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5章 玉佩奉上

作品:《宠妃是只瞌睡虫

    谢延川匆匆行走在宫道上,面色有些凝重。以往都是他去景仁宫给皇后请安,皇后从来不曾传唤过,今日这是怎么了?

    联想起萧太后回宫一事,他的心里又担忧了几分。

    行至景仁宫,玉鸾早已在宫门口恭候多时,见他来了,玉鸾便引着他进去。

    “玉鸾姑娘可知,皇后娘娘急召微臣,所为何事?”谢延川不动声色地去套玉鸾的话。

    玉鸾却只是笑了笑:“谢少傅见了皇后娘娘便知。”

    虽然玉鸾没能为他解惑,谢延川的心却是放下了一半。既然玉鸾还能笑得出来,想必不是什么大事。

    进殿后,谢延川往前走了几步,给林姝行礼。

    林姝端正地坐在贵妃塌上,见状摆了摆手:“不必多礼,快坐下吧。”

    谢延川也不多说什么,径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芰荷和芙蓉奉上了茶点,便退下了。

    一时间,殿内只剩林姝和谢延川两人。

    谢延川不由得放松了一些,问道:“堂姐,您叫我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林姝轻笑一声,端起一旁炕桌上的茶盏,用杯盖拂了拂茶叶沫子,轻啜一口,才继续道,“不过是向你讨要一样东西。”

    谢延川松了一口气,挺直的腰板也放松下来,他顺势倚到身后的靠背上:“要什么东西,您派人直接去拿便是了,匆匆把我叫来,吓了我一跳。”

    林姝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这样东西,还真得叫你进宫一趟,征得你的同意。”

    林姝将手中的茶盏放回桌上,又道:“不过不管你同不同意,本宫都是要拿走的。”

    ……既然您对这东西势在必得,还多此一举地征求我的同意干嘛?谢延川无语。

    “到底是什么东西?”林姝这么一说,谢延川反倒好奇起来,他侧了侧身子,问道。

    “那块暖玉玉佩。”林姝也不卖关子,直接答道。

    谢延川无奈扶额:“那块玉佩的意义您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也跟着颐充容瞎起哄呢?”

    真不是他小气,那块玉佩是谢家传给当家主母的,他给了颐充容,算是怎么回事儿?皇上还不得把他活剥了?

    林姝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开口道:“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本宫是拿它来救人的。”

    “救人?”谢延川怔了怔,“救谁?”

    林姝勾起唇角:“颐充容。”

    谢延川一改刚才放松的状态,身子猛地向前一探,急急地追问道:“慕橙她怎么了?”丝毫没有意识到,他对陈慕橙的称呼越矩了。

    林姝轻咳一声,眼风示意谢延川收一收,有点过了,一向懂得察言观色的谢延川,却像是没看见一样,不为所动。

    见状,林姝也不卖关子了,直接了当道:“不知你可曾听说,慕橙丫头的三魂七魄,少了一魄?”

    ……

    关雎宫内。

    陈慕橙好不容易送走了哭哭啼啼的陈夫人,她整个人瘫在贵妃塌上,腰顶着贵妃塌的边撑着身体,双脚踩在地上,呈一个“大”字。

    招待客人真是太累人了,遇上像陈夫人这种的,陈慕橙觉得,她命都少了半条。

    “小主,谢少傅求见。”这时,月见匆匆进来,禀报道。

    “纳尼?”谢延川为着避嫌,从来不曾踏入关雎宫,今日是见鬼了?

    陈慕橙觉得有点心累,她支撑着身体的腰腿一松,身子慢慢从贵妃塌上滑了下来。

    侍立一旁的辛夷,看自家小主像个纸片似的,身子滑下来,最后一屁股坐到地上,忍不住捂脸。真是辣眼睛啊!

    可是再嫌弃,作为一个合格的大宫女,她也不能坐视不管。

    于是辛夷不情不愿地上前一步,拉着陈慕橙的袖子道:“小主,地上凉,奴婢扶您起来吧。”

    谢延川被月见引着进殿的时候,陈慕橙已经被辛夷扶起坐好了,半点不见刚才在地上撒泼打滚不想见客的模样。

    “微臣给颐充容请安。”谢延川行了一礼,然后去一旁坐下。

    月见给他奉了茶,走到陈慕橙的身后,与辛夷站在一处。

    此刻关雎宫殿门大敞,因外臣与妃嫔相见,需要避嫌,月见和辛夷老神在在地呆在殿内,免得宫里传出什么闲话。

    自家小主和谢少傅的流言已经说不清道不明了,还是别再多个“关雎宫内干柴烈火翻云覆雨什么”的了。

    但是谢延川此行,有些事不好当众说,便尴尬地看了看月见和辛夷两人,问道:“月见姑娘,辛夷姑娘,可否回避?”

    辛夷当做没听见,眼观鼻鼻观心,月见倒是给了反应,她睨了谢延川一眼:“谢少傅说笑了。”

    谢延川郁卒。

    他这何必呢?上赶着把传家之宝送给人家,人家还不领情。

    不过一切还是以陈慕橙的身体为重,这些小事他就不计较了。

    谢延川摸了摸鼻子,再接再厉:“只一刻钟便好,容微臣单独和颐充容说说话。”

    闻言,辛夷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了谢延川一眼,目光着重停留在了某个部位。

    谢少傅看着风度翩翩的模样,时间竟然这么短?一刻钟就完事儿了?

    看辛夷的表情,谢延川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的脸顿时黑了下来,额上的青筋也跳得欢快。

    即便他再大度,此刻也有掀桌的冲动。

    “想什么呢?”月见一巴掌拍在辛夷的脑门上,没好气道,“还愣着干什么?走吧。”

    一刻钟还不够脱个衣服的,能出什么事?

    说着,月见便拉着辛夷退了下去,守在殿外,只不过还是没有关了殿门。

    谢延川觉得自己的颜面稍稍挽回了一点,干笑一声,对陈慕橙道:“颐充容的宫女,还真是衷心啊。”

    陈慕橙本在一旁看热闹,如今没热闹可看了,便淡淡回了一声:“哦。”

    谢延川又有了想掀桌的冲动。这天简直没法聊了!

    好在陈慕橙又开了话头,问道:“舅姥爷今日怎么突然来了?”

    谢延川觉得心里舒坦点了,顺势答道:“来给你送东西。”说着,他站起身,解开腰间的玉佩,递给陈慕橙。

    在殿外扒着门往里看得辛夷差点尖叫出声。

    隔着太远,她看不真切,只能依稀看到,谢少傅突然站起身,开始解腰带,边解边靠近自家小主。

    “谢少傅这是要耍流氓啊!我们赶紧进去救小主!”辛夷压低了声音,急急地对月见说道。

    月见淡定地继续窥视着,漫不经心地回道:“什么耍流氓?你看清楚了再说。”殿门大开,能干什么?谢少傅也是要面子的。

    辛夷瘪了瘪嘴,只好继续看。下一秒,她又急了:“你看!谢少傅把爪子伸向小主了!再不进去就晚了!”

    月见转头瞪了辛夷一眼,斥道:“别咋咋呼呼的!”辛夷这什么眼神儿啊,金银珠宝数多了被晃瞎眼睛了吧?

    辛夷着急地跺了跺脚,道:“我哪有咋咋呼呼,明明是谢少傅——”辛夷指着殿内,却在看到谢延川的下一秒,顿时哑声了。

    谢少傅刚才不还站着呢么?怎么又坐下了?

    月见好笑地看了辛夷一眼,辛夷哑口无言。

    殿内。

    陈慕橙看着摆在面前的玉佩,有些反应不过来:“你不是小气吧啦的不给我么?今天怎么就一个想不开给我了呢?”

    “你打算终生不娶了?”陈慕橙怜悯地看了看谢延川。

    谢延川本来还担心她,怕她魂魄离体太久对身体有损,知道她的魂魄可能在玉佩里,才巴巴给她送来,没想到她居然在心里这么编排他,顿时被气笑了。

    “我听皇后说,你三魂七魄少了一魄,这缺失的一魄极有可能在我这块玉佩里,便给你送过来了。”谢延川拂了拂衣襟上的褶皱,慢条斯理地说道。

    这事若是陈慕橙对他说,他肯定不会信,可却是皇后对他说的。皇后没必要为了块玉佩骗他,想必是真的了。

    而且……谢延川莫名的,就对这个说法深信不疑,当初他乍一见陈慕橙,就觉得似曾相识,想必是与玉佩中的灵魂接触久了,看到本体也会觉得亲近。

    谢延川看着陈慕橙,顿时觉得心软了几分。这丫头少了一魄,从小不知遭了多少罪呢。便也不计较她的失言了。

    “我的魂魄在你的玉佩里?”陈慕橙目瞪口呆,“我怎么不知道?”

    这就很尴尬了。

    谢延川也不知道,陈慕橙还不知道这件事,他淡定地解释道:“是萧太后跟皇后说的,想必是受到了灵觉大师的指点。”

    陈慕橙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说法。

    她把那块玉佩拿在手里,反复摩挲。原主的一魄在这玉佩里,她把玉佩砸了,靠谱不?

    陈慕橙想了想,又觉得舍不得这么好看的玉佩。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殿外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咳嗽声,谢延川看了看天色,一刻钟已过,想必是月见和辛夷这两个丫头在委婉地提示他该走了。

    谢延川失笑,起身冲陈慕橙行了一礼:“玉佩已经送到,微臣还有事,先告辞了。”

    陈慕橙心里存了事,闻言,随意地摆了摆手。

    谢延川往外走了两步,突然觉得有点不甘心,便停下了脚步,转身问道:“颐充容,你之前说想拿香囊交换这玉佩,不知道那香囊,你还肯不肯给微臣?”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可爱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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