是苏静白。

    良久,没有任何声响,但是她没挂,两人的心情,同样的复杂。

    这头的苏静白,神色很憔悴,向来健康红润的脸颊不仅苍白,还消瘦了不少,她紧紧握住话筒,忍住挂上的欲望,唇瓣蠕动了几下,还是开口。

    “是我。我很好。你们呢”

    话出口,她唇角忍不住勾起嘲讽的笑意。

    他们怎么会不好,两个人在国外逍遥,她居然还傻傻的打通这个电话,差不多一个月了,他们没有任何的消息,而她,却快疯了。

    “小白,我们快回去了,等我,回去我立刻找你。”她急切的说道,只知道很想见她,但是见面说什么,初初发觉,此刻脑子一片空白。

    道歉原谅说这些太苍白,小白深爱严翔远,但是他却爱她,而且初初相当明白,严翔远的家世是最大的障碍,哪怕两人相爱,要跨越这道门槛岂非容易,更何况远不爱她。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