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Chapter49

作品:《万般着迷

    易渡走近, 她的目光紧紧跟随着他,又游离在他怀里娇艳的红玫瑰上,他把花给她。

    盛临伸手抱住、他抽走她指尖的酒。

    目光交缠,她垂眸又抬眸, 他唇边噙起一抹勾人的弧度, 声音撩人“求婚,怎么能这么简单。”

    饮掉杯子里剔透的红色液体, 他弯下身挑着她的下巴去吻, 两种甜腻醇香在口中互相交缠, 他喉结滚动,觉得醉了。

    盛临被他抱着坐到他膝上,她怀里有绿叶红色相交缠极其美艳的花, 美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那要怎么求”

    “说了就没惊喜了。”

    盛临心痒难耐,他看出来了, 忍不住又去亲, 转移话题, “听到我们谈话了吗”

    “听了一半,没兴趣了,喝酒。”

    他就知道,差不多要成小醉猫了。易渡拿指腹划了划她柔腻泛着粉红的脸颊, 声音温柔,“我告诉你酒要少喝, 你当耳边风了。”

    盛临一秒抬眸“可我这会儿不是一个人, 我快结婚了。”

    易渡微顿, 眼底黑如点墨,想要把她吞噬,她红唇一张一阖,还道“我还没在外面,我在男朋友家里。”

    她去摸酒杯,易渡劫走,自己抿了一口,叹气,他是要她什么时候都适可而止,她却这样字字撩他。

    “你们那么快谈好了”

    “你不等得无聊吗”

    “没关系,反正你早晚会来。”

    易渡受不了了,抱着她压在吧台上去深吻,她笑着躲开,怀里有花,他吻得比较艰难,几口下来意犹未尽。

    他深呼吸口气,“在谈你。”

    “我没听到你提我。”

    易渡没回答,继续和微醺的人说“你经纪人说,从你传出解约时起,找你签约的公司无数。”

    “必须的吧,我是盛临呢。”她犹豫着说。

    易渡被她这个自信着又因为喝醉有些迟缓的可爱摸样招惹到,忍不住亲了她一下,“嗯所以,把你经纪约签在伦约好不好”

    盛临一秒醒神“拒绝,不要。”

    他笑了起来,“那在我公司里”

    盛临静了静,风情的眼睛动了动,不太清醒地看他,“什么意思你公司还不是应谈的。”

    “不是,为你新办的一个,回头过给你。”

    盛临静静看他,懂他的意思了,唔,他专门为了她弄了一个新公司,就是他们刚刚在提的那个。

    她仰头,蓦然一身不自在,觉得太厚重的礼物,承受不起,“不要,我一个人挺好的,自由自在。”

    “你会很吃力。”

    “那我息影,你养我。”

    “可以,就这么决定了。”

    “”

    盛临哭了,一头栽在他肩头,易渡抱着人看看星空,浑身舒畅。她在怀里茫然道“我不喜欢打理除了拍戏以外的事,你看我一点股份都没有。”

    “我息影真的很快会穷得喝西北风哦,我把钱都捐出去了。”

    “每年捐不少,我一个人又花不了多少。”

    易渡听着她半醉半醒断断续续的呢喃,心口滚烫,又心疼非常,拍了拍她的背“我在,你什么都不需要操心。有心情就拍,我养你十辈子也绰绰有余。”

    酒喝多了,怎么去睡的盛临不知道,半夜醒来,发现单独在尽头那间漂亮偌大的房里,屋外似乎还亮着光,他不知道是还没来睡,还是在别的房间睡。

    盛临起来进浴室洗漱,有点涨的头洗完澡清醒多了,她和着浴袍走出来,就要出去,刚好撞入听到声音过来的人怀里。

    易渡低头,眼底一秒泛过柔光,她闭着眼睛发出一身软绵轻哼,伸手搂上他的腰,他心口一痒,裹着她进去,几步到了里面床边,低头接过毛巾给她擦头发的时候顺着去亲。

    夜深人静,外面一丝声音都没有,房间里飘着暖气,她刚洗好,一身奶香味流窜过鼻息间,易渡感觉浑身燥热起来。

    亲着亲着,他把人压在了身后宽大柔软的床上,高大的身子山一样地罩着她,热吻如雨点一样继续地密集落下,手掌滚烫地往她腰上揉去。

    盛临头一晕,感觉身上泛过细密电流,脚指头都蜷缩了起来,微微反抗了两下。

    推不动后,她缓了缓,强迫自己放松下来由着他,再过须臾,蓦然微微回应了他。

    静谧的夜里,月光微凉,床上暖热,易渡闻着她身上撩人的气息,感受着她回应,头脑如同被热浪冲刷过一般,手上的动作一重,她哼了声,呻吟。

    “盛临。”他摸着她的身子,声音已经低哑非常了,沉沉的磁性中透着一股热浪,滚烫的手在她领口微微一动,她浴袍的领口被他剥落。

    盛临感觉要窒息,想阻止,他的吻刚好落在锁骨处,她身子一紧,呼吸紊乱地闭上眼睛,手搭在他肩头,半身,却湿漉漉地动不了,好像,不想推,“易渡,你身体,不行。”

    “我恢复力很强,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不行”

    “”

    盛临疯了,“易渡。”他手一重,盛临哼出声,软成水的身子往他怀里缩去,声音沙哑“易渡。”

    易渡被她蹭得脑袋一晃,下一秒,动作停滞住,看着身下一身粉红的人,看着那湿漉漉害羞得不行的眉眼脸孔,深呼吸口气,给她把浴袍拉好,撑起身子蓦然翻身下床。

    盛临一动不动地趴在床边看着他,男人侧眸回头,随后转身半屈膝下来,摸着她搭在纤细手腕上的脑袋,那张泛着红晕又美得发光让人疼惜的脸,逗她,“怎么了嗯”

    “我”

    易渡定定看她,看着她欲言又止地羞涩模样,简直像含了一口蜜水在喉咙里,一秒就亲了上去,低哑道“我不舍得,盛临。”

    盛临恍过神来的时候,浴室门已经关上了,水声一秒传来,盛临伸手搭上眼睛缓解脸颊滚烫的温度,不舍得,她脑海里蔓延过一阵阵热浪,那些感觉里,漂浮起过去几个月的时光。

    到了后面每天拍戏收工已经很晚很累了,他还几乎天天想方设法驱车绕几公里的路去距离其实只有一公里的她的酒店,潜入她房间,胡乱摸着她吻和抱后,就一身火热地去洗冷水澡了,回来再抱着她睡,然后天亮又走了。

    她除了一开始那晚很猝不及防,有种受不了的感觉外,其实被他折腾着,折腾着,后面其实已经习惯了放开了,可他却从第一天晚上就是“逢场作戏”的,一副流氓模样,其实当时心里也是真的不舍得的。

    第一次在婚宴上隔着人海见面,第一次潜入她房间,到现在,他终于出院恢复了。

    夜深人静,盛临听着身后浴室里潺潺冰冷的水流声,却觉得心口很热,这几个月,似乎经历了很多。

    她把放在被子外冰凉的手指搭上眼睛,缓解缓解脸上的燥热,安静躺着须臾,唇瓣又止不住勾起。

    深夜被寒冷的水流淌过身体两次,易渡才稍稍忘了刚刚入眼的美艳和指尖下的柔滑细腻,等水流干后,他披上睡袍出来,站了会儿了,等身体暖和了,上床捞过那具柔滑的身子,紧拥在怀。

    把她哄睡着了,易渡摸来手机订机票,已经三点了,他刚刚在和最近这部戏的导演监制谈话,所以没过来睡觉。

    订完半月后飞戛纳的机票,正准备睡觉了,手机一震。

    易庭度蜜月回来了,在国内,听说他出院了,发来问问。易渡回复过去,他见他还没睡,电话打了过来。

    易渡怕吵醒怀里的人,马上挂掉,那边的人一愣,什么意思。

    把人小心放下,易渡给她把被子掖好,亲了亲,起身披上外套出了阳台。

    手机来电显示着易渡的时候,易庭已经想明白了,抽着烟哼笑,接通后直接问“怎么身边有人啊吵到了。”

    “嗯,以后晚上别打来。”

    “我这都早上了。”

    “挂了。”

    “别。”易庭笑了下,敲了敲烟灰,“你小子能不能有点人情味啊动不动威胁你哥”

    易渡扯唇,懒得回他。

    “你身体怎么样啊嗯”

    “没事了。”他语气缓和,脑海里闪过那天受伤,他一副要弄死摄制组的人的样子,笑了笑,“出院了,再休息两天就行了。”

    “我知道,所以才打嘛,不然也不敢打。”

    “呵。”

    易庭笑了起来。

    兄弟俩隔着两个国度,语气冷冷聊了几句,这边的人说困了,要睡了,易庭默默揶揄“是要抱女朋友吧这么一会儿想了”

    “废话少点,不是坏事。”

    “你小子,就是欠收拾。”易庭叹了声,“没大没小,伤没好你哥蜜月度得都不安心。”

    易渡抿唇,果然心软了,自从那次没去参加婚礼、他觉得愧疚,多少态度有转,“已经好了你不安心什么明天我拍戏了。”

    “那么快需要多休息几天吗”

    “不用。”

    “这样女朋友会心疼的。”没两句,他又玩笑起来。

    易渡靠着阳台围栏,想着已经到这个时候了,要不要告诉他,他其实无所谓,他们是兄弟,易庭不会给他说出去找麻烦的,他只是外表一副吊儿郎当的样总喜欢招惹他,其实深沉似海。

    他抬眸,望着屋里微微翻身的人,她稍稍睁眼,看出来,他勾唇,扬扬下巴眼神哄着她睡,他马上进去了。

    “干什么呢你看美人呢”半天不说话。

    “嗯,很快可以看到人。我睡了。”

    靠,什么意思。

    易渡推门进去,捞起床侧的人躺下,拉来被子裹住两人,“小东西,怎么醒来了。”

    盛临趴在他胸膛,手抱着他,睡眼惺忪地呢喃“听到你的声音。”

    “抱歉。”

    她凑去亲他。

    她一副不听这种话的模样,易渡忍不住回吻了一下。被他轻轻咬了一口唇瓣,盛临心清晰地痒了一下。

    两人玩玩闹闹半晌,他翻身把她锁在宽大的胸膛与臂弯下,亲了亲白皙水嫩的脸颊,“睡了,宝贝。”

    在捉摸着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挂完电话,易庭才想起来忘了问他最近的行程,出院了不知道回不回国,这部戏剩下的镜头不用两三天就能拍完了,到时候应该回来的吧,没什么事了。

    隔天易渡拍戏去了,盛临醒来时收到他微信发给她的话,让她照顾自己一天,晚上回来带她吃饭。

    盛临趴在床上日光里,默默回道“我去探班怎么样”

    “你确定”他休息,秒回,“欢迎之至。”

    盛临一秒怂了,“不去,我还困。这种风口浪尖上,你玩火我不玩。”

    易渡坐在房车里哼笑,长指虚握着日光里的手机,心口一片阳光照耀般,想她非常,“真的不来被圈内人知道,其实没事。”

    盛临下巴抵在手上,指甲细腻无色的指尖抓了抓床单,“没事吗”

    “没事,被娱记拍到也没事,我能解决。”只是到时候会被跟得越发频繁,所以他一直懒得打交道,就习惯性绕路避开而已。

    拍了两天,易渡又休息了两天,保证身体能承受得住,再去拍最后一点戏份。

    那天再次在睡梦里醒来和他遥遥隔着手机说话,盛临终于动摇了,怕他这副刚出院的身子还需要做些危险性动作,忍不住真的戴上口罩去他片场探班。

    易渡把手机放在房车里充电,下车吩咐助理注意一下进剧组的车,帮他招呼一下他的盛临,带上房车。

    他车门刚关上,里面电话就响,一分钟后没人接,挂了。

    易庭是想问问他拍好没有,回来没有,想去看看他,但没通。

    国内下午五点,易庭从片场离开,回家带上夫人出门,回来几天都挺忙,一个月没工作,所以还没回家去,一直在自己房子。

    车子开过市区一条拥挤马路的时候,易庭想起易渡的房子就在这条街后面的路中,是一片高级住宅区,所以自然而然地把方向盘转了过去。

    副驾驶座他夫人问“去哪里呀”

    “看看易渡那小子回国了没有,没有的话我们明天去伦敦的时候,顺便看看他。”

    “好。”

    车子开入那条比较安静的街道,国内已经春末初夏,两边绿树苍翠,高大粗壮的枝干上撑开一大片细密的繁花。

    车停在门口,易庭刚解开安全带,蓦然见有人从他房子的后园草坪走出来要进屋,好像是他助理。

    他让夫人招手把人喊来。

    易渡留在国内专门照看小猫的小助理看见了,抱着猫小跑着到车旁,弯身笑着甜甜打招呼,“哥,嫂子。”

    易庭问“你在这里易渡回来了”

    “没呢,他还在拍戏,昨天休息,他身体还不适合连着拍。”

    易庭颔首,也是,“那你怎么在这里”话落,他注意到夫人伸手去摸的窗外他助理抱着的那只小猫。

    盛临到了片场,低调地在一众人的目光中去了某人的房车里,阖上门自己待了一会儿,她摸出手机玩,刚好微信里有人发消息。

    盛临打开,易大制片的。

    他发来“吃了吗盛临”

    这里中午十一点,是午餐时间了,“还没,易总呢”

    “也是,本来想找易渡吃饭,他还在你那没回来。”

    盛临看着那句“你那”,犹疑,什么意思,指同在伦敦的意思吗

    不等她回复,那边的人已经又有消息进来。

    “你看这个你认识吗盛临。”

    他发来一张图片,她点开一只灰色小猫的照片,好像,她养的那只。

    啪嗒一声,盛临手机摔到了座椅下,屏幕磕碎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