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15章 【017】公爵的邀请
作品:《每天一个互坑小技巧》 公爵老爷家的气氛,莫名的压抑沉闷。
卡洛琳教育了下挑食的尼科,看着他把早餐吃完,才拎着裙摆施施然的离开餐厅,全程无视纪闻和陈与秋。
人后,她是连装都不愿意装了。
“安东尼管家,能带我们去看看公爵老爷的卧室吗”等陈与秋慢条斯理的享用完早餐,纪闻才开口向安东尼请求道。
安东尼弯腰带路,有求必应。
“尼古拉斯夫妇”跟着安东尼去了西楼,进了公爵老爷的卧室。
墙壁上挂着不少公爵的肖像画,就算有妹妹弟弟,但肖像画上只孤孤单单的有他一个人。
公爵老爷做媒撮合了不少人,但他自己却至死都是孤身一人,没有子女绕膝的天伦之乐。
安东尼把两人带到公爵卧室,就恭敬的退了出去,十分有眼力见。
没了观众,两个人立马分开,翻箱倒柜的在公爵卧室里找线索。
陈与秋找完书架、衣柜、办公桌,就抱着手臂,懒洋洋的观赏墙上的肖像画。
共有七幅,每一幅的主角都是公爵,但背景却迥然不同,服饰也有很大的差别,明显不是一起画的,而是不同时间画的。
正厅的壁炉,餐厅的壁炉,他们房间的壁炉
公爵对壁炉有什么特殊的情感吗
陈与秋瞥了一眼公爵房间里闲置已久的壁炉,不动声色的靠近壁炉,正欲查看,铃兰的香味就如影随形的缠了过来。
往旁边让开一个位置,纪闻顺着陈与秋给的台阶在她旁边站好,沉声问“你发现什么了”
“这里估计有个暗门。我裙子不太方便,你看看有没有。”陈与秋平静的推测,同时不带任何个人情绪的建议道。
一听这话,纪闻没有丝毫犹豫的蹲下身,握着蜡烛,探头进壁炉里查看。
壁炉内部被炭火熏的漆黑,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不安的念头窜上脑海,纪闻正欲退出去,就感受到了一股很大的推力。
同时,壁炉底部的石板骤然抽空,来不及抓什么东西,纪闻被陈与秋推进壁炉的暗门空间。
在感受到身体极速下坠的瞬间,纪闻第一时间吹灭了蜡烛,身体放松,闭着眼任由自己往下坠。
陈与秋懒洋洋的靠着壁炉,漆黑的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壁炉台上的石雕。
啧,掉下去了呢。
从袖子里拿出那枚象征着信任与忠诚的勋章,细长的指捻着上面的图案纹路,垂眸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好会儿,才把它收了起来。
可惜,她现在不是军人了。
拎着碍事的裙摆行至床边,陈与秋沿着床边摸索了一圈,果不其然发现了活动的木板。
微微揭开一个缝隙,陈小姐抬脚卡在缝隙处,随后用力一踹,床板被暴力掀开,露出一条看不见尽头的暗道。
陈与秋淡定的收回脚,也不管这动静会不会招来人,端起一旁的烛台,点燃,优雅的走下暗道。
博士虽然没什么头脑,但探案里的密室套路倒是耳熟能详。
暗门、暗道,一般都是在书架、床板、柜子、衣柜这些地方。
在陈与秋下去后不久,一个黑影出现在公爵卧室,嘴角牵起邪恶的弧度。
下落的速度很快,所幸密室高度不高,纪闻摔下来时下意识用手支撑了一下,身体摔得不是很重,但手却不出意料的扭了下,骨头错位的“咔擦”声在漆黑寂静的密室里格外清脆。
纪闻疼得不停“嘶”声,忍着右手痉挛的疼痛,强行把错位的骨头正了过来。
粗粗的喘了口气,他瘫坐在地上,用仅剩的力气点燃蜡烛,勉强照亮周围的一小片空地。
很狭窄的一间石室,泛着潮湿的腥气,地上有干涸的鲜血。
纪闻撑着石墙站起来,用蜡烛去探索未知的空间。
石室没有门,只有一个四四方方的探视窗,探视窗口还嵌了几根木棍。
很明显,这里是一间囚室。
地上散落了一堆一堆的干草,混合着干涸的血迹,潮湿血腥的难闻味道扑面而来。
纪闻面不改色的朝着血迹最多的地方照过去,那里躺着一具只剩森森白骨的尸体。
踩着散发着腐烂味道的干草走过去,纪闻挪开尸骨,在它背靠着的墙角发现了一行用石头摩擦出来的小字。
「她们都是魔鬼快逃」
高跟鞋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来,破坏密室的寂静无声。
说实话,还挺应景。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他出不去,别人进不来,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高跟鞋的声音停止,纪闻清晰感受到那人停在了探视窗所在的墙那里。
火折子发出猩红的光,大股大股的浓烟升腾起,从探视窗钻进来,瞬间弥漫开来,避无可避。
纪闻蹲下身,虚捂着口鼻,尽量让自己能在浓烟里多坚持一会儿。
虽然获救希望渺茫,但总不能直接灰心。
浓烟滚滚,无孔不入的渗透进身体的每个毛孔,胸口无可抑制的开始难受。
坚持不到一分钟,纪闻就开始剧烈的咳嗽,一声比一声用力,像是要把肺咳出来。
一墙之隔,陈与秋绕过拐角,就看见冒着浓烟的火堆,蹲在那儿火上浇油的女人注意到不速之客,抬腿就要跑。
陈与秋快速脱下脚上的高跟鞋,快准狠的朝着她的后脑勺扔了过去,下手精准,用力很猛,女人直接被砸晕倒地。
陈与秋正想扯下女人脸上的黑纱,就听见了左边墙里熟悉的声音,一声又一声的咳嗽,像是随时要撅过去。
眸光一凛,细长的指一把扼住女人的脖子,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摁在了那堆火上,拎起来,又往火堆上重重掼了几下,暴力又血腥的灭了火。
浓烟慢慢消散,密道又恢复一片阴暗的黑。
陈与秋捡起一旁的的烛台,重新点燃,朝着女人照去。
黑纱在刚才的“灭火”中落下,女人额头侧脸都被地上的石板磨破,血肉模糊。
从五官依稀可以辨出,是姐妹花里的姐姐玛丽。
好好活着不好吗
非要作死。
活该上线三小时,下线三秒钟。
陈小姐垂着冷厌的眉眼,不耐烦的看着眼前这张令人作呕的脸,不解恨的又掐住她的后脖颈,摁进了火堆里,当场赐她一个火葬毁容套餐。
借着她的东风,想弄死她心心念念想弄死的人,简直是自寻死路。
就在陈与秋专注修理玛丽的时候,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靠近她的身后,毫不留情的举起木棍,朝着她的后脑砸了下去。
陈与秋被砸的身形晃了晃,往一旁偏了偏,却没有第一时间倒下,而是顶着一脑门的血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对方明显惊诧,举起木棍就想来第二下,却被那人的冷笑被吓得忘记了动作。
视线被鲜血糊住,无法看清眼前的人。
陈小姐唬住了敌人,却还是慢悠悠的倒下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里的女人,下手真特么黑
倒地的声音隔着石墙清晰的响起。
纪闻拧了拧眉,潜意识里觉得那人是陈与秋。
活该。
额头上的血凝固在脸上,模糊了视线,发丝和着血凌乱的粘在冷白皮的脸上,衬得她整个人如同地狱来索命的恶鬼,比反派更像反派。
四肢被铁链束缚在十字架上,头无力的垂着,如同案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
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混杂着空气里的潮湿腐烂因子一同逼近。
那人在她跟前停下,抬着她的下巴,目光肆意的打量着她的脸。
“长的确实不错,挺合我心意的。”
旁边有一道颤巍巍的女声,态度卑微,隐隐夹杂着颤音,似乎这人是洪水猛兽,能吃人。
“那可以救救我的女儿吗”
“可以啊,把她洗干净,现在太脏了。”女人一寸一寸的抚摸着陈与秋的五官轮廓,嗓音轻柔。
陈与秋面无表情的想女儿哦,是奥菲娜夫人。
死人都可以救,这绝对是奇幻本
霍森克老东西害人不浅。
这玩意儿是人能干过的东西吗
奥菲娜欣喜若狂的感谢女人,磕头的声响在空旷安静的空间里久久回响。
高跟鞋的声音离开。
过了不久儿,湿布巾温柔的擦去她脸上的血块,视线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奥菲娜夫人怨毒的盯着她,手上动作却轻的不能再轻。
陈与秋就喜欢对方这种“看不惯我又不能干掉我”的眼神。
甬道狭长的密道,每隔一米摆放了烛台,照亮了这个地下世界。
森森白骨堆满地,旁边还有一个不停流淌鲜血的池子。
“奥菲娜夫人,我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你的女儿,实在不该动我的丈夫。”陈与秋垂着冷厌的眸子,淡淡的俯视着充满怨恨的奥菲娜,语调平静的道。
“你们该死。”奥菲娜恶狠狠的诅咒道。
“侍奉魔鬼的人,终将成为魔鬼。”陈与秋轻飘飘的撂下一句话,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里面有同情和叹息。
奥菲娜瞪她“你别想耍花招,我是不会上当的”
“是吗那真是让人遗憾。”
嘴上说着遗憾,但陈与秋脸上平静的如同一汪死水,没有任何遗憾的意味。
奥菲娜想恐吓她,但想起女孩晕倒前一刻那睥睨众生的眼神,还是害怕的闭了嘴。
“塔莉是你和公爵老爷的孩子吧”陈与秋不轻不重的又砸下一枚深水炸弹,看着奥菲娜的眼神多了同情和怜悯。
奥菲娜被她的眼神刺激到,忍不住掐住了她的脖子,眸子里染上疯狂。
“你一个要死的人,有什么资格用那种眼神看我”
“塔莉走路的姿势很特别,应该是左腿比右腿短了一截,天生畸形。”近亲结合的恶果。
对上陈与秋不咸不淡的眼神,奥菲娜更是气急败坏,她松开她的脖子,转而揪着她的头发,如同疯婆子似的对她大吼。
“你闭嘴你胡说八道”
“你和公爵老爷的事,知情人不多,但你丈夫绝对知道。”
“闭嘴”奥菲娜野蛮的扯着陈与秋的头发。
头皮撕裂般的疼。
陈与秋不为所动,继续刺激她“你大概不知道吧,你那个好丈夫,和你嫂子勾搭上了。”
“为了合谋公爵的财产,卡洛琳肯定知道了塔莉的身世,等我和纪闻离开,你说说,那些宝藏会落入谁手你女儿塔莉又会如何”
奥菲娜神情讽刺“宝藏根本就没有宝藏一切都是曼琦公爵的阴谋,所有人都被他骗了这个老匹夫,死了也不安生。”
“至于那两个不要脸的贱人和蠢货,我会让她们付出代价的,谁都逃不掉,所有人都得死”
这疯婆子,疯的够够的。
霍森克老东西也是沉不住气,这才第二天,就把底牌和犯人全暴露出来,明牌对抗,生生把她往死路上逼。
其实倒也怪不了霍森克,都是陈小姐下手太狠,把重要nc弄死惹的祸。
不然,这一幕,估计得隔好几天才能发生。
不停流淌鲜血的池子突然“咕嘟咕嘟”的冒起泡来,配着一地的白骨,让人脊背直冒冷汗。
奥菲娜已经恢复了理智,看到这一幕也有些害怕,不禁往后退了退。
血池像是有了生命,躁动不安的溅起血珠,狂躁的想要什么东西去压一压。
陈与秋看着即将蔓延出来的血,淡定的提醒一旁的奥菲娜。
“那血水估计不是简单的血,怕是能溶解尸体,你扔两个骷髅头进去试试。”
奥菲娜被飞溅的血水弄得六神无主,下意识的顺从了陈与秋的建议,捡起地上的白骨,飞快的扔进了血池。
血池沸腾的幅度小了一点,但还是没有安静下来。
“这该怎么办”奥菲娜对陈与秋有了一点点信任,求助的看了她一眼。
陈与秋懒散的目光落在不远处血肉模糊的玛丽身上,淡淡的道“把你女儿的尸体扔进去。”
“你是不是想死”奥菲娜怨毒的瞪了她一眼。
陈与秋一脸平静,淡定从容的姿态,十分的有说服力。
“血池不会无端的暴动,只能说明她的主人遇到了点小麻烦,她下意识的不安,不安的时候呢,就喜欢腐蚀溶解尸体,当然,最好是刚死那种。要么你跳进去,要么你女儿进去,我进去了,你估计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所以,抉择吧,奥菲娜夫人。”
“无凭无据的,我凭什么相信你”奥菲娜大声质问,底气明显不足。
“爱信不信。”陈与秋偏过头,不在说话。
这姿态,却恰恰让奥菲娜信了八分。
她纠结犹豫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女儿身上。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