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9章 用痰盂洗洗脑子

作品:《八零受气包重生成首富大佬

    拖把上没有拧干的污水随着离心力,甩出一条弧线,冰冷的水滴落进那贼的衣领里,让他整个人都一激灵。

    而后那贼迅速回头,一个还在滴水的拖把在他眼前放大,并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狠狠怼到了脸上。

    一股布料腐烂的味道,夹杂着难以言说的咸腥味,直冲脑门。褚卫狼狈后退,哐当一声靠在门上,把原本就不怎么牢靠的木门裂开一个大洞。

    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他看清了用拖把怼自己的人,咬牙低声问“大半夜你不睡觉,干什么呢”

    感觉声音有些熟悉,子美收回拖把,诧异问“怎么是你你大晚上不睡觉在这干嘛偷东西”

    “偷东西”褚卫被气笑了,“我拿的是自己的东西。”

    子美皱眉“所以你这是半夜离家出走”

    褚卫一愣,站直身体,淡淡说到“我回修理厂。”

    “怎么,我家住得不习惯还是我们没招待好你这尊大佛”子美问。

    褚卫深吸了口气,沉静几秒才回答“都不是。”

    “中午,叶微和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子美状若无意地提道。

    褚卫一愣,旋即扯了下唇角“对,我听见了,所以现在我能走了吗”

    “你这人怎么磨磨唧唧遮遮掩掩的”子美声音拔高几分,“不就是几句闲话吗,值得你这样在意,还要挑半夜回家”

    褚卫没再回答,转身走出侧门,绕过水池向院子走去。

    “你给我站住”子美提着拖把追出去,“你大晚上一声不响地走,明早起来发现你不在,爷爷会怎么想你有想过吗”

    褚卫顿住脚步,站在院中,孤伶的身影被银亮的月光拉得细长,投在空旷的水泥地面上。他整个人像一枚锋利的钉子,仅靠着那一点与这个物质世界建立连接,仿佛只要稍有外力,他就会崩塌倾倒。

    子美剩下的质问被咽回喉咙,她张了张嘴嗫嚅道“太晚了,你要回去也等明天早上再说。”

    褚卫扭头,冷冷丢出一句“不用了,”接着他又补充道,“我走了你们该高兴,毕竟沾上我可就有了数不完的麻烦。”

    刚刚因为同情与恻隐而消掉的怒火又腾地燃起,子美把拖把往地上一杵,开口骂“你以为你是谁啊瘟神就凭你也配把所有的麻烦事往自己头上扣,那你这脸盘子也太大了,我家脸盆只怕还真装不下,得给你个痰盂,用那个洗脸,让你好好醒醒脑”

    褚卫被骂得有些愣,一时竟没能反应过来。

    眼前这个杵着拖把骂人的,哪里还是那个清秀文气的女学生

    “因为一点事,你就自怨自艾,你怎么不干脆去跳江”子美眼眸明亮,映着月华,像一颗黑曜石,“我保证,你现在跳了,明天一早你那姐姐就能提着鞭炮去修理厂门口放,到时候你即便想掀棺材板,都没用。”

    褚卫心中某些暴虐的戾气,在这不怎么好听的骂声中,突然消散了,他有些无奈道“即便你说得都对,那又怎样”

    “又怎样”子美诧异,“亏你问得出这句话,人家怎么对你的,十倍还回去啊,受这窝囊气还忍着,你是猪吗”

    褚卫“”

    他是第一次听到有人骂他是猪,同时也发现,自己小看了子美,一个敢在大雪天跟着一群男人上山救人的姑娘,就不是个简单的。

    不想把动静闹大,褚卫决定还是暂时撤退,于是说“算了,太晚,过几天再说。”

    看着褚卫重新走回屋内,子美小声嘀咕“窝囊。”

    “”

    其实褚卫有自己的打算,但现在时间没到,说出来会坏事,可让这个比自己小7岁的姑娘看不起,怎么这么让人不舒服

    重新回到厨房,看着木门中间的大洞,子美有些头疼这洞都够钻一个不胖的成年人了,要真来了贼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目光在厨房扫了一圈,最终定在盖大水缸用的木板上,关上门,拿起木板比划了一下。

    “你这样没用,”褚卫好心提醒,“容易倒。”

    子美没搭理他,自顾自地用木板遮住那个洞,然后走到大水缸前,一撸袖子提起一口气抱住水缸,用转动的方式把那个能装下两个她的水缸挪到了门后,顶住木板。

    拍了拍手,子美很是满意“这样就行了,这门明早让小夏和爷爷修一下。”

    褚卫再次呆愣住,有些愕然地看向比自己足足矮一个头的子美。

    这力气也太大了一些。

    他有些庆幸,前面子美拿的是拖把,如果是扁担,也不知道自己这张脸现在还在不在。

    跟着子美走回堂前,看着子美把拖把放回卫生间后,褚卫脑中突然一个机灵,颤着声问“你刚刚的拖把,是卫生间拿的”

    子美疑惑点头。

    “晚上吃完饭,”褚卫艰难说道,“我看见小夏用它拖过便池”

    沉寂几秒,子美爆出一声大笑。

    怕吵醒林宝良,她捂住嘴笑得眼角带泪,良久,好不容易止住笑,丢下一句“活该”,洗过手后头也不回地去了楼上。

    第二天早上,褚卫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以及差点洗掉皮的一张脸,出现在餐桌上。

    孙夏喝着粥,吃着咸菜和馒头,说“我昨晚真是睡得太死了,侧门被打了那么一大洞居然一点没听见。”

    “我也没听见。”林宝良说。

    褚卫瞥了一眼子美,怕对方把昨晚的事说出去。

    “那门本来就不牢靠,”子美放下筷子,“要不是这次这只大老鼠,恐怕真得等小偷上门我们才能发现。”

    “大老鼠”褚卫疑惑。

    “对啊,姐姐说她昨晚起来上厕所,在厨房发现一只大老鼠,偷了好多吃的,就用拖把打了一下,只不过老鼠没打死,门反而被打坏。”孙夏解释。

    “”

    “等傍晚下班,去买几个捕鼠夹,”林宝良说,“这些老房子,老鼠本来就多。”

    “多买几个。”子美补充。

    因为这件插曲,直到林宝良与孙夏去上班,褚卫也没能说出自己回修理厂住的事。

    傍晚,买了捕鼠夹的孙夏从街上回来,手里还端着个大红色的痰盂。

    “姐,我在路上遇到叶微姐,她给了我一条鲫鱼,说是刚从江里捕的。”他兴冲冲地跨进门,把痰盂端过去。

    褚卫有些僵硬“为什么要把鱼装在痰盂里这还能吃吗”

    “这痰盂是新的,”孙夏边说边利落地把里面的鱼倒进脸盆,“不打紧。”

    “买痰盂干嘛”褚卫不解,“不是有卫生间”

    况且一般男的也不会用这个,难不成是给子美用的

    “给你用的,”正在炒菜的子美回答,“给你洗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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