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2章 礼冠
作品:《穿越后我买了一条懒人鱼》 召国使臣的送行宴结束时, 乔宿也刚好回到宫里,楚成舟将她送回去后迟迟不肯离开,往乔宿床上一坐, 大有一副今天不走了的架势。
乔宿哭笑不得“待会儿荣珍公主可就回来了,你要我怎么解释屋里凭空出现的野男人”
“我怎么就成野男人了”楚成舟耍赖似的往床上一躺, “我可以隐去身形避开她们。反正大哥现在回来了,我回不回去的不打紧。”
络河一回来, 楚成舟又能过以前那种无所事事的日子了,既然乔宿在这里,那粘着乔宿就是他的头等大事。
“你大哥失踪这么久才回来, 你们难道没有许多话要说”
“都是几百年的兄弟了, 从前他一走便是十几年几十年的,哪里有那么多话要说。”楚成舟一寻思不对劲, 眉头着眉看向乔宿,“你赶我走”
“殿中都是女眷, 你在这儿不方便。反正你出入皇宫不受限制, 什么时候来不行你说对吧,小殿下”
“”
这称呼别人叫习惯了的,楚成舟平日听着也没有什么,但是一从乔宿口中说出来, 有几分戏谑揶揄的味道不说, 她尾音还要轻轻上挑, 听得楚成舟心底酥酥麻麻的。
乔宿只知道楚成舟是鲛人族的,没想到他还是鲛人族小皇子, 上头好几个哥哥姐姐,族人掌管着整个由海鲜妖族构成的鱼龙国
自己花三两银子买下来的男朋友是富二代这种事情竟然发生在她身上,乔宿觉得很奇妙。
乔宿没有怪楚成舟不对自己袒露实情, 毕竟自己也没问过,但楚成舟就有些在意了,他不是刻意瞒着乔宿的,毕竟整日把自己是鱼龙国皇子这种事情挂在嘴边实在是有些过于猖狂了,可是每每乔宿叫他“小殿下”,他心底除了躁动外,还有几分心虚。
楚成舟揪着乔宿的衣角,“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
乔宿道“我知道,我没生气。”
“”
真的吗,他不信。
没等楚成舟继续说下去,屋外传来了阿萝的声音,乔宿忙扯起一旁的被子盖到楚成舟身上,压低声音嘱咐道“待会儿离开这儿的时候不要留下痕迹,有时间咱们再见。”
“哎”
“乖。”
乔宿说完便出了门,没给阿萝进门的机会,拉着她去了正殿。
“今日在宴会上如何”
从阿萝义愤填膺的模样来看,这次宴会应该不怎么愉快,果然,乔宿这一问像是打开了她的话闸子,阿萝一边压着声音一边慷慨激昂地说“天乾的小皇帝简直就是个呆子,没有一点他父亲的风采从我和公主到大殿起他便是呆呆的模样,从头到尾没说过几句话,一问三不知,廖大人说什么都是他姐姐在替他答话”
乔宿问“他姐姐,那位和光公主”
“对和光公主实在漂亮,讲话又温柔,那老太监期间挑我们公主的不好,和光公主还训斥他了呢”
“这样看来那位公主确实是个好人。”
一提到同福那老太监,阿萝又喋喋不休抱怨起来,一直到了荣珍公主面前才闭上嘴。
荣珍身上穿得还是赴宴时的礼服,阿萝一来便走上去给她卸去头上繁重的首饰“殿下,我把乔姑娘叫过来了。”
乔宿站到荣珍身后,镜中的她满脸愁容,也透过镜子看向乔宿“乔姑娘”
她叫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乔宿走上前去帮着阿萝给她卸首饰“明日召国来的使臣便要走了”
“嗯。”荣珍抿起嘴,被乔宿说中了心事,今天她在娘家人面前难得轻松一回,等廖大人一行人一走,又不知该是怎样的场景了,“皇帝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那位和光公主对我还算友善,但是不知为何,我总是有些怕她。”
“和光公主算是您的长辈,见到陌生长辈心底会畏惧也是难免的。”乔宿取下荣珍头上最后一根银簪,放到桌上,“明日便是册封礼,公主还得再累一天,听闻天乾封妃的花钗冠重的很。”
说到此事,阿萝大惊失色“公主,司珍局还没把册封礼要用的花钗冠送来呢明日辰时便要行礼了”
册封要用的东西昨日传旨时便一同送过来了,唯独漏了这花钗冠,同福当时说晚上便送来,眼见都下午了还没有动静,定是这老太监故意使坏让她难堪。
荣珍也变了脸色,“你派人去司珍局问问罢了,你亲自去吧,态度强硬些,不要让她们欺负了。”
阿萝应下来,急匆匆地离开了。
荣珍摸着自己的黑发,对镜叹息一声“劳烦乔姑娘了,我知道乔姑娘是为了母妃才留下来的,与我一起过这种日子,实在抱歉。”
荣珍虽是公主,却不骄纵自大,与她母亲一般都是性情温婉内心坚韧的人,乔宿拿起梳子替她梳头发“不碍事,我既然答应了端贵妃,便会好好守着公主的。”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阿萝脸上喜气洋洋地回来了,手中捧着一个红色的木匣,“司珍局的人倒是好说话,我说我是惠妃宫中的人,他们便把东西给我找出来了。”
木匣中放着的礼冠有半尺高,珠宝金翠色泽艳丽,两侧插着凤头金簪,凤嘴衔着红宝石,簪下缀着步摇,前端是累丝金色祥云纹,中层四只翠凤,尾部装饰着大小珠花,红蓝宝石;前后插着纯金镶宝石花株,共有九株。
和乔宿见过的宋代凤冠有些相似,细节上却有诸多不同,乔宿正欣赏着这顶礼冠,却听荣珍喃喃说起话来。
“四、五八、九”她伸着手指,在数冠上的花株,许是怕自己输错了,来来回回输了三遍,“九株,是九株。”
本来兴高采烈的阿萝也敛起了笑意,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九株,是皇后礼冠吧,贵妃礼冠该减去四株才对”
荣珍问“这是谁给你的”
“司珍局的掌事姑姑,她说中午就备好了还没来得及送过来,既然我来了正好拿走。”阿萝越说脸色越难看,司珍局的掌事在职多年,不会连这种细节都注意不到,这明显是有备而来,专门为她们准备的,若荣珍不戴,便是不敬皇上,但若真的戴着皇宫的礼冠去册封,难免会被扣上僭越的罪名。
“公主,奴婢这就去找司珍局,让他们”
“不必了。一个司珍局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定是有人授意。”
如果这事是皇上安排的,她解释也不会有人听。
荣珍面色苍白如纸,她愣愣地盯着桌上的礼冠,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她今日还觉得那天乾皇帝呆呆傻傻,如今看来他可是一点也不傻,全在这里等着呢。
这是一个已经摆好的局,就等着她自己往里钻。
廖大人才刚走,就迫不及待对她下手了。
荣珍心如死灰,这一刻她恨极了自己的父王,为了巴结天乾连自己亲女儿都不要了,送她来吃这种苦,受这种罪
为何偏偏嫁过来的是她
荣珍垂下头,眼泪从腮边滚落。
万念俱灰之时,耳边传来乔宿的声音“公主若是信我,我可以试着将九株冠改成五株冠。”
荣珍不顾自己满脸的泪水,抬起头来看着她“你”
“我看了一下,这上面的花株是镶上去,在内部用抱爪固定,是可拆卸的。”乔宿掂量着自己今日买的公主,在层层叠叠的珠翠中打开里面的抱爪是个麻烦,但一个晚上也能做的差不多,“既然册封礼是在辰时,不如让我试一试。”
“”虽然知道乔宿是个匠人,但荣珍见识过花株冠的复杂,乔宿没有接触过妃嫔礼冠的制作,这样让她试试实在是有些冒险。
但事到如今,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既然母亲把乔宿送到自己身边,那她就信她一次。
“那就,麻烦乔姑娘了。”
乔宿把木匣搬回了屋中,发现被子鼓鼓囊囊的,和自己离开时没什么两样,床边还放着一双眼熟的黑色长靴。
“你怎么没走”乔宿心想,还好没让阿萝跟着过来。
楚成舟把被子掀开,露出脑袋和大半个身子来“惊喜吗”
乔宿径直坐到桌边,从桌下取出自己刚买的工具来,“幸好我是自己回来的,不然你今日就要被当成采花贼登徒子了。”
“登徒子哪有像我这样好看的”楚成舟套上鞋子走到她身边来,左右转了一圈没找到合适的凳子,“这房间比隐州的可小太多了,连我坐的凳子都没有。”
乔宿正在观察那顶九株冠,随口道“你坐床上吧。”
“不如我抱着你,你坐在我的腿上”楚成舟低着脑袋凑过来,拿脸颊去贴乔宿的脸。
乔宿扭头躲开“别闹,我有很要紧的事情。”
楚成舟“哦”了一声,垂头丧气地坐回床边“你在做什么”
“把这顶九株冠改成五株冠,你见过这边的五株冠吗,每个花株要放在什么地方”
楚成舟刚刚才热脸贴了乔宿冷脸,抿着嘴走到桌前,在上面指了一通“这个这个还有那个,这几个留着,其他没有。”
“你知道的还挺多。”
“哼。”
乔宿把楚成舟拉过来在他脸上吧唧一口“今晚你留下帮我吧。”
一句话,楚成舟就被哄好了。
他自动忽略了“帮我”二字,自己用法术捏了个水凳坐到乔宿身侧,问道“这是册封礼要用的那荣珍公主不是被封为妃子吗,怎么给了皇后用的九株冠”
“司珍局给的,应该是有人故意为难。”
“谁那么大胆子你们不会怀疑是萧穆戎吧”
乔宿看了他一眼。
楚成舟道“我和萧穆戎不熟但也知道他胆子小又单纯,这实在不会是他能想出来的法子。”
作者有话要说 楚成舟嘿嘿,又要同床共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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