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9章 抉择题②
作品:《老公是会长大人[综]》 雨下的很突然, 从一开始的毛毛雨, 到后面几乎变成了倾盆大雨。
原来纪子之前在电话里说的话是提醒带伞, 苏提先是戴上帽子跑了一阵, 后来雨越下越大, 戴帽子也没有用了,反而棉质的帽子吸足了水变得沉甸甸的, 头发也打湿了。
大概是脑子不清醒,居然也没想起来可以打电话给入江直树让他来接人。
最后就是这么冒着大雨跑到了目的地。
敲开门的时候, 穿睡裤显得休闲的入江直树站在门口,发丝还垂着水滴,手弯里挂了块干的毛巾,他蹙起眉,很快地把苏提扯进来,用毛巾擦掉她发丝上的水珠。
身上的水一下子滴落在木质的地板上, 苏提有些局促:“会把地板弄湿的……”
话还没说完,就打了个喷嚏,整个人湿淋淋的, 就像从水里捞出来。
“进来。”他口气很坚决, 眉头紧锁着:“还是你觉得在我心里地板比你重要?”
苏提默不作声地跟着他走进去,精神有些恹恹的, 抬不起很大的力气说话,一抬头,配上一双对她了然指掌的双眼,心里莫名有点儿虚:“……我来给你送东西的。”
手连忙伸到衣服底下摸了摸, 发现包裹还是干干的就松了口气。
“这个不重要。”早知道她会那么傻的冒雨跑过来,一开始就不跟家人说,自己抽空回去一趟拿来就好。
入江直树语气硬邦邦的,手触到她湿透的衣服,差不多可以拧出水来:“先去洗个澡。”
入江直树住的地方是个小公寓,还是那种单人公寓,不宽敞,最多能塞一张床,一张柜子,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哪怕浴室厨房这些的都有,可是比起入江家的别墅,空间实在是很委屈。
可直树宁愿留在这里也不肯回家,大概是觉得这里比家更好吧?
温度适中的热水浇在皮肤上激起一层轻轻的颤栗,水雾弥漫的浴室里镜子里的人影若隐若现,苏提凑近过去,脸颊红得有些厉害。
单人公寓设计要尽可能的考虑面积用地,浴室卧室相连没有单独隔开,用磨砂玻璃做的隔断,浴室里淡黄的光透过玻璃照出来。
卧室就是客厅,卧室没开灯,唯一的光源就是从浴室里透出来的光。
耳朵里听得见花洒的水声,入江直树靠坐在床上,拿遥控器摁开了电视,淡淡的冷光打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
终归,他侧了侧头。磨砂玻璃后的景象看不清,却能看见影影绰绰的光影,纤细的身段即便被模糊放大也还是显得过分纤弱,让人情不自禁生出一丝绮念。
够了。
入江直树眼里闪过莫名情绪,外界的声影在识海中都已弱去,最后蓬勃的白雾随着门开跟着涌入卧室。
沐浴露的馨香味很快就弥漫小小的房间,娇小的身影踏着不太合适的拖鞋从里面走出来,身上套了件宽大的衬衫,有点儿像套裙。
大雨淋过后衣服都已经湿了不能再穿,因此拿到暖气管上去晾晒了,一时半会儿估计也干不了。
最近真是跟天气杠上了,每出来必逢下雨,每逢下雨必没带伞,或许抽空时间去到庙里求几个晴天娃娃挂着好了。
“哥哥,”她吸了吸鼻子,感觉不太舒服:“待会儿怎么回去啊。”
入江直树喉头滚了滚,淡淡地说:“今晚就别回去了。”
不回去啊,苏提傻傻地转过头,有点儿迷茫:“那我睡哪啊?”
“你睡床。”
“那……”
入江直树把床头柜边的杯盏端起来,试了试温:“差不多了。”
苏提伸手接过来,乖乖的啜饮了口,头顶都快具现出一双小耳朵立起来:“生姜可乐啊!”
“嗯。”顿了顿,他忽然道:“我睡旁边的榻榻米。”
喝完可乐苏提感觉稍微好了点,眼睛还是有些睁不开,困意浓浓的上卷。
可是好久都没有跟入江直树这么近距离的呆过了。
他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能见面的机会本来就很少,要是这么睡过去,下次想要聊个一两句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去了。
说几句,随便说几句话都可以……
“怎么了?”他开口了,声音些微的有些僵硬:“我是说,你看上去好像要说什么。”
要说什么?苏提愣住,大脑里浆糊一片,什么都像隔了层毛玻璃,都不清晰,讷讷地开口:“我很想你……”
外界的声音和光好像都突然的暗去,入江直树掐紧了遥控器,心绪浪潮剧烈地翻涌。
“纪子妈妈也很想你,大家都好想你,可是你都不肯回来。”她低下头,脑袋里的睡意强烈的占据高地。
只是因为其他人想他,那么她呢?
也仅仅只是作为这些人之一吗?
松开手里的遥控器,黑色的塑料板已经被掐的微微下陷,眼里快速地闪过失望,有些冷淡地应了声。
朦胧地想起出来前吃的药的药盒上好像写了“少部分人服用会有轻微嗜睡反应”,苏提拍了拍额头,不会这么巧刚好是那少部分人吧?
勉强睁着眼睛,她低低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抱歉。”
意想之中的答案,苏提慢慢合上眼,电视里跃动的人物慢慢变成模糊的团团:“那,你有没有一点……”
“睡吧。”他轻轻地打断她的话,神色有些冷峻,手下却依然温柔地把被子好好的掖住,以免翻开。
电视也熄灭掉了。
是夜。
在榻榻米上躺了半夜原来以为会很快睡去,上面虽然比床要硬,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又或许是其他的,所以辗转反侧的怎么都睡不着。
入江直树从榻上坐起身,那种烦闷和燥热的心绪依旧没有远离,到厨房里倒了杯水,一整杯灌下去,意识清醒了些。
回来的时候看见被子已经跑了边,她睡得好不安稳,整个身体都悬的垂在床边,只差用小指头轻轻一推就能把人推下去。
眼看就要掉下床,他几步快走过去顺手将她重新抱回去,连带的整个被子,裹汤圆一样把人包裹住。
睡相有点差。
可从前不是这样的,她睡得特别乖,以前一起去郊游,一整晚连动都不动,吓得他总是小心翼翼地伸手去试探鼻息,然后才安心睡下。
人是会变的,在他不知不觉的时候。
入江直树张手抚过脸,从疏离的指缝中轻叹了口气,手指在掌心中掐出深深的青印,放下手来,又恢复了往日一贯的沉稳。
继续去掖被子,不经意间触到她的手,温差过度,赶紧伸手去探额头,温度比正常体温明显要热一些。
苏提脸色潮红,即便是在睡梦中也不安地紧紧的蹙着眉头,时不时溢出一两声轻咳。
眼下还有淡淡的黑眼圈,估计是没人在家看守的日子,过得很是没有规律。
去医院。
入江直树弯下腰,伸手想去抱她,苏提困难地睁开眼睛,又沉重的垂下,嗓音都沙哑了:“干嘛?”
“你发热了。”他言简意赅道。
发热?苏提费力的抬起手摸上额头,模糊的感觉到手掌心冰冰凉凉的,张了张唇:“……好像是有点。”
入江直树敛眉,一把抓住她,苏提下意识地反应:“不要去医院。”
对医院有种生理上生出来的本能的抗拒,甚至是有些恐惧,即便陷入发热意识不清,她只知道下意识的重复嘴里的话:“不去医院……”
肢体虚软无力,手紧紧的拽着能拽的东西,全身上下都在表示着极力抗拒。
如果意识不清那就没办法配合治疗,去了医院可能情况会更糟糕。
他很快就做了决定,沉声安抚道:“好,我们不去医院。”
听到保证她放松了一点。
“我们不去。”入江直树冰凉的手探在她的额头上。
眼下最要紧的问题就是想办法快速降温,好在独居自己得照顾自己,药箱里还是准备了不少的药品,找到退烧药给她灌下,准备着体温计打算先留待观察。
如果情况还是不好,不退烧,不管愿不愿意,那就都只能强行送到医院里去。
他嗓音蓦地有些沙哑:“乖,快点降下来。”
因为发烧身体烫,身上又不停出着汗,苏提总想抓点什么凉凉的东西,可偏偏被子又被紧紧盖着,根本就打不开。
小姑娘声音里都有些哭腔了:“热。”
热。听她说热却没有办法,入江直树已经找了好几个冰袋尽可能地冰敷着降温,冻得微凉的掌心被捉住覆到了发烫的锁骨上。
他身躯一僵,想把手撤开,枕边的手机却忽然亮起了光。
上面是她和一个男生的合照。
那个男生他认识。
眼中的期冀像是忽然被石块砸中的镜片,寸寸皴裂开,痛意将人凌迟。他的脸色急剧速度的阴沉下来,身上散发的冷气似乎将空气都冰冻。
手腕被握得太紧,苏提不适地哼了声,想抬手又被狠扣回了床上,颈间有温热的气息在游移。
她咳嗽起来,弱得猫咪似的嗓音轻哼,似乎只是想叫一个名字缓解难受的感觉:“……迹部。”
入江直树眼瞳骤缩。
这夜漫长而久,她体温很快正常下来,陷入安睡中。
他阖眼未眠,一缕微光透过窗纱照在脚边,手旁的手机响起来,他拿起手机,屏幕上来电提示着“迹部”。
“喂?是我,迹部。”那边的男声陌生又熟悉。
停了一两秒,电话里没传出回答,迹部景吾再次出声。
入江直树对着阴影,轻笑了声。
那边立刻警惕起来:“你是谁?”
“她在我床上。”
他敛了神色,淡淡道:“这个时候,你觉得还有必要问我是谁吗?”
作者有话要说: 给你们糖。
顺便推一下我的百合文,没错,是百合文,我想嫖漂亮小姐姐。
《生同衾》
黄连味苦。
从日本留学回来,地头蛇看中她美貌想强娶,家里找了个穷姑娘替嫁,俩女孩儿同进同出学规矩,睡一张床,盖一条毯。
喜事那天,姑娘上花轿,她偷偷投了国军,拿枪崩掉新郎官,自个儿替上。
侵略者入南京,血色染了半边天,她含泪应了姑娘要求开枪,冲进战火,大笑着把最后一颗枪子儿留给自己。
这一世到底生同衾。
十一二万字小短文,感兴趣的话收藏哦。
生气每次都没人评论,以后前三评论保证红包,后面随机,略略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