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你娶我吧
作品:《满级小祖宗重生后被迫撒娇了》 逼仄的楼梯间,少年慢腾腾地转着轮椅进来
“祖父的意思,不能代表我的意思。”
他微微颔首,似极了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放在腿上,眼底毫不掩饰的冰冷阴翳却让阮璟忍不住后退一步
“上一次,看在空青夫人的面上,我没有追究你对我夫人的无礼,这一次,请你,向我夫人道歉。”
指腹摩挲着食指的第二道指节,他冷冷看着阮璟。
“江白”
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下来,拐杖砸地的声音异常突兀。
“姐”
阮璟鼓着气,原地跺了跺脚
“你看他”
当着他们的面,都能明目张胆地承认那个野女人的身份
阮妧脸色微微苍白,她走过去,拉住了自己胡闹的妹妹
“璟璟,向喻先生和陆小姐道歉。”
无论老人承不承认陆溪言这个孙媳妇,都不是她们无礼的理由。
阮妧看了一眼轮椅上的少年,苦笑一声
“是我没有管教好妹妹,我替她向陆小姐道歉。”
深深鞠了一躬,阮妧拍了拍气愤的阮璟。
“姐你干什么和她道歉明明你才是温爷爷看上的孙媳妇”
阮璟跺脚,伸手指着陆溪言
“你叫她夫人,你们有关系吗结婚证,你们有吗”
少年似乎低笑了一声,掩唇压下阴翳
“确实,”
他掀了掀眼皮,淡然看向老爷子
“我和言言,已经领了证。”
温判瞪大眼睛
“你说什么”
喻江白抿唇,眼里的强势让温判陌生
“所以无论您承不承认,她都是我喻家的人。”
嘴角微扬,少年偏了偏头,微醺缱绻的目光落到女孩儿身上,鸦羽般的长睫轻颤
“或者换句话说,我也可以是陆家的人。”
“胡闹”
拐杖抬起,撞见少年受伤的腿,迟迟停留在空中不忍落下。
他狠狠喘着气,显然被气得不轻
“去去民政局,把婚离了立刻”
“祖父,”
少年声音冷下去
“离婚,不可能。”
他好不容易才骗到手的小姑娘,谁也别妄想拆散他们
“结婚证,我已经烧了,我这次来,就是通知您一声。”
喻江白伸手,拉住了自家小姑娘
“想来您现在,应该不太愿意,看到我们夫妻,为了不败坏您的兴致,我们就先走了。”
他捏了捏手里的柔夷,眼底的阴暗冰冷如沐春风,悄然散开。
陆溪言弯了弯眸子,笑意直达眼底。
郎情妾意,这副模样,阮妧苦涩地抿了抿唇。
手心一空,她抬头,惊呼出声
“璟璟”
变故来的太快,阮璟怨恨地抬手狠狠推了一把陆小姑娘,身后是长长的楼梯。
女孩儿嘴角还残留着笑意,眸子却倒印出少年惊慌失措的模样。
“言言”
指头与女孩儿的衣角错过,少年目龇欲裂。
被左腿上的绷带束缚,他咬牙,扑过去。
身体碰到冰冷磕绊的楼梯,陆溪言皱眉,失重感接踵而来。
身子突然被强有力的手臂禁锢,脑袋被按进清冷坚硬的胸膛。
呼吸间满是令人安心的气息。
“江白”
惊呼声接连不断,两具身体同时滚落。
阮璟被吓到,瞳孔地震,看着楼梯上残留的血迹,心里一紧。
“叫救护车叫救护车”
温判慌乱地去下楼梯,阮妧连忙过去扶着他
“温爷爷,您慢点。”
身体砸在背后的肉垫上,被少年死死护着,陆溪言几乎没受什么伤。
脑袋一阵晕眩,心口微微不适。
她甩了甩头,低声开口
“哥哥”
腰部是少年扣紧的大掌,没有任何回复,她慌了神
“你松手”
粗重沙哑的闷哼传来,禁锢在腰间的手臂卸下力气。
陆溪言慌乱转过身,少年额角被擦破,血流不止。
身体弯成弓状,脖颈青筋暴起。
喻江白隐隐察觉到,左腿在剧烈的撞击疼痛过后,隐隐失了知觉。
眼眶突然酸涩,她跪坐在少年面前,颤抖的手无从安放,几近失声。
冰冷的指尖被攥紧,喻江白抬手,沾染了血和灰尘的指头蹭了蹭衣角,轻轻替小姑娘擦拭着脸颊的泪珠子
“别怕,哥哥没事。”
被磕到的额头钝痛,但其实根本比不了他在萧家那段时间受的伤。
慌乱的脚步声传过来,老人颤颤巍巍地走近。
身后是畏惧的阮璟。
喻江白沉眸,原绥已经赶过来了。
“救护车来了。”
他推开围着的一众人,来到狼狈的少年面前
“鹿崽崽,搭把手。”
蹲下身子,示意陆小姑娘将人扶上来。
左腿膝盖软绵绵的,原绥一愣,脸色不善
“伤到腿了”
喻江白“嗯”了一声,没太在意。
“你特么这条腿不想要了是吧”
他皱眉,连忙将人背到救护车带来的担架上。
“鹿崽崽,你和他去医院,我去处理这件事。”
将脸色苍白的陆小姑娘拉上救护车,他瞥了一眼追赶过来的几人,眼底集聚着阴冷。
轻松跳下救护车,他随手关上门。
车子绝尘而去。
“小绥,你怎么不跟着去”
面对老人的质问,原绥捏了捏手,骨节“咔咔”作响
“您或许应该告诉我,二哥他为什么会受伤”
救护车。
额头的伤被快速处理了一下,少年目光沉沉地落在恍惚担忧的小姑娘身上。
稍稍叹了一口气,他费力地抬手,碰了碰小姑娘的唇角
“哥哥没事,不怕了”
像是安抚受惊的小动物,少年耐心地低声细语。
红透了的眼睛落入少年眼里,他忍不住软了心。
“喻先生”
无视护士的惊呼,他淡然撑着坐起来,密密麻麻的剧痛随着动作暴露,他咬牙,小心翼翼地抱住了自己的小姑娘
“没事了,不怕”
骨节分明的指头从女孩儿的发间穿过,低沉质感的嗓音带着显而易见地安抚。
陆溪言眨眨眼,困在眼眶里的泪珠子倏地滑落。
颈间一片湿热,少年无奈又心疼,一遍又一遍地低声轻哄。
急救室的灯亮了几个小时,陆溪言孤零零地坐在走廊上,眼神里茫然而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