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冯氏的下场
作品:《美人策:嫡女毒谋》 “出了这么大的事,谁教你瞒着我了?长本事了?嗯?”
被他当众说教,哪怕语气温柔,楚溶月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小声的回嘴道:“又没有叫你管我呀。”
“回去在和你算账!”魏予安温柔的点了点她的额头,将人护在身后,转脸对着冯氏又是换了一副表情:“刚刚你说什么?本王似乎没有听清呢,劳烦你再说一遍?”
冯氏哪里还敢说,满京城谁不知道慎王宠妻如命,哪怕如今楚溶月被休,被皇室不喜,慎王爷照样跟在人家后面,半分不顾及皇上的意思。
“不说?”
魏予安突然笑了:“本王听闻,镇南王骁勇善战,想必教出来的女儿也是女中豪杰,不如这样,你与五公主比试一番,你若赢了她,本王保你无事,你若输了,咱们再好好说道说道你今日的错。”
五公主这次倒是没抗议,冷冷的看着她:“别说本公主欺负你,今日本公主大度一回,让你一手!”
冯氏哪里学过武功,便是真学了个几招,又怎么敢和公主比试,万一五公主失手杀了自己,那怕也是无人敢说什么的!
“不不不,妾身自幼身子虚弱,未曾学过什么武功,还请王爷饶恕妾身吧!”
莫将军瞧着闹得有些过分了,这才站了出来:“王爷,冯氏失言,得罪了您。还请王爷给臣一个面子,先将臣家中事解决完了,再将冯氏交由您处置可好?”
“那本王就给莫将军这个面子!”魏予安深深的看了一眼冯氏,眼中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冯氏如今已经是看清了形式了,这屋中的个,个个都想置自己与死地,她又怎么肯让莫将军开口,哭喊道“夫君,你好好的出什么门啊!倒剩下妾身一人,如今快要被人折磨死了啊!”
“闭嘴!”莫将军疾言厉色,半分没给这个儿媳妇留面子“事到如今你还好意思哭喊!”
“冯氏,你从入我莫家门后,哪怕行事多有不善,我与你母亲也不曾多说你什么,可这次,你竟敢下毒谋害莫家子嗣!如此狠毒妇人!我莫家如何容得下!”
冯氏瞪大了双眼,难道要休弃了自己吗?不,不会的,她是镇南王最宠爱的女儿!还给莫家生了两个孩子,莫家不敢如此对她!
莫将军看了一眼二儿媳妇,心中已下定了主意,冷声道“念在你为莫家生儿育女的份上,我与你母亲也不会休了你,可,你的罪过却不能不罚,你便去京外落松庵好好反省吧。”
楚溶月低着头没说话,她既然能让落松庵送走一个大夫人,也能送走这个大少奶奶。
“不,公公,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为莫家操持多年,为您生下两个孙女,您怎么能送我去那种地方!”冯氏摇着头,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了下来,只可惜,不是悔恨的泪,而是憎恨,如果不是楚溶月多管闲事,二房早没了儿子,自己依旧是威风八面的莫家大少奶奶,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不愿意去?不然本王另帮你选个好去处?”
“哪用着皇兄费心,只管将她送去慎刑司,再递一本折子上去,好好说说她做下的过错,顺便也让父皇问问,镇南王如何管教女儿的!”这次大概是五公主脑子转的最快的一次,也是最生气的一次。
慎刑司!不,冯氏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慎刑司那种地方,进去的人没有熬过三个月的,自己若是去了,哪怕父王赶来,也只有给自己收尸的份了。
“如何?你到底要去哪?”
冯氏低下了头,低声哭泣道“儿媳愿往落松庵去,还请公公婆婆保重身子,别,别叫两个孩子知道了。”
不管冯氏心中如何想的,表面上到底是心甘情愿被送往了落松庵。魏予安也向莫将军表示,不再追究冯氏失言之过。
“手疼不疼?”回家的路上,魏予安捏起她的手,看着有些发红的掌心,不乐意了“谁教你亲自动手打人的?嗯?”
楚溶月抽回自己的手,道:“看着别人甩耳光都那么痛快,我就试试嘛。”
说着,慢慢低下了头,看着似乎在研究自己的手,可魏予安最清楚不过,笑着把她的头扭过来,默默威胁:“冯氏的事,不许你再插手。懂?”
楚溶月惊讶的看着他,这个人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什么都知道。不过,这回楚溶月却是不打算听话了:“她害关哥儿,该罚。”
“那也轮不到你来,听话。这事有你言姐姐她夫君呢,别整日里替别人出气,我这看着你还生气呢,说让你去看望朋友,我让你管人家家事了?”
被他教训的有些不开心,楚溶月索性背过身不去理他,而出人意外的是,魏予安也没去哄她,反而是慢慢收起了笑,一脸的严肃。
镇南王可不是什么善茬,哪怕这次的事是冯氏有错在先,该受到处罚。镇南王倒是能忍受婆家人罚他女儿,可楚溶月一个外姓旁人,不仅罚了冯氏,还出手打了她,镇南王若是知道了,可不会顾及楚溶月的身份,那个老匹夫,可最是蛮横无理的。
如今事情既然已经了了,冯氏被罚到落松庵,莫家自然也不会有人多说这事,莫将军也会捂得严严实实,不传出去叫人笑话,那么,楚溶月已经脱身了,就没有必要再去掺和,不管是不是一个烂摊子,都交给莫家自己头疼吧。
可这番良苦用心,楚溶月可想不到,只闷闷的与他生气,不肯搭理他,等马车到了王府门口,楚溶月不等他扶,自己蹦下了马车,拍拍裙子,利落的说道:“好了,我走了!”
魏予安拎着她的脖子把人拉回来,皮笑肉不笑:“你打算跑哪去?门在那呢。”
楚溶月扭了扭,觉得有些丢人:“放开我,这是你的王府,咱们可早不是夫妻了!”
都拿了休书了还与他混在一起,就算魏予安不在乎,楚溶月还怕有人指着自己鼻子骂呢。
“早晚还会是的,不许与我闹。”魏予安今日着实有些累了,还没那个力气仔细哄他呢。
“没跟你闹。”楚溶月挣扎开,闷声闷气:“你回去吧,我去姨母家等你接我。”
就这一句话,魏予安竟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沉默了半晌后,道:“我让你送你去,你好好的,别叫我担心。”
“我知道。”
定国公夫人见楚溶月主动送上门来,扔下两个正在学步的儿子,头一次对楚溶月动了手。
楚溶月被拧住耳朵,愣了一会,扑腾道:“姨母欺负人,呜呜呜~人家本来就不舒服,姨母还要啾人家的耳朵,这下耳朵肯定肿了,人家不要见人了。”
哪怕知道自己手底下控着力气,哪怕知道这小丫头可能是装出来的,定国公夫人还是松开了手,小丫头皮肤最是细嫩,万一真肿了到时候心疼的还是自己。
可,国公夫人到底是有些生气呢,这小丫头说走就走,出了事宁可与别的人说也不来找自己这个姨母,还把当初的嫁妆全送了回来,这不是拿刀子戳自己的心吗?国公夫人松开手默默坐了回去,也不见怎么生气,但是也不和楚溶月说话。
楚溶月揉了揉耳朵,嬉皮笑脸的凑了过去:“我就知道姨母最心疼我了,最舍不得与我生气了,这不,我特意来姨母这里,蹭吃蹭喝呢。”
定国公夫人绷着脸转过身去,不搭理她,楚溶月也不气馁,转个身跑到她前面,蹲在地上,双手搁在她膝盖上,装可怜。
“姨母瞧瞧,我是不是瘦了。这些日子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老想着姨母呢。姨母都不心疼我了吗?”
定国公夫人本还想与她生气,可哪里架得住她这一套,当下狠狠地点了点她的额头,道:“下次若再敢偷偷跑了,就不要认我这个姨母。”
“不会啦。”楚溶月亲亲热热的挽住她的胳膊:“下次若再出去散心,定然带上姨母一起去。”
话音刚落,楚溶月觉得有人在拽自己裙子,低头一看,那小哥俩正仰头瞧自己呢。楚溶月最是稀罕他们,抱起来一口亲一个,笑的好不开心。
雨之与润之许久未见漂亮姐姐,都很是不开心,尤其是润之:“你去哪里了?是不是不喜欢我们了?”
楚溶月看着他可爱的小模样,连忙哄道:“没有没有,我最喜欢你们了。”
雨之听了她这话,登登的跑开了,楚溶月一头雾水的看着定国公夫人:“他是生气了吗?”
定国公夫人也是不解,不过到底还是了解自己儿子的,安慰楚溶月道:“这小子最是主意多的,你不必管他,一会就回来了。”
楚溶月放了心,抱起同样有些懵的润之,放在自己腿上:“润之长得好漂亮啊,今后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姑娘。”
小润之抿着嘴,瞧着她,见她的样子不像是在说假话,便问道:“那可将你迷倒了吗?”
楚溶月忍不住笑出了声:“我们润之这么可爱,谁见了心中不欢喜呢?我自然也是一样的咯。”
小润之笑了,露出白白的未长全的牙齿:“那你嫁给我吧。”
就在这时,雨之又回来了,看着坐在腿上的弟弟,摆出一副正经的模样道:“下来!”
润之才不搭理他,得寸进尺的抱住了楚溶月,雨之走过去,一本正经:“父亲说过,男子汉大丈夫该如何?你都忘了不成?”
小润之不好意思的爬了下来,道:“男子汉大丈夫,当自立自强。你……”
小润之话还没说完,眼睁睁看着自立自强的哥哥爬上了楚溶月的腿上,然后拿出了过年母亲给的玉佩,道:“母亲说,你如今是一个人了,你收下这玉佩,等我长大了,我来照顾你!”
楚溶月手里拿着小小的玉佩,忽然笑了:“姨母,他们两个当真是有趣啊。”
定国公夫人也是乐不可支:“这可倒好,咱们雨之是个争气的,要娶你做媳妇呢。”
显然,谁也没把雨之的话放在心上,都以为是小孩子开玩笑呢,可,雨之却是认真的,见她们都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绷着脸道:“我说真的!你收下这玉佩,今后就不能嫁给别人了!”
楚溶月笑的更是开怀:“好好好,我答应你了啊,今后你也不许与别人家的小姑娘一起玩了啊。”
雨之点点头,虽然知道楚溶月还是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可是玉佩已经收了,就不能反悔了。
是夜,楚溶月留宿国公府,屋子与下人都是现成的,楚溶月也不认生,让她们收拾好了,睡前又喝了一碗燕窝粥,才躺下休息。
没过一会,一个小小的身影跑了进来,雨之看着床上迷迷糊糊的人,上前摇了摇她的胳膊。
楚溶月打了个呵欠,睡眼朦胧的看着他:“你怎么来了呀!”
小雨之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竟说起了谎话:“润之霸占了娘亲,没我的位置了,我能与你一起睡吗?”
楚溶月失笑,往里躺了躺,给他留出一块位置来“上来吧。”
雨之麻溜的上了床,躺在楚溶月身边,拍拍她:“要记得盖被子,不然会着凉。”
小大人一样的关心让楚溶月心里暖暖的,低头亲亲他的额头:“知道了,小世子,咱们早些歇息吧。”
楚溶月是困的狠了,亲完他眼睛一闭就睡着了,也就没看见,小雨之因为这一个亲亲红了半宿的脸,还有他,装作不经意搂着她的脖子的小动作。
你收了我的玉佩,我喜欢你。以后你要记得等我。
小雨之这么想着,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夜半三更,没有了夫人的慎王实在忍不住了,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自家媳妇,索性也就不忍了,披了外衣飞身出门打算去国公府抢人,没有媳妇的日子真的太难过了。
高丰早就习惯了,见怪不怪的跟着出去了。小事,真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