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烟106章 薄荷烟番外(2)
作品:《请你喝杯绿茶[快穿]》 art3何以为家
“让我们恭喜g, 连续三年拿下英雄联盟年度全球总决赛冠军”
灿烂的金色灯光里,耳边是震耳欲聋的欢呼和尖叫,李定北还未摘下耳机, 就已经下意识地往身侧伸出了手,想要跟她庆祝胜利。
可映入眼帘的情景,却是她和时仲的相拥, 还有她轻快到仿佛要飘起来的笑声。
“三连冠我们做到了”
摄像机也无法阻挡他们快要满溢的亲密感。
李定北不知道盯了他们多久, 但随即被闪烁的镁光灯唤醒, 很快站了起来, 不着痕迹地为他们挡住了移过来的摄像头。
双子也围了过来, 和他们几个围成一团, 快乐地宣泄着胜利的喜悦。
捧起奖杯的时候,李定北听见时仲在他身后轻声说了句“谢谢”, 而等他一回头,就看见时仲身侧的女郎朝他弯了弯眼, 手指比了个心。
李定北扯了扯唇, 接着扛起了奖杯大步流星地离开。
他不太确定自己在扮演着什么角色,或许在他们眼里, 自己更像一个帮忙遮掩的好友。
回到后台,他的情绪逐渐恢复正常,发热的大脑也开始慢慢清醒。
还有什么不甘的呢
她和时仲的关系从未瞒过他们。
第一年夺冠之后,那两人就已经开始约会了。
李定北甚至觉得, 他们今晚一激动,在微博官宣也不是毫无可能。
不过这一夜众人忙于应付媒体, 李定北想象的“官宣”并未发生。
数日后,他们按照赛前约定,去了李定北的老家度假。
s赛后的团队游已经成为他们每年约定俗成的“奖励”, 比如第一年双子拿海滨别墅招待他们,去年碧茗带他们游览了江南水镇,今年则轮到了李定北。
作为秦省最有名的土豪,李定北家里是靠挖煤致富的,也就是俗称的“煤老板”。后来政策变化,他家果断转型,承包山林搞起了“农家乐”,目前已经是全省的行业龙头。
在迎接众人的时候,李定北看见他妈特地打量了一遍队友们,目光在碧茗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等吃饭的时候就更明显了,李母几乎是旁敲侧击地打探着碧茗的家庭信息。
李定北坐立难安,但看着圆桌上哥嫂看热闹的表情,以及时仲越来越沉的脸色,只能把亲妈扯到一旁小声交代
“欸妈,你别乱问人家那么多,跟查户口似的,多尴尬啊。”
李母打量着儿子“尴尬什么你不是对那姑娘有意思吗”
“不是”李定北涨红了脸,“你别乱点鸳鸯谱了妈,没有的事。”
“那咱们家的镯子呢”李母瞪大了眼,“那可是要送给我儿媳妇的,你给谁了”
“还在我这,没送人。”李定北当初送她的生日礼物,被对方放回了他的训练室桌面。
李母盯着他,眼尾的皱纹眯了眯,带着点怀疑“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在骗我”
“妈”李定北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别疑神疑鬼了,饭桌上拜托您少说两句话。”
知子莫若母,一听儿子的语气,当妈的反倒更怀疑了。
李家的餐桌很大,四代同堂,中间吃到一半,房间里忽然传来了婴儿大哭的声音,李母似乎抱怨了一句,长嫂很快便着急地放下碗筷,回房间哄孩子了。
“我们家老幺,是个爱哭鬼,整天离不了他妈妈。”李母笑了笑,跟客人们解释道,“不过大的两个很乖,会自己吃饭。”
“所以北哥现在已经有三个侄子了啊,”孟东流惊叹了一声。
“不止,”李母连连摇头,笑眯眯地告诉他们,“定北的姐姐今年刚怀上二胎,现在他的哥哥姐姐都儿女双全,就差定北了。”
“妈”李定北没想到会突然绕到自己身上。
但李父也力挺妻子“你妈说得没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哥在你这个年纪都有大宝了。”
餐桌上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奇怪。
还没想过婚姻这个话题的双胞胎在桌子下用腿撞了撞彼此。
时仲扭头,微谑的眼神和碧茗撞了个正着,随即被冷冷地瞪了回来。
李定北深吸了口气“爸,妈,先不提这个,我跟他们晚上要去度假山庄,你记得提醒一下那边的经理,开五间特色窑洞房。”
“这点小事你自己去找老陈。”李父见儿子转移话题,也不好多说,只是朝着桌上众人笑呵呵地举杯,“来,大家多吃点啊”
用餐时间结束后,李定北把家里的拖拉机开出来了。
“我载你们过去。”他咳了咳,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这个代步工具你们别嫌弃。”
从小就在富人区长大、没碰过拖拉机的双胞胎发出一声欢呼。
“厉害了小北子”
“北哥牛啊”
时仲也觉得有趣“辛苦你了,定北。”
李定北指了指去窑洞区的路“这里走过去要二十多分钟,坐这个比较节省时间。”
碧茗在他身后低笑“没想到你还会开拖拉车啊。”
李定北无奈地回眸,小声跟她说了句“抱歉,刚才吃饭的时候,他们问你的话别往心里去。”
“叔叔阿姨”碧茗眨了眨眼,“他们说了什么吗”
“就什么年纪啊父母啊他们一直这样,想让我早点结婚,所以你懂的。”李定北在她笑盈盈的视线下,声音越来越轻。
“没关系,”碧茗耸了耸肩,“老人家替你着急很正常嘛。”
李定北动了动嘴唇,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却被走过来的时仲打断。
“我们坐后面对吗”
时仲指了指布满干草垛的拖拉机后座,问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李定北看见他不动声色隔开自己跟碧茗,心底轻轻一叹“嗯。”
他不应该再奢望别的了,明明她跟时仲才是一对。
很快,除了兴致勃勃想要学李定北开拖拉机的孟东流,其他人都登上了后排的空位。
清风徐来,秋日田野里沉甸甸的金色麦穗摇曳成浪。
李定北听见后面传来她断断续续的轻快小调,或许还混杂着其他人的歌声,还有身侧孟东流叽叽喳喳的噪音,不知不觉弯起了嘴角。
虽然他反复提醒过自己应该保持理性,但此时依然忍不住遐想
她应该是喜欢他的家乡的吧。
夜晚的山风凉爽宜人,繁星点点,蝉鸣声呱噪不止。
李定北和碧茗坐在挂着葡萄藤的凉棚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今晚吃烤串啊,感觉分量有点多了。”碧茗望了一眼旁边的烤架,上面放着各式串好的食材,“而且他们怎么还没来”
李定北的目光从夜空移到她的侧脸上,慢吞吞地承认道“他们没那么快,我通知的是十点后。”
“欸,”碧茗微微蹙眉,看了眼手机,“可你信息里明明说的是九点半啊”
“我”李定北抿了抿唇,“我给你发的消息,和他们的不一样。”
碧茗转头,眼睫困惑地扇动。
李定北却仿佛下定了决心,再次开口“因为我想跟你单独聊。”
天知道他说出这句话用了多大力气。
碧茗怔了一下,随即凝望着他“你要聊什么”
李定北定了定神,让自己尽量不被那双明眸影响“两年前,我送过你一个镯子,你退回给我了。现在我还是想把它送给你”
“不要。”
“代为保管。”
两人的话语几乎同时脱口。
“林南,我不是那个意思。”李定北停顿片刻,艰难地解释道,“我知道你和时仲现在的关系,这个手镯是拿来躲避我妈催婚的借口。”
碧茗歪了歪头“没有镯子,你妈也不会放过你吧”
“我们家有个老人传下来的习俗,是纳彩,这个手镯是信物。”李定北低着头,躲开她的眼神,“我妈很看重这个,我拿走她就没办法找女方家定亲。”
“可是你也躲不了一辈子。”碧茗提醒他,“这毕竟是你的家人。”
李定北缓缓道“我已经通过了军部的特招,接下来几年都会呆在军队,可以暂时避开他们。”
碧茗见他再次递给自己那个在月光下晶莹剔透的翡翠手镯,有点无奈“你自己留着不行吗”
李定北垂眸,沉默了半晌。
“如果我以后执行任务的时候死了,你可以把它当做纪念。”
碧茗怀疑他应该是有入伍焦虑症“不至于,你还是新兵呢。”
李定北却抓起她的手,将手镯塞进她掌心
“就当我杞人忧天。”
碧茗被他噎住,又见他毫不在意地把传家宝丢给自己,摇了摇头。
“我改天给你存到银行保险柜里算了。”她沉吟片刻,索性快刀斩乱麻,“到时候你自己存着钥匙。还有别乱想了,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这都看命。”
那时李定北还不知道什么叫一语成谶,自顾自地松了口气。
她愿意接受那个镯子,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心理安慰。
蝉鸣阵阵,皎洁的月光泼洒在院子里,将葡萄棚的枝蔓染上一层光晕。
男人转头,眼底的情愫也仿佛月光般柔和地漫溢。
“林南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幸福。”
她弯着眼睛笑了,回望着他
“谢谢,我会的。”
这个为他绽放的笑颜,在随后几年都反复出现在李定北的梦中。
艰苦的训练,海浪的侵袭,风暴的惊险漫长的军旅生活将他锤炼成为一个强大又坚韧的海军战士。
正如他的名字“定北”一样,他成为了北方军区海防事业的一份子,并且以吃苦耐劳的精神和敏锐忠厚的性格获得不少荣誉奖章,还拿到了军校进修的干部名额,前途一片光明。
在他被破格提衔为少校的那一年,他拿起手机,迫不及待地想告诉她和家人这个好消息。
可是,手机上的新信息却让他所有的喜悦顷刻冻结。
听说林南遭遇恐袭出事了,北哥你知道吗
定北,你看新闻,驻约旦大使馆工作人员林南被流弹袭击是南姐吗
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感冲击着他,以至于向来刚强的他像一樽石柱一样待在原地无法动弹。
军队的制度很严格,打假条也需要数周的审批。
向来都是纪律标兵的他第一次失魂落魄地恳求上级尽快批准放行,他害怕自己甚至赶不上她的葬礼。
极端的痛苦犹如万蚁噬咬着心脏,李定北反复跟时仲求证事情的真假。
她的骸骨都没找到,怎么能认定死亡呢
“定北,她的遗产已经清点完,你那个银行寄存的手镯记得去领。”时仲平静的嗓音在李定北听来无比冷酷,甚至让他难得产生了一种愤怒。
早知今日他绝不会把她让给
男人坚强的内心终于出现了无法缝合的裂隙,以至于有些失控。
为什么要让她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为什么不能保护好她
他在电话里跟时仲嘶吼,可来到她空荡荡的棺柩前,所有的戾气都化作了空洞和虚无。
男人想,她的骨灰遗失在战场,还无人收殓。
他在她的墓碑前沉寂了数日,最后去银行里取出了手镯,托人重新加工成两块小的翡翠玉坠。
玉坠被做成了龙凤佩,一块被他戴在胸前,一块被他埋入坟土。
次年,他放弃了近在咫尺的晋升调令,向部队自荐参加南苏丹维和任务。
从此以后,军队里多了一位反复在西非和中东等地的维和部队轮换的军人。
危险、战争和死亡自此常伴他身。
在异国的土地上,即使屡次险象环生,舍生忘死的他总是能出色地完成任务。或许是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反倒让他变得更强大。
但无论积攒的军功足以为他换来多大的荣誉,他每次都只有一个要求
别把他调回国。
后来他成为最年轻的海军上将,终生不娶,犹如外海的幽灵,为国家奉献了自己的一生。
不过他知道,自己没那么伟大。
归根结底,只不过是因为所爱亡于他乡,他不舍得离她太远,只好在海上漂泊,等地中海的风捎来她的气息。
成家立业,结婚生子这些人生规划都消失在李定北的生命里。
毕竟她不在了,何以为家
art4空居
他是个天生的政治家,运筹帷幄,算无遗策。
这是外界对时仲最常见的评价。
他的官场经历几乎可以媲美男频小说,顺风顺水又运气绝佳。
唯一被拿来做过文章的,就是他早年和一个女人保持着婚前同居的关系。
那名女子的身份也很有来头,当年外交部重点培养人才,驻约旦大使馆参赞二秘林南。
只不过,美女高翻与市委干部这种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的恋情,跟“黑料”扯不上任何关系。
而且谁都知道,他们二人曾经都是传奇的电竞选手,有过三年的同队情谊。
他们所在的g战队,迄今为止都被认为是英雄联盟职业战队的天花板。
而这个电竞战队之所以是传奇,不仅因为成绩好,还因为它的成员们都在退役后走上了人生巅峰。
它的下路组开创了全息游戏时代。
上单成为了驻外维和部队的精神旗帜。
打野鼓舞了无数女性投身那些被男人占领的行业,成就自我。
队伍里最神秘低调的中单,名字也常驻新闻报道。
或许是初代g过于优秀,它的后继者在衬托下都沦为了平庸之辈,这也导致俱乐部赞助骤缩,逐年走向衰败。
“所以你们就收购了g,对吗”西装革履的时仲坐在办公室里,静静地抿了口热茶。
坐在他对面的双胞胎兄弟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仲哥,现在我们是大熊的老板了,这感觉真奇妙。”孟东流嘻嘻地笑道。
孟西尚也露出一点顽劣的笑意“等姐回来肯定会吓一跳。”
此时,碧茗刚过完她的二十九岁生日。
“她早就猜到了,”时仲淡淡地一笑,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眼睛愉悦地眯了起来,“昨晚睡前还跟我打赌,你们肯定会出手。”
双子盯着时仲那张温润无害的脸,心里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
仲哥明知道这样说他们会嫉妒的吧。
“这样一说,姐姐可真懂我们啊。”孟东流的尾音稍稍拖长。
时仲这几年已经修炼得城府极深,对这种小小挑衅不以为意“她还挺想念俱乐部基地的,让我交待你们,方便的话把训练室那层保留原貌,别乱装修。”
孟西尚立即勾唇“仲哥,你让她放心,我们打算把g那栋楼改成一个战队纪念馆,新的基地会在附近重新择址。”
“用原来的基地充当纪念馆”时仲挑眉,“新基地是用来组建你们的全息游戏战队吗”
双胞胎似乎对他的敏锐有些惊讶“这你都能猜到”
“我也是看了总局下发的全息技术发展文件,”时仲修长的手指在桌面轻轻一敲,“这个行业目前还是一片蓝海,你们的思路不错。”
不知不觉,他们开始聊起了正事。
等双子离开办公室时,他们才无奈地发现,谈话的节奏又被仲哥掌控得彻彻底底。
“他现在怎么像个老狐狸一样。”孟东流小声跟他哥抱怨。
“正常,仲哥现在被越来越多的人盯着呢。”孟西尚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等那位任期一到,他又要跟着升了。”
“啧,这么恐怖。”孟东流咋舌不,“我看他升职跟喝水一样简单。”
“毕竟是仲哥嘛。”孟西尚意味深长地说道。
一个心机、情商、智商都满点的家伙,无论在哪里混都能出人头地。
事实也的确如此,时仲从小就活在高压之下,一路跳级,直通少年班,在别人还在挤高考独木桥时就已经完成了本科学业,打了一个月的英雄联盟就被当时的老牌俱乐部bu当作ssr卡培养。
他也没有辜负人们的期盼,一满十八岁,出道即巅峰。
但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在碧茗出道前,时仲一直占据着选手投票的顶峰,稳定地收割着人气带来的红利,无论那一年他的队伍是否拥有好成绩,他的评价总是最好的。
例如他十九岁那年,堕落的bu没能挺入世界赛,但他依然被评为了该年度的最受欢迎选手,因为他带病上场还能一拖四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
混乱的合同年,他被逼得一个赛季打不了比赛,人们以为他很可能就此沉沦,但他转身就拿到了g的天价合同,在赛场上扇肿了黑子的脸。
与此同时,他还表现出了一种年轻的职业选手极其罕见的品质以德报怨。
他从不理会恶意满满的bu粉丝,只字不提合同年的恩怨是非,和自己原来的俱乐部队友都保持着不错的关系,这一点也让他在圈内的人缘和口碑一骑绝尘。
若不是碧茗亲眼见到他在小阳台发呆,窥见过他的真实情绪,恐怕也觉得时仲很会“收买人心”。
“世界上没有这么傻的人,所以你一定是装的。”某一天,她忽然逗他,“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就看上我了”
穿着围裙的男人只能停下手里的活计,无奈又好笑地应对心爱之人的“质问”
“从某种意义上嗯。”
“什么时候”她的手勾了勾他的围裙,抚摸着男人精瘦有力的腰。
时仲的呼吸一紧,手上的厨具纹丝不动“忘了。”
女人似乎对他的回应不太满意,指甲在他的腰窝处慢慢地挠痒“你敷衍我”
“等我想一下”时仲的声音沙哑了两分,拿起纸巾擦干净手指上的水滴,“好像是电梯里吧。”
“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女人若有所思,下一秒却忍不住惊呼,“嗯”
时仲抓着她的手腕,反身把她压在了灶台上,低头凑近了她的鼻尖
“应该是吧,毕竟某人一见面就撩我。”
他的唇离她只有几厘米,温热的呼吸混杂着暧昧的眼神点燃了空气。
“那你也太会装了。”碧茗眨了眨眼,狡猾地指责他,“摆着一副冰山死人脸,害我以为你很难搞。”
时仲笑意更深,旋即俯首,牢牢地压住了她张开的唇,用行动表明自己一点也不“难搞”。
嘴唇一开始只是柔软地相贴,慢慢地试探着彼此,但很快,这点温情就化作了更深的欲望,舌尖开始不安分地纠缠,男人的闷哼和女人的呜咽交织在一起,密不可分。
“手指好冰”
“别担心,很快就会热了。”
不多时,厨房里就已经变得无比凌乱,围裙被揉成一团丢在地面上,被撞倒的菜篮,瓜果滚了一地。
他们的亲吻从冰凉的大理石灶台一路持续到冰箱,到门槛,到餐桌就好像永远都不会分开似的。
那时,男人抚摸着她酡红的脸庞想,自己何其有幸才能被命运如此厚爱
即使这份恋情聚少离多,无法公开,但她已经在软化了不是么
他想,自己总会等到她收心的。
可笑的是,命运转头就给了他一记重击。
那一天,正在开会的时仲收到了助理的信息。
约旦领事馆附近发生叛乱分子恐袭,目前林南小姐处于失联状态。
第二天,这个失联被标记为死亡,碧茗所在的工作群发布了白底黑字的讣告。
因为恐袭规模不小,当地人员紧急撤离,时仲甚至接不回她的尸骨。
那段时间他一直待在房子里,把她常用的薄荷香水喷满整个屋子,抱着她的衣服入睡,就好像她还在身边。
但用处不大,他开始反复失眠。
阳台上焦枯的盆栽没人打理,厨房里摆满的食物腐烂变质。
他想起曾经自己抱着她,拿着书一字一句地给她读散文
“我的家,从此成了废园一座。”
读到这句时,女人在他怀里感叹道
“幸好我们家有你在,要是变成废园我就找你算账。”
现在,房子乱了,说要找他算账的人却没有来。
后来时仲被调入首都,这幢黄浦江边的房子,再也无人居住。
就连他的“邻居”们也不再回来,仿佛忘记了这里还有一套房子。
寸土寸金的地盘,从此多了一整层空居。
直到时仲死后,他的骨灰才重新回到这里。
虽然他知道那盏明灯不会再亮,等待的人也不会回来,可是他还在等,就像他们定情时说好的那样
“如果等不到怎么办”
“会一直等下去。”
直到他生命停止,灵魂也会留在原地,等她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 时仲是心机鬼。
但他在女主面前心甘情愿做一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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