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一定要脱衣服?
作品:《嗜瘾》 几十台摄像机对准项链,将画面实时转播出去。网络上瞬间炸开了锅,数不清的弹幕层层刷屏,快得几乎都看不清。
「卧槽卧槽是我瞎了吗那是十个亿的项链」
「楼上的你没瞎,我也看见了就是那条cy的项链果跟着时鸢见世面了。」
「厘姿借来那条项链还在这里穷显摆什么呢整天就想着蹭热度,现在好了吧这脸打的可真响啊。」
「这是哪个大佬有这个手笔啊十个亿的项链说送就送秘书快我扒」
「会不会就是上次停车场被偷拍的那个拽系帅哥啊话说上次之后到底有没有人扒出来啊急死我了。」
「刚才那位帅秘书不是说了吗裴总哪个北城的大佬姓裴」
「楼上的,难道是裴氏集团吗」
现场,众人打量又不屑的目光纷纷落在厘姿身上。
厘姿暗暗咬紧牙关,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泄露出一丝难堪,盯着那条天价项链,几乎都快要盯出一个洞来。
见状,周景林微笑着又道“时小姐,您放心,这条项链不是借来的。是裴总下午在拍卖场上专程拍下的,裴总有一些公事,暂时没办法过来。礼送到了,我就先失陪了。”
听见“借”那个字眼,厘姿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表情堪称精彩纷呈。
时鸢骤回神,忙叫住他“等等,周秘书。这项链我不”
这时,洛清漪恰好抓准时机出来,先一步接下首饰盒,完全没时鸢拒绝的机会。
这种公共场合,每一秒都是直播出去的。刚才看见厘姿脸上吃瘪的那表情,洛清漪差点没在旁边直接乐出来。
爽,真爽。
世界上还哪有什么比用钱打脸更响亮的了
洛清漪抿唇强忍着笑,直接把之还在电话里呛过周景林的事选择性失忆。
“谢谢你啊周秘书,礼我们先收下了。麻烦您特跑这一趟。”
周景林循声看去,识到她就是天毫不客气把他电话挂了的那位“大牌”经纪人。
人和脾气,都挺辣。不过今天倒是蛮客气的。
他不由自主多看了她一眼,唇边笑容不变“不用客气。”
任务完成,周景林便快步离开了。
有摄像头在,厘姿只能艰难维持着脸上的假笑,掌心几乎快要被超长的延长甲扣出血。
等时鸢彻底反应过来情况之后,洛清漪已经拿着首饰盒对她说“走吧,我们先去休息室换一下项链。”
时鸢“”
临走之,洛清漪不忘回头冲着厘姿一笑“不好思厘姿小姐,我们先失陪啦”
“”
几十台摄像机瞬间对准厘姿一人,将她此刻脸上变换不停的表情毫无保留地录进这场全国直播里。
休息室内。
洛清漪将这条天价项链小心翼翼地首饰盒里拿出来,生怕磕着碰着。
她已经可以想象到今晚的热搜被她们预的场面了。
时鸢看着那条项链,犹豫着道“我还是别”
洛清漪早猜到她要说什么,立刻打断“不行。”
“等会结束之后还要上台拍大合照,一要戴着这条。不刚刚裴总就白帮你出气了。要打厘姿的脸就得打彻底。”
况且,这条翡翠项链是真的配时鸢今天这身礼服。
不时鸢机会拒绝,洛清漪已经帮她把原脖子上的那条项链解下来,将那条熠熠生辉的翡翠项链带了上去。
冰凉温润的触感贴上肌肤,时鸢微微愣住,目光落在镜子里的人上。
她望着那条项链,怔出声“帮我出气”
“不呢,肯是看到下午的热搜了呀。”
抛开他的不说,但就今天这件事,洛清漪心里对裴忌的排斥已经下降了好几个度。
至今天没让她们家时鸢被人欺负了去。
顿了顿,洛清漪察觉到她的脸色有些发白,担忧问“你是不是还是身体不太舒服”
说着,她又握了握时鸢的手,顿时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凉。”
洛清漪这样一提,时鸢才顿觉小腹撕扯的那阵坠痛好像更强烈了些,像是身体里有一只手,来回拉扯着她的五脏六腑。
她强忍着疼痛,笑着安慰洛清漪道“没什么事,应该过会就好了。”
这时,有工作人员敲了敲门,通知该回去了。
时鸢收敛起思绪,重新回到会场。
后面的环节里,厘姿应该是知趣了,找了个人的角落,不敢再闹出什么风浪。
和几个还算熟悉的演员打过招呼,时鸢便回到自己位子上坐下。
她的目光专注地看着台上的演出,实际上全程都是心不在焉的。
裴忌为什么要突送她一条项链
明明个人不久才不欢而散。
她明明已经把话说得那么狠,他却还是
像洛清漪说的那样,光明正大地为她出气。
深夜,慈善夜终于圆满落幕。
后半程,感冒药彻底没了药效,小腹的疼痛也越来越剧烈,时鸢几乎是完全凭借着志力撑下来的。
起身时她还一阵发晕,踩着脚下的细高跟险些摔倒。
散场之后,时鸢立刻回到休息室里把礼服换下,后把脖子上的项链摘下来,妥善地放回盒子里。
时鸢正发愁要怎么把项链还回去,桌面上的手机就发出一声震动。
是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
手机号码的后几位数莫名让她有点眼熟。
点开短信,里面只有言简赅的几个字。
出来。后门。
时鸢愣了下,快反应过来短信是谁发的。
这种霸道又蛮横的语气,除了他也不会再有别人了。
那晚她已经把话说得那么决绝,可他还是来了。
时鸢犹豫片刻,还是决出去,临走也不忘拿上那个首饰盒。
会场后门出去,此刻的人早就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天空乌云密布,黑压压的,像是在积蓄着一场倾盆大雨。
路旁,一辆全球限量的黑色布加迪威龙停在那,隐在黑夜里。
低调,又高调。
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立在车旁,男人只穿了件白衬衫,袖口随地挽到手肘处,露出紧实完美的手臂线条。
他的轮廓在黑夜里显得愈发冷硬紧削,下颌线清晰明,倨傲而锋利,夹裹了些晚风里的冷。
裴忌低着头正要点烟,余光瞥见来人,点火的指尖顿了顿。
时鸢抿了抿唇,抬脚走近他。
“你怎么会在这”
裴忌把烟收起来,懒懒抬起眼皮,漆黑的眼望向她。
他的声线里没什么情绪,听着冷淡。
“碰巧路过而已。”
会场位置偏僻,附近什么也没有,怎么可能会偶路过。
时鸢没戳穿他的话,安静垂下眼,将手里的首饰盒递他。
她的嗓音极轻“这条项链还你,谢谢。”
裴忌的目光晦暗下去,比此刻天边的乌云还要阴沉。
他的唇线抿紧,每个字都像是牙关里挤出来的。
“你不喜欢”
时鸢顿了顿,才解释道“不是,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裴忌眉眼里的冷色淡了些,语气仍冷硬“不想要就扔了。”
他像是想起什么,唇边勾起自嘲的弧度“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话落,时鸢捏着盒子的指尖收紧几。
第一次,是他送她的手链。
被她扔到了地上。
时鸢张了张唇,只觉得小腹的那阵疼痛这会似乎已经蔓延到了心尖上,痛得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刚想说什么,眼却突一阵发晕,脚下险些一个踉跄。
下一刻,她就被面的人稳稳扶住。
裴忌皱起眉观察着她的脸色,神色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紧张。
“怎么了”
时鸢的眼一阵阵发黑,能地摇了摇头。还没等开口,他的掌心便覆上她的额头。
奇怪,明明是同样的动作,季云笙做的时候,她的身体明明会不由自主地抵触别人的触碰。
但在他面似乎就有些失灵了。
感受到掌心滚烫的温度,裴忌冷冷开口“你发烧了。”
说完,他便转身拉开副驾驶车门。
时鸢努力克制着那股眩晕感,试图凭借自己的力气站稳。
“我没事”
“上车,去医院。”
“不”用那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他干脆打断。
裴忌语气沉沉,带着几不容置喙,气压极低。
“要么你自己上来,要么我抱你上来。自己选。”
“”
不知道附近还有没有记者在蹲着,时鸢心一横,还是被迫上了车。
这还是她第一次坐裴忌开的车。
他修长的手扣在方向盘上,几根青筋经络明,连接到骨节处,凸起的弧度有些性感。
时鸢忽想起之洛清漪她看的,那次热搜照片里,还有网友专门把他扣在她腰间的手截图放大。
脑子里想的越来越歪,时鸢默默别开眼,佯装看着窗外的景色。
车速开得有些快。
快,时鸢的注力就被转移了。
她蜷缩在副驾驶里,小腹的坠痛感一阵比一阵强烈,搅得五脏六腑都跟着生疼,痛得她冷汗直冒,脸色也变得煞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识都开始渐渐模糊起来。
有人拉开了车门,紧接着,一件沾染着温度和烟草味的西装包裹上来。
下一秒,她稳稳落进一个怀抱里。
他的步子迈得大,每一步却走得极稳,小心翼翼地抱着她。
她的脸被西装遮挡得严严实实,只有一道缝隙露着。
那道缝隙里,时鸢看见他抿紧的唇线,还有深邃的轮廓。
莫名的,她的眼眶有些酸涩。
胸膛里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剧烈,撞击着她的耳膜。
终于,她的识彻底消散于无。
再睁开眼时,时鸢是被窗外的雷声吵醒的。
单人病房内温暖而安静,外面电闪雷鸣,一道玻璃仿佛隔绝出了道世界。
药水瓶里的后的液体缓缓滴落,护士将空了的药瓶换下,轻柔地她拔针。
时鸢盯着天花板,懵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医院里。
她的身上此刻已经不复之的冰冷,尤是脚底,更是有源源不断的热度传过来,像是有热水袋垫在了下面。
是裴忌送她来的。
时鸢心里一颤,费力地转过头,环顾四周后,目光一点点暗下来。
他不在。
时鸢忽觉得心口有些发堵。
护士换完药水,注到她的动作,笑着开口“在找你男朋友吗”
时鸢怔了下,才反应过来护士说的应该是裴忌。
她的耳尖红了些,辩解道“他不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护士打断了“哎,你是不知道刚刚你昏迷的时候,你男朋友有多着急。那脸色,像是要把急诊室都拆了似的。”
护士边说着,想起刚刚裴忌阴沉的脸色,还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时鸢有些不好思,“嗯他的性子比较急。”
话落,她犹豫了下,还是抬起眼问护士“请问,他刚刚是已经走了吗”
“啊,没有吧。应该是出去你买红糖了。”
护士一边整药瓶,一边又道“你来例假了,痛经状况挺严重的。医生说多喝些红糖水会舒服些,这个点医院楼下的超市已经关门了。你男朋友应该是开车出去你买了吧。”
闻言,时鸢顿时怔住。
身旁,护士还在继续絮叨着“外面下了挺大的雨,开车还挺危险的。旁边离得近的超市好像开车也要半个多小时,我跟他说今天先别去了,但他这人好像不太听劝。”
“哦,对了,你脚下的热水袋如果不热了,按床头的呼叫铃就好。”
说完,护士忽又想起刚刚那一幕。
看着冷漠至极的俊美男人扔了一叠百元大钞,就为了买一个小护士的热水袋。
啧。
心里感叹声,护士便推着车出去了。
病房内再度安静下来。
时鸢望着窗外的倾盆大雨,怔怔地出神,脑一团乱麻。
这时,门口传来窸窣声响。
她猛转头,就见裴忌抬脚走进来。
他的身上穿着西装外套,却是难得一见地将扣子全部扣好,像是为了遮掩什么痕迹。
裴忌一手拿着几份件,另一只手随将买来的红糖搁在桌上。
他神色如常地问“醒了”
时鸢咬了咬唇,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你刚刚去做什么了”
他答得快“取件。”
时鸢抿紧唇,看向那个塑料袋,又问“那个是什么”
裴忌的神情不变“楼下顺手买的。”
时鸢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像是非要印证什么事一样,他越要掩饰,她就越想确认。
像是叛逆期一样,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
她故作若无事,嗓音柔柔的。
“裴忌,你过来。”
裴忌眯了眯眼,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却还是依她的话过去了。
等她走近,时鸢抬眼望着他,杏眸澄亮如水,企图他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端倪。
她面不改色地扯谎“你外套后面脏了。”
他挑了挑眉,“所以”
扯的谎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蹩脚。
时鸢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所以你能不能把外套脱了”
裴忌眯起眼睛盯着她,目光里带了几探究的味。
他的薄唇翕动,慢条斯地问“一要脱”
她坚点头“嗯。”
空气里瞬间陷入短暂的安静。
视线僵持片刻,还是裴忌先动了。
时鸢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的手,落在第一颗金属纽扣上。
终于,他修长的手指动了动,纽扣便解开了。
可下一刻,裴忌忽不动了。
时鸢怔了下,刚想抬眼,他的身形便压了过来。
独属于他的气息突逼近,随后铺天盖地将她吞没。
“时鸢。”
裴忌的嗓音低得发哑,叫她名字的时候字正腔圆,格外悦耳。
时鸢被他叫的心尖都跟着一颤,下识想往后躲,可背后就是床头,连退路都没有,只能被迫迎着他的目光。
过近的距离,呼吸仿佛都交缠在一起,流动的空气也跟着浓稠起来。
他高耸的鼻尖几乎快要贴上她的,漆黑深邃的眼眸里深不见底,晦暗不明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他的语调有些轻佻“你如果想看我脱衣服,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时鸢的呼吸漏了一拍,想辩解,但语言功能却像是失灵了一样,只能呆呆地望着他。
裴忌慢慢撩起眼,狭长的眼尾微微挑起,像是冰山被春色消融之后的景象,多情又勾人。
他地看着她许久,忽地笑了。
他的嗓音压得低低的,用只有他们个人能听到的音量。
“我没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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