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作品:《[综]少年,想成为英雄吗

    药研并未和一期一振同行来到这里, 最初他们四散降落各地,药研一直孤身一人,后来碰上了乱,对方笑嘻嘻的表明要独自前行,药研劝说无果后, 留下一句“有需要帮忙随时找我”就来到了静冈。

    那晚时政强行切断了白镜和本丸的灵力联结, 手法卑鄙导致白镜被灵力反噬重伤,虚弱之际被乘虚而入, 身中一刀。

    那一刀来自于佛刀数珠丸恒次, 充满佛性的杀人之刀,他从不轻易出手,即便被审神者任命为队长也多是干净利落, 从不多余, 倒很有白镜的风范。

    药研借近侍的便利,通过白镜和时政的文书来往,与之暗地里保持联系, 那一晚,时政以冠冕堂皇的“因与暗堕本丸商业来往的嫌疑特此逮捕白镜前往时政总部接受调查”。

    事实上,谁都知道这个理由简直荒谬,白镜百分百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他也深知这一点, 所以选择了拒绝。

    要说白镜和暗堕本丸勾结, 没人会信, 时政根本就是随便找了个罪名按在白镜头上, 他们是因为白镜越来越强害怕失去控制才率先下手。

    那么配合时政行动的刀剑们又是因为什么

    一期一振找到药研时,药研正收集着白镜的消息,以及试图联系其他短刀们,一期一振的出现让药研惊愕,他心痛于兄长的堕化程度,更对一期一振的提议心生犹豫。

    “兄长能找到这里,说明你也看到他了吧”

    药研站在一期一振的身侧,握住他的手,一期一振双手冰凉,毫无当初温热的触感,但所幸,药研收到了回应,一期也回握了他的。

    “我们的大将,兄长要去看看他吗”

    一期一振水色的发梢沾染被火灼烧的焦黑痕迹,漆黑的长袍裹住他修长的身体,似乎要与这黑夜融为一体,可他有双璀璨迷人的金色眼瞳,这双眼睛是他留下的最后一点属于刀剑的颜色。

    虽然他的手再也无法温暖他的弟弟。

    “不去了。”

    一期一振嗓音沙哑低沉,依稀残存着曾经的温和,“以后再也不要打扰他。”

    药研皱眉,漆黑的发下,紫色的瞳溢满执着,“但是,大将将加州清光带在身边,为什么呢,因为是唯一一把毫无威胁的刀剑吗真是,太小看我们了。”

    药研清冷的眸光望向不知名的某处,“应该把大将拉入和我们同在的地狱。”

    一期一振垂眸,抬手揉了揉弟弟的发,“你不要也堕入和我同样的境地,这种滋味我一个人知道就够了。”

    刀剑之心堕入深渊,他们会变成极为可怕的怪物。

    一期一振能保持冷静实属难得,他将自己的心境控制在可掌控的范围内。

    但他感觉很糟糕,他不希望药研也放任自己。

    药研乖乖的被一期摸头安抚,他们在等着最后一班的列车。

    只是,今晚他们注定无法顺利离开。

    白镜和本丸的联结因为时政的算计被强制解除,白镜和刀剑们的契约也遭损坏,但凭借着残存的契约印记,他们也能互相感知到对方。

    当白镜出现在他范围一百米内时,一期一振就发现他了。

    他的大将,以及他曾经的同僚。

    “你们在谋划什么”

    少年站在夜色下,隔着轨道,注视着他们,他的肩头站着乖巧本狐狐之助,手中的武器是难以上手却被白镜使用的很顺的加州清光。

    整个本丸,除了太郎,没有白镜无法上手的刀剑。

    包括此刻站在他对立面的药研和一期一振。

    “大将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直白。”

    一期一振拦下意图出手的药研,他轻笑着,可破损的喉咙再也流淌不出曾经悦耳的音色,沙哑的像被烟熏过。

    “能否给我一点处理私事的时间,若我到时还活着,一定前来跪在大将面前请罪。”

    身为栗田口家唯一一把太刀,云淡风轻的说出这种话,白镜一个字都不信。

    这个人,已经背弃了身为刀剑的道义和忠诚。

    白镜冷言冷语“够了吧,一期一振,你跪在我面前请罪我可要担心你是否会突然掏出武器直刺我的心脏,毕竟这种事,你曾经差点就做了。”

    “那次啊”

    一期一振如流光艳丽的金色眼瞳荡漾着俘获人心的歉意,“那次,冲动了,因为大将总有轻易将人激怒的本事,我无法堵住您的嘴,当然,也无法伤害您。”

    “万分抱歉,大将,请您原谅背负罪名的我吧。”

    一期一振弯腰,九十度鞠躬,胸前黑色的麦穗装饰轻微晃动着,一个极其微妙的弧度,这样迟来的道歉和虚伪的忠诚在濒临暗堕,被黑雾笼罩的刀剑身上,讽刺至极。

    白镜眼中平静,毫无波澜。

    “你的悔过,毫无价值,一期一振。”

    一期一振脊背绷直,停留在那讽刺的弧度许久,才缓缓站直身体,他的指腹无意识的摸索着本体的刀柄,也许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动作。

    一期一振呢喃着“没关系,毕竟我从不需要您的原谅,大将。”

    药研敏锐察觉到一期一振的变化,“一期哥”

    一期一振没有回应。

    糟糕了。

    “我们离开吧,车来了。”药研不想离开,可一期似乎不太对劲,药研不得不劝他冷静。

    列车在视线尽头出现了亮光,越行越近。

    直至快速的介入白镜和他们之间,呼啸而过。

    滴滴的警示声有规律的响起。

    列车还在行驶着。

    然而一期一振却不在原地,药研咬着牙,踏上列车的车顶,跃了过去。

    一期一振如一把杀人的剑,浴血凶残,他陷入了深渊之中,拔出本体如白镜讽刺的那样对他亮出了尖锐的武器,直刺心脏。

    一期一振几乎能猜到白镜在想什么,也许在想这振刀也不过如此吧。

    黑夜中的药研速度堪堪能赶上一期一振,但却无法阻止他的攻击,“一期哥刚刚让我不要再打扰大将的是你吧为什么现在最不冷静的还是你”

    药研正准备拔刀用自身去阻拦一期一振,他们做不到佛刀数珠丸恒次可以背负弑主的罪名,可以承担将本体的刀刃刺向审神者的反噬。

    一期一振若真刺下了那一刀,他便再也醒不过来了。

    药研刚拔出本体,一期一振的刀刃已然靠近了白镜。

    白镜随时应战,加州清光身为他的刀剑也做好了随时斩落同僚的准备,但迎击一期一振攻击的却是另一把华丽的大太刀。

    有个高大的男人挡在白镜身前,彻底阻挡了白镜的视线,可及范围内只有大太刀黑色的小袖,腰侧摇晃的金色的麦穗装饰,长长的马尾发梢扬起,撩过白镜的鼻尖,微痒。

    白镜蹙眉,“谁允许你挡在我的面前这是我和叛主之刀的战斗。”

    太郎太刀无动于衷,双手握刀迎击一期一振的攻击,两把刀相碰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岩浆似得金瞳被寒冰覆盖,冰冷带着敌意,“一期一振,你在心也堕入深渊了吗。”

    淡淡的黑雾萦绕在一期一振的刀身上,秀丽的青年满目杀意,“继加州清光后,大将的容忍度越来越高了,连从来都不上手的太郎也成为你的佩刀了吗。”

    狼狈到如此境地。

    让人可惜。

    “大将还未原谅我。”

    大太刀的本体和他幻化的人形极为相似,锐利的刀锋,难以上手到不现实的强劲,审神者无法以武器使用他,那么太郎就靠自己成为审神者的护盾。

    “主人,就让身负罪名的我斩落叛主之刀作为戴罪立功的筹码。”

    大太刀刀身凌厉而优雅,但在实战中却因为长度难以施展,但若为了主上的尊严和荣誉,太郎愿放手一搏。

    他的主人虽然冷漠无情,但对有功刀剑却毫不吝啬信任和夸赞。

    加州清光能被白镜拿在手中,更大的原因是因为保护了和药研战斗时毫无武器的白镜。

    两把刀瞬间交战在一起,伴随着列车的轨道声。

    白镜从未使用过太郎,只在对方上阵时一时好奇本丸最难上手大太刀战斗时的风姿,偶尔观察过。

    太郎刀法利落,因为刀身长度比起其他刀剑要更不方便一些,摒弃了花招和多余的起势,月色下流畅简洁的弧度,淡银色的刃光在白镜眼底留下印记。

    “真是漂亮,可惜”

    “可惜无法为你所用。”加州清光补充了白镜未尽的话语。

    白镜感慨“清光如此懂我的心,为何我当初未及时发现你的聪慧”

    如果加州清光此刻是人类形态,也许会羞恼红了脸,“因为你从来不喜欢爱撒娇的刀剑,大将偏心药研和三日月他们,我既没有短刀可爱,也比不上天下五剑的风采,也就难以上手的挑战让主上曾宠爱了我一段时间。”

    “清光在委屈吗”

    白镜观望着战斗,一边道“我现在可就只有你一振刀剑了。”

    加州清光内心掀起细小的波澜,可又恢复了冷静。

    这是一把看透现实的加州清光,譬如他已经认清了向他的主上求宠爱是件非常不明智的行为。

    “即便是如此境地,若主上有别的刀剑可以选择,也不会选择我吧。”

    清光这句话说得很口不对心,可白镜偏偏没听出傲娇刀剑的另一层含义,白镜认真思索片刻,居然点点头。

    “恩,确实无可选择。”

    加州清光顿时气的不轻。

    “你在看戏吗”

    药研从轨道另一边越过来,他无法插入一期一振和太郎之间的战斗。

    “只要你一句话,太郎太刀一定会收手”

    药研走近白镜,那人较之以往更单薄的脊背和被戒备覆盖的灰蓝色双眸,短刀清冷的紫瞳中阴冷不甘各种情绪交织,最终沉淀仅有对兄长的担忧。

    白镜冷漠“一期一振要杀我,太郎为什么不能替我斩杀弑主之刀你是他的弟弟,自然向着他,我是你曾背叛的主上,你自是不会在乎我的死活。”

    他们的审神者向来不是通情达理脾气温和的人,脾气上来所说的言语字字含刀,毫不留情。

    药研几欲咬破了嘴唇,但白镜说的是事实,从他的立场来说,他们只不过是可恶该杀的叛主之刀。

    而此境地,也是药研曾预想过的。

    “你说得对。”

    药研沉下声来,“但如果你陷入危险,太郎太刀也一定会放过兄长来保护你”

    白镜皱眉,警惕望着药研。

    短刀在夜晚比在白日实力完全两个等级,但药研对上有武器的白镜并没有胜算。

    但太郎太刀只要看到白镜陷入危险,便无法再冷静,比起戴罪立功,太郎显然更看重主上的安危。

    药研计划得很合理。

    但他忽略了白镜的反应。

    一个个的似乎都很喜欢自顾自安排,却忘记了别人是否会配合他。

    白镜已经烦透了其他人试图利用他安排他的任何行为,相泽消太一个人类也就罢了,眼前区区一个叛主的混蛋,也胆敢试图利用他

    真是不知所谓。

    太郎太刀一直注意着白镜这边的动静,见药研对白镜出手,身形微滞,可还未转身,就听少年厉声喝道“专注你的战斗这振短刀,我自己解决”

    连药研的名字都不喊了,可见白镜此刻愤怒到何种程度。

    太郎太刀静下心来,专注面前和一期一振的战斗,眼前濒临堕化的刀剑让人心惊,无法理解一期一振为何会堕落到这种地步。

    “主人从未苛待你们,能告诉我原因吗堕入尘世深渊的原因”

    大太刀眸光被寒意笼罩,一如他一往无前的攻势。

    一期一振因堕化而实力暴涨,太郎很快负伤。

    一期一振眼中飞快略过什么,又归于死寂,余光瞥见药研和白镜的交战,黑发少年出手即死招,即便实力大不如前,也能将药研逼退,被他握在手中的加州清光大抵也是高兴的。

    一期一振闭上眼,再度睁开,瞳孔中挥散不去的黑气稍微淡了些,“有情感的生灵终会堕入尘世,太郎,你也在此中,只是我比你多了一个选择。”

    一期一振突兀的后退,收刀入鞘,他折身前往白镜的方向,太郎如临大敌,立即快步赶过去。

    可一期一振只是捞起了自家弟弟,夹在怀中,转瞬融入夜色消失无踪。

    药研被白镜击中重伤,讽刺的是,和白镜当初重伤是同一个地方。

    太郎欲追,白镜制止了他。

    加州清光的刀刃染上了血光,白镜细致的将刀身擦干净,小心入鞘。

    随后,白镜将视线落在太郎身上,“你伤在了哪”

    高大的刀剑男士衣着深色武士服,长长的刀鞘斜跨在直垂里隐约露出刻有红金纹路的刀鞘,淡淡的血腥味自他身上散开,长长的马尾垂在身后,略显凌乱。

    太郎低垂着眼眸,如画卷中的神明降世,长刀黑服,严明肃己,眼尾红纹熠熠。

    “无碍,不在本丸没有手入室,这点小伤让我自行痊愈吧。”

    似乎是戴罪立功没成功,太郎并没有底气要求什么。

    白镜的拇指无意识的蹭了蹭清光的刀柄,挪动步子,勉强向前一步,仰视着高大的刀剑,“把你的本体给我。”

    太郎局促的睁大金瞳,“主人”

    “我不至于连亲手为刀剑手入的技艺都丢失了,寻个安稳的地方,我会替你手入,狐之助的储存袋里还保存着用具,这段时间你就不要活动了。”

    太郎动容,连眼尾的红纹都越发鲜艳欲滴,他抿唇,似乎抑制住喉咙中意欲脱口的失态之语,狼狈的低下头,掩藏着什么,将本体解下,递给白镜。

    白镜接过刀,刀柄完全毫无障碍的超过白镜的脑袋顶,少年抬头看了眼刀柄,然后陷入了奇怪的沉默中。“”

    加州清光忽然笑了声,被狐之助连忙按住刀鞘,要死啦清光殿,居然敢嘲笑大人

    太郎太刀容色愧疚。

    让自己的主上无法对自己上手,是身为刀剑的过错。

    “清光的长度更适合被您使用,相对的,我却”

    大太刀几乎快放任愧疚和落寞将自己淹没。

    白镜面无表情,“你以为我在意这些吗”

    太郎“主人”

    “即便太郎无法被我使用,但你依旧愿成为我最锋利的武器不是吗。”

    太郎面庞清雅,眸色却微微湿润。

    “所以,把你这幅愧疚的表情收起来,我看着很不舒服。”

    感觉就像明摆着点名白镜个子矮还没一把刀高。

    不提醒他这一点会死

    白镜沉着脸,将清光交给狐之助,双手将刀抱在怀里,走上回程。

    白镜并未回相泽消太的家,那个雄英老师有双太过通透锐利的眼,白镜很不喜欢,他敲响了爆豪家的门。

    开门的是爆豪夫人,她面带惊喜的笑“羽生啊快进来你身后是”

    白镜扬起乖巧的笑容,连清冷的嗓音都带了点甜意,丝毫没看到身后的太郎微妙的神色。

    “他是我朋友,爆豪阿姨,今晚我能带我朋友住在这儿吗”

    爆豪夫人十分热情,“当然可以,之前听小胜说你要留校察看,我还以为你这孩子惹了什么事,但你比小胜听话乖巧多了,老师一定不会为难你的”

    白镜微笑“恩”

    “小胜小胜不要玩游戏了快过来带羽生和他朋友去阁楼去多准备两副碗筷”爆豪夫人笑道“如果你朋友不嫌弃,简单填填肚子吧。”

    太郎连忙开口“不嫌弃,十分感谢。”

    爆豪胜己猛地撩开厨房帘子,怒吼“谁玩游戏了”

    白镜和爆豪胜己隔着客厅对视,爆豪胜己看到白镜眼里渐渐蔓延的错愕,表情更是易爆易怒十分糟糕,利落的脱下粉色小花围裙,冷静的扔在椅子上。

    脾气差劲的少年臭着一张脸狠狠瞪了眼白镜,审视的视线扫过太郎,冷哼一声,“过来端盘子,难不成你还想把这里当宾馆”

    爆豪夫人笑眯眯的狠狠敲了爆豪胜己的脑门,“怎么和朋友说话的,礼貌一点羽生,小胜就是这样,你了解他的,我和他爸经常加班,小胜看起来是个粗鲁的汉子,其实厨艺超棒哦”

    爆豪胜己不满道“别敲我”

    不过爆豪胜己厨艺比白镜要好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但爆豪胜己下厨白镜还是第一次见。

    一时稀奇,白镜顺手接过围裙,想进厨房帮忙。

    “你干什么”

    谁知爆豪胜己一脸抗拒,“厨房杀手别碰我的锅”

    白镜不死心,“你让我试试,你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行加上叔叔阿姨,今晚五个人,你能做好吗”

    爆豪胜己夺过围裙,十分嫌弃“我又不是你,连个饭团都捏不好,你除了会熬清水汤还会干什么。”

    爆豪胜己说话一向这个风格,白镜习惯了,毕竟这小子除了嘴炮能赢,别的也赢不了,但有人没习惯。

    爆豪胜己手中的围裙被太郎太刀拿走,常年握刀的手,指腹长出薄茧,爆豪胜己心有怀疑,他下意识瞥了眼白镜,白镜的手上几乎是相同位置,也有薄茧。

    不过这个男人,还真是高。

    当然,爆豪胜己并没有白镜对身高那么敏感。

    白镜望向太郎,是灯光的原因吗,太郎似乎在少年的眼底看到了温和的暖意,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曾率领本丸刀剑横扫溯行军的审神者大将,而只是个十几岁的懵懂少年。

    “烛台切曾进过厨房,我看过。”

    太郎并不适应此刻的白镜,他完全没想过他的主人还会有这种十分乖的一面。

    但即便是乖巧的主人,也不能做下厨这种事,太郎看向爆豪胜己的视线中略带冷漠。

    “哈”

    爆豪胜己准确分辨出太郎视线中的非善,当即就要被点燃,白镜猛地按住他。

    “安静点。”

    爆豪胜己“你怀里抱着的是什么东西”

    “玩具。”

    “”

    太敷衍了,白镜的理由太敷衍了。

    爆豪胜己阴沉着脸,却没再继续追问,他没有刨根问底的癖好,不论白镜的目的是什么,到最后,爆豪胜己总会知道他的一切。

    爆豪没探究白镜为何会从学校回来,他看着白镜用完晚餐,那个异常高大俊美的男人跟着白镜上了阁楼。

    爆豪夫人“两个人待在阁楼的小床上会不会太挤”

    “老妈,你太笨了。”那个男人对待羽生镜可不是朋友的态度,更像是上下级分明的关系。

    可现代社会,保留阶级制度的很少。

    这两个从哪个深山老林里出世

    爆豪胜己冷静分析,然后被他妈又敲了脑袋。

    爆豪胜己凸艹皿艹

    阁楼狭窄,右侧开着一扇斜斜的窗户,向外看能瞧见只有几颗星子的夜空,万家灯火重重熄灭,世界归于沉睡,夜风吹进小小的阁楼,浮起太郎直垂的衣摆。

    狐之助静静的趴在白镜的脚边,睁着明亮的双眼。

    棉软细腻如女子的鹿角粉轻轻拍打在太郎的刀身,细碎的沫状洒落在少年的膝上,空气中散着丁字油的香气,干净的奉书纸缓缓顺着刀身纹理有规律的擦拭,那是本丸机械性的手入室无法感受到的来自灵魂的抚慰和愉悦。

    太郎目色深沉恍惚,似乎沉溺在手入时的旖旎温情中。

    古时有传,刀能入灵,古武士喜好保养刀剑,连入睡都将刀剑放在枕下,以此培养与伴生武器的默契和情感。

    只有珍惜刀剑的人才会在手入时如此温柔。

    他珍惜刀剑吗

    太郎看不透。

    就像一期一振那句动摇太郎诚心的话语,比起对主人的忠诚,不值一提。

    白镜夜行的事瞒不住,相泽消太并非出门发现开不了门才知道是白镜搞的鬼,在白镜一入夜就溜出门时,相泽消太就敏锐察觉了他的小动作。

    教学经验暗杀经验侦查经验充足的雄英高资历教师,早早的在自家屋内摆了一台非规定范围内能量检测器,白镜使用个性的同时,检测器也受到了他的能力信息。

    隔日天还未亮,相泽消太并未去寻找大半夜溜出门的叛逆学生,相泽已然看透那个在犯罪边缘反复横跳的少年,他拿着检测信息去学校实验室研究更详细的资料。

    同时,在校门口等待来上学的白镜。

    校门口依旧守着几个死不退缩的记者,在热度还未消退之前,他们是不会放过这个新闻的。

    “是他吗”

    “好像是,他来了,快快快”

    记者一窝蜂涌上去,被相泽消太轻松的拨开,抓着白镜的领子,记者人影还没瞧见呢,两人已经进了学校大门,几人试图蒙混进去,一踏开步子,门哐的关的死死的。

    白镜一点也不意外相泽消太门口抓人。

    “你跟我来。”

    相泽消太没问白镜昨晚去了哪,他带着白镜直接去了校长室,关于白镜昨晚个性详细报告已经新鲜出炉。

    白镜

    “你的个性能量波动和近期在静冈,保须,东京,池袋,鸟取等地频繁活动的武士组织使用的是同一体系,羽生同学,我们相信身为雄英的学生,不会和犯罪份子同流合污,但在媒体方面也插手的情况下,我希望你能坦白真相。”

    根津校长态度平和,“相泽老师会全程保护你,雄英不会放弃任何一名学生。”

    白镜“”

    白镜打量相泽消太很久,很久,久到他一直沉默没有回复,引来相泽消太的回视,全身绑满绷带,只剩下一双眼睛,能勉强看出相泽的情绪。

    是没有情绪。

    白镜没什么反应,良久,在根津校长又一次重复下,才缓缓开口,“我刚刚在想,你们教职人员管的真宽。”

    校长“”突然委屈。jg

    “羽生,注意言辞”相泽消太言语严厉。

    白镜无所畏惧,“那些武士是什么目的,为什么作乱,你们问我就问错了。”

    白镜唇角扬起微妙的弧度,似乎十分喜欢观察相泽消太那双眼睛里透露出的点点情绪,直直望着他,“我和他们并无关系,我倒是很想知道他们做了什么,毕竟我只是个可怜的学生,没什么消息来源,如果你们不找我,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相泽消太依旧没什么外露情绪,静的如一滩死水,死鱼眼瞪着人,很不讨喜。

    白镜失去了兴趣,收回视线。

    “一群反社会人格的犯罪份子,不难想象他们做了什么,校长,如果需要协助,羽生不会拒绝的,而现在,我认为,我的学生以后所有的麻烦和事务都交给我来解决。”

    言下之意,以后羽生镜的事学校无法直接插手了。

    相泽消太倒是很会揽事。

    但他说归说,白镜配不配和是另一回事。

    离开校长室,白镜直走不回头,少年走路带风,小腿线条完美,当然如果忽略他无视相泽消太的态度,少年是个日常相处很有礼貌的乖小孩。

    个屁,根本不乖。

    白镜越发猖狂了。

    白镜忽然被拽住了衣领,视线旋转,生理反射性防御却防御失败,对方是个擅长背后出手的暗杀英雄,他被狠狠甩在墙壁上,绷带老师把他堵在角落。

    先前还不外露半分情绪的相泽消太此刻像暴虐的鬼畜老师,红瞳满是血丝,“你以为你面对的是谁啊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