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七章 报复

作品:《从治愈疯魔开始

    月挂中天,疏星寥寥。

    银色的月光静静流淌,夜风拂动树叶沙沙作响。

    除了偶尔某条街巷响起打更人的声音,整个京城已经陷入寂静之中。

    北镇玄司断案大堂。

    一个银护趴在桌上,一个金护胳膊撑着脑袋,眼睛时眨时闭,脑袋一顿一起。

    某一刻,“砰”地一声。

    金护一个激灵坐直身体,四下看了看,空无一人。

    他推醒身边睡得正香的银护,问,“你有没有听见一道声音”

    银护揉揉眼,睡眼朦胧地回答,“没有啊,老大你是不是太累出现了幻听现在天都快亮了,不会有人来了,睡会儿吧。”

    说完立刻爬下。

    金护摇摇脑袋,脸上带着一丝疑惑。

    真是幻听

    “呜呜呜呜呜”

    翻译过来就是“你想干吗你想干吗”

    醉梦院。

    己字间老周的鼾声如装修般此起彼伏。

    院中有滩水渍,像是独独那块下了场雨。

    甲字间的两扇门大开,一把铜锁依旧锁在门上,只是上面带着另一扇门上的门环。

    显然是被暴力破门。

    漆黑的屋内有道金色的光芒。

    江元蜷缩在地上,金刚身已经祭出,但没什么用。

    因为此刻他手脚被绑,嘴里还被塞上了布。

    “呜什么呜听不懂。”吴敌桀桀笑着,继续用绳子在江元身上缠来缠去,直到确定江元不会再像刚才用金刚身挣开后才作罢。

    “呜呜呜呜呜呜我不挣开了,你也别绑我了,我不喜欢玩束缚啊。”江元像条虫一样扭动着身体,极力反抗着。

    “说了听不懂”吴敌在江元金色的屁股上踹一脚,威胁道“你再乱叫一声,本大爷就让你变成女人”

    江元立刻安静地如同一个死人。

    “这还不差不多。”吴敌满意地笑笑。

    扯起绳子,拉着江元向外走去。

    撞到桌椅,翻过门槛,江元如同一件器物般被拖在地上。

    得亏有个金刚身,不然死倒不至于,磨层皮是跑不掉。

    江元有些绝望。

    玛德,白心月的冰不是很结实的吗,这才过一晚不到吴敌怎么就跑出来了。

    而且方才虽然自己没反应过来就被吴敌绑上,但吴敌破门的声音那么大,就没有一个被吵醒吗

    吴敌拉着江元,幸灾乐祸道“有白婆娘罩着你,本大爷是拿你没办法,但本大爷怕白婆娘不代表其他人也怕,嘿嘿,过了今晚,明天你必死无疑”

    “呜呜呜,呜呜呜呜你要拉我去哪你到底想干什么”

    听吴敌这么一说,江元顿时慌得一笔。

    现在三更半夜,自己手脚被绑,连呼救都做不到。

    吴敌真要是对他做什么,不会有任何人来救他。

    “别呜了,到了。”

    吴敌停下,然后把江元提起来。

    江元在心底“啊”了一声。

    这不是癸字间,端雪祈的房间吗

    吴敌这是什么意思,借刀杀人

    吴敌抬起江元的下巴,拍打着江元的脸,“让你得罪本大爷,让你欺负小玉子,进了这个房间你就乖乖等死吧”

    说完不给江元反应,推开门一脚将江元踹进屋内,然后快速地把门关上,甚至不知从哪儿掏出了锁,从外面锁上,满意地拍拍锁,大摇大摆地离开。

    走到院中央的那片水渍,极其夸张地吐口痰。

    对着水渍狰狞道“白婆娘,你冻我是吧,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烧光你的毛。”

    刺目的红映入眼帘。

    江元蜷缩在地,由于吴敌捆绑手法的原因,脖子活动的角度有限,只能看到桌腿和墙壁。

    自从进入这个屋子后,眼前便是幽暗的红色,简直可以和洗胶片的暗房颜色相当。

    空气中漂浮着浓重的脂粉气息,芬芳甜腻,令人酥骨。

    但江元可没心思去闻人家屋子的香气,躺在地上,他是一动也不敢动。

    虽然和端雪祈接触比较少,但她御剑的本领可是目睹了不止一次两次,依那睥睨一切的气势,保不齐真会宰了自己。

    不知过去多久,屋内突然亮起来。

    墙上出现蜡烛的影子,而在蜡烛旁边,有道曲线伏突的倩影。

    江元稳住呼吸,紧盯着墙上的影子。

    影子越来越近,直至停在自己身后。

    接着,影子蹲下,江元跟着浑身一颤。

    有根手指落在自己背上,此时此刻正慢慢向上滑着。

    江元有些害怕,这是什么摸准从哪儿下手吗

    却听身后响起一道令人骨软筋酥的声音。

    “好硬呵”

    江元大脑突然空白一片,接着一个又一个问号冒出来将其填满。

    因为口不能言,而且十分警惕,所以他的金刚身一直没有收下。

    金刚身是很硬,但你这语调也太让人想入非非了吧。

    声音是没错,但这话能出自端雪祈之口

    就在江元疑惑间,从墙上影子看到身后的人站起来,然后转到自己面前。

    一双白皙的玉足强行闯入江元的视线。

    精致白皙,小巧玲珑。

    原来没穿鞋,难怪刚才走动时没有一丝声音。

    江元视线上移。

    大红色的长裙妖艳如火,如纱似雾地逶迤在地,如同一朵盛开正艳的玫瑰。

    细腻光滑的小腿被红色长裙包裹,刺目的红和似雪的白形成鲜明对比。

    柳腰不足盈盈一握,丝滑绸缎的抹胸半裹半露,一抹白皙延至修长的皓颈。

    江元刚心想这绝对不是端雪祈,但下一秒视线上移,看到红裙女子的脸,江元愣住。

    凤髻露鬓,领如蝤蛴。

    原本细长的眉毛描黛如远岫。

    本来胜雪的香腮秀靥比花娇。

    从来孤高倨傲的眼中,满含春水清波流盼。

    向来淡无血色的唇瓣,红如抹血妩媚妖艳。

    这是端雪祈

    江元不敢相信。

    可那脸虽然上了妆,但的的确确是端雪祈的脸。

    这就是端雪祈

    梦,绝壁是梦,梦到了自己被吴敌绑架,然后梦到了幻想中的端雪祈,没错,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梦江元笃定地欺骗着自己。

    正此时,面前的红衣端雪祈蹲下,两团半露的雪峰挤迫在膝前。

    若葱根的手指轻点江元的鼻尖,涂的比红裙还要更红的唇瓣微启。

    道“江郎,你总算想起奴家了。”

    三分柔弱,三分幽怨,三分娇媚。

    还有一分,可比十分的浓浓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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