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7章 第一百五十七章脉脉温情

作品:《能饮一杯无

    或许是一吻结束后氛太好, 又或是互通心意之后总要做些什么稳固感情的,虞北洲的手又开始不老起来。

    为此,他还信誓旦旦地找了个理由“方才军医说了, 多出些汗好。”

    宗洛一时陷入无言。

    的确, 还有什么比做档子更加容易出汗的呢

    正在思索, 某人已经十分熟练地扯掉了他的衣带。

    储君华贵的衣物堆叠着坠落在地, 只余下一件薄薄的里衣。

    “你”宗洛还在犹豫。

    里不是席地幕天的野外,更不是空寂无人的鬼谷。主营帐外边五步一值守, 两个时辰一换岗,虽说夜深人静, 但的确到处都是士兵。

    要是传出了什么动静,算有十个宗洛,丢不起个人。

    然而满肚子坏水的虞北洲没他师兄拒绝的机会。

    长臂一捞,清风朗月的太子被拉进了滚烫的被褥里。

    军营里用的都是睡袋,主将一, 除了比普通士兵的软一大一以外, 搞不了特殊化。

    算宗洛的睡袋大, 很难一同挤下两个人。先前虞北洲非要抱着他睡,半夜发个高烧都宗洛热醒, 知道睡袋到底是个什么大小了。

    更何况像现在, 毫无阻碍地相见。

    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 渴望自然无所遁形。

    虽然不过三天,太阿剑却的确想念剑鞘的紧。

    虞北洲抓着七星龙渊,剑客修长苍白, 富有道的灼热手指从剑身上缓缓划过,轻而易举让后发出阵阵嗡鸣。

    剑客同剑,似乎天生有一种感应。

    “小师兄倒是比师兄坦诚多了。”

    虞北洲低笑一声, 声音喑哑。

    落到宗洛耳中,又不争地红了脸。

    在方面上,他当真是白纸一片。

    当然,虞北洲好不到哪去。只不过人弯道超车,在鬼谷学习了无数先辈留下来的独门秘术,又趁着那几天好好在他师兄身上演练一番,才铁锅炖大鹅一人炖熟了。虽说不上多么出神入化,但对付宗洛绝对足够。

    “你还有伤在身。”宗洛还想挣扎一下。

    他们都血方刚,氛又到了,非第一次的情况下,发生什么在所难免。但毕竟虞北洲还在发高烧,宗洛干不出种。

    白衣太子顿了顿,有学,将手贴到太阿剑柄。

    只是后在太烫了,烫到叫他手指发抖,几乎要握不住。

    昏暗的烛火下,那寸耳尖又悄悄红了。

    “师兄说的是,师弟今浑身无。”

    虞北洲忍着闷笑欣赏了一会,故意拿着剑在人手中使坏蹭了几下,才俯身过去亲他。

    “那得劳烦师兄多使些了。”

    个吻很深深,依旧带着习以为常的欲念。末了又在唇瓣上依依不舍地啜吻,湿漉漉一串往下,从唇角落到耳后。

    滚烫的指尖轻轻一,最后的阻隔便散花般褪开。

    宗洛被吻得迷迷糊糊,银白色的长发朝后散开,裹在被褥里,末端同另一人的黑发缠绕,蜷到脚趾上。

    很快,他便弓了起来,惊叫出声“你在干什么”

    没有应答,取而代之的是含糊的水声。

    上回走的是背后,今走前边,只会更加激烈。更别说人本来体温高,现在还在发热。

    种直击心扉的刺激对于宗洛而言,委还是太过了些。

    很快,他便丢盔弃甲,溃不成军,整个人哆嗦着躺在虞北洲臂弯里,浑身红透,一只手无地攥着那件白裘披风,恨不得往被褥里缩去。

    很显然,是整个人都被弄懵了。

    压抑的笑声从喉咙深处溢出。

    从指缝里,宗洛忍着羞恼瞥了虞北洲一眼。

    那张昳丽的脸同他凑得很近,纤长同鸦羽般卷翘的睫毛上还沾着星星的痕迹。甚至唇角还挂着一串。

    迎着白衣太子的视线,后噙着人畜无害的笑意,伸出截猩红的舌尖,将它们卷得干干净净。

    “小师兄舒服了,接下来应当让小师弟舒服舒服吧”

    他一根根掰开宗洛的手指,墨般的长发流泄下来,濡湿的尾端散到肩胛骨上,麻麻痒痒的。

    剑尖顺着猎物的后颈和脊椎,一节一节后退。

    因为有过好几次前车之鉴以及刻骨铭心的,体验相当之糟糕的初回,宗洛自动绷直了手指,整个人拉成一条紧绷的直线。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同过去的每一回都不同。

    指腹极富技巧地护理着剑鞘,对比人往常的操作,已经算得上温和到不思议。

    虽然剑收起来的时候依旧不好受,但虞北洲却没有着急,一鼓作太阿剑收拢后,又剑鞘的主人从被褥里挖出来,翻来覆去地亲。

    宗洛仰着头,忍着酸软,费地承接着一个个热烈的吻。

    不管是在鬼谷,还是从鬼谷到军营风餐露宿的那几天。他们加起来亲吻的次数都没有今天晚上加起来多。

    但不否认的是,比起更亲密的,宗洛更喜欢简单的拥抱和亲吻。

    很快,他没心思思考些了。

    心意相通带来的增益是无穷的。

    宗洛不想刻意压抑自己的感受,以前那是不愿服输,好似表现出半动容沉沦都像输了一半,然而今到底不比之前。

    守在营帐周围的士兵都是习武之人,不说像他和虞北洲耳聪目明,一风吹草动知晓,但若是声音太大,是察觉得到的。

    狭窄的睡袋里,他们额角碰着额角,鼻尖相抵,张开手臂相拥。

    呼吸喷吐在方寸之地,循环往复。没有更多的交谈,像在那个雷雨交加的大殿里一,放肆的渴求和急切足以弥补一切。

    然而比起那次,又是截然不同。

    仍旧同一场漫长的战役和厮杀,只是褪去血腥后,无端温情脉脉起来。

    厚重的被褥同波浪般耸起。

    淌下的汗和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于彼此凶猛的进攻和迎合里汇聚,晕开在舌尖。

    不远处的军帐外,群星闪烁,虫鸣阵阵。

    偶尔还听见士兵活动身体时身上铠甲活动发出的脆响。

    谁不会想到,在一层帘幕背后,被勒令养病的北宁王竟然此胆大妄为以下犯上。一剑紧接着一剑,直中要害,毫不留情。

    过于恐怖的快意翻涌,在忍耐不住,白衣太子便一口咬在人肩头,漏出几声呜咽。

    一整晚,打着病号治疗的名头,主营帐里传了两道热水。

    水面跟着晃荡,将军帐中圈起的草地打湿一片。

    好消息是,虽然结束时宗洛精疲尽,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人生病了反倒更加神采奕奕。

    但第二天醒来后,出了一道汗,虞北洲的确几乎好了个大概。

    昨日北宁王攻占下卫国一道城门后,大渊军队早已连夜整装待发。

    第二日,裴谦雪整理了大多数军报,匆匆来到主营帐内。

    他来的时候,虞北洲正盘腿坐在一旁虎皮毛毯上,手里拿着刀正在削桃,面前铺着一道卫国皇城规划图,漫不经心地一边削一边看。

    不远处,白衣太子站在桌案背后,手中拿着一卷案牍。

    说来奇怪,明明两个人的表情都很寻常。

    一个神情严肃,另一个一既往玩世不恭,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交汇,但裴谦雪却从中嗅出些不一的味道。

    从前只要两个人站在一起,他们彼此剑拔弩张的氛,谁都以看出他们不对付,看得出恨不得对方快死。但偏偏没有一个人以插足,甚至介入两人之的斗争,仿佛自成一派。

    然而现在他们之却透着一股莫名的融洽。

    旁的不说,北宁王一大早出现在主将营帐,本足够诡异。

    更何况一路走来,裴谦雪还听见一些。据说北宁王在前线受了重伤,高烧不退,殿下连夜传唤军医,悉心照顾一夜,才转危为安。

    种种种种,裴谦雪不愿深想,却分明指向最坏的地方。

    宗洛适时抬头“什么”

    青衣丞相顿了顿,收敛了自己那些不该出现在战场上的苦涩心思,低声将所有军务汇报了一遍。

    他们仍旧采取保守,动了安插在卫国皇城内的所有探子,没有轻举妄动。原先计划,最快得大半个月才拿下一道城门,今既然已经拿下,后续布置自然以稍稍放缓,求打个漂亮仗。

    “我知道了。”

    一边听,宗洛一边头。

    他取过那些军报,批复过后,在上面盖上自己的私印。

    聊完军务,才终于得以以私人身份说几句话。

    “同巍山军对接的情仍旧需要阿雪帮忙,些天在辛苦。”

    裴谦雪笑了笑“不辛苦。分内之罢了。”

    他刚还想说什么,却见一只手旁若无人地搭了过来。

    方才还在虎皮上坐着的红衣将领一副懒洋洋没骨头的模,将手里的桃子递过来,“师兄,张嘴。”

    宗洛下意识咬了一口。

    “若殿下无,臣便先告退了。”

    看着北宁王那亲昵挑衅的动作,裴谦雪还有什么不懂的

    最叫人不敢置信的,是宗洛的神色极其自然。

    好像个动作,他们曾经排演过千遍万遍一。

    仅仅只是一个认知,足够裴谦雪心痛绞,摇摇欲坠。

    “哦,好。”

    宗洛头不抬,继续沉浸在军报里。

    等到处理完军务后,抬头,却见某人一副心情格外不错的模。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