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你有心吗

作品:《宠妃是只瞌睡虫

    容屿本在御书房内批折子,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忍不住皱眉,高声唤道:“福德!”

    福德一看这徐宝林跪下了,就知道要遭,果然打扰了皇上清净,他赶紧小跑进御书房。

    “外面何事?”容屿放下朱笔,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是徐宝林闹着要见皇上,奴才这就把她打发走。”福德哈着腰,讨好地看着容屿。

    “徐宝林?”这人谁?

    福德知道自家皇上这是又记不住人了,便很有眼色地接了一句:“她父亲是通议大夫徐正徐大人。”

    “哦。”容屿点了点头。

    他本来想让福德把人叫进来,后来想想不对劲,若是来一个妃嫔,他就把人叫进来,那后宫妃嫔不都有样学样了?

    已经有一个陈慕橙就够了,他可不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都往御书房进。

    于是容屿站起身:“出去看看吧。”

    御书房外。

    周围的殿宇灯火通明,院子里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徐宝林跪在寒风中,看着面前那扇殿门终于打开,她期盼的身影走了出来。

    徐宝林想着,也许皇上会走到她面前,亲自扶她起来,唤一声“爱妃”,然后牵着她的手,带她到御书房内暖和暖和身子。

    谁料,容屿连过去都懒得过去,他站在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徐宝林。

    容屿面无表情,冷冷道:“大闹御书房,徐宝林,你可知罪?”

    幻想破灭,徐宝林的眼泪顿时就涌了出来。

    为什么陈慕橙大闹御书房,一举成为宫中最得宠的女人,轮到她,皇上却如此斥责?凭什么!

    徐宝林重重在地上磕了一个头,高声道:“臣妾知罪,但在皇上处罚臣妾之前,臣妾要告发一个人——颐充容!”

    徐宝林抬头,面带怨恨地说道:“臣妾要告发颐充容与朝廷重臣私相授受……”

    还未等她说完,却听容屿大喝一声:“住口!”

    徐宝林吓得愣在原地。

    “福德,把她带进偏殿。”容屿叹了一口气,吩咐道。

    此地人多眼杂,不管徐宝林接下来想说什么,都肯定是对慕橙不利的,流言明日就会传遍整个宫中。

    他确实迫切想知道徐宝林到底清楚些什么,才有恃无恐地敢到御书房来告状,但若因此损害了慕橙的名誉,他决不允许。

    容屿先行去了偏殿,没过多久,徐宝林在春桃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容屿摒退了所有宫人,只留福德一人在身边伺候。

    他看徐宝林路都走不稳,皱了皱眉,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这腿是怎么了?”

    宫里头有规矩,进宫侍奉的女子必须是四肢健全的,宫女尚且如此,更别提皇妃了。

    容屿不明白,当初这徐宝林入宫是谁经手操办的,怎么还送进来个瘸子?

    “因今日我家娘娘言语冲撞了颐充容,被充容娘娘罚跪了几个时辰,才变成现在这模样。”

    徐宝林正要开口向皇上哭诉陈慕橙对她的所作所为,春桃突然插嘴道。

    她深知自家娘娘的秉性,要让徐宝林开口,自然是往死里抹黑颐充容,当着皇上的面,她可不想见到自家娘娘犯浑。

    春桃一片好意,徐宝林却并不领情,以为春桃跟她不一条心,心气儿高想在皇上面前露脸,便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住嘴!皇上面前,容你一个贱婢胡言乱语?”

    春桃被徐宝林打倒在地上,没有了她的搀扶,徐宝林的身子也踉跄了一下。

    “奴婢知错,请皇上、娘娘恕罪。”春桃赶紧爬起身来,径直跪下,头垂得低低的。

    所以这个女人是不满慕橙罚了她,到他面前来告黑状的?容屿顿时觉得兴致缺缺。

    他本来念着徐宝林腿脚不便,想让她坐下说话,如今看她这么不识趣,在他面前还如此嚣张,这恩典也就免了吧。

    于是容屿睨了她一眼,淡淡道:“那宫女不过是说了实情,也值得你动怒?既然你对颐充容如此不满,那便跪下来,再好好说道说道。”

    啥?徐宝林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容屿。

    什么叫跪下来好好说道说道?她都站不稳了,皇上不应该给她赐个座,再赏一杯热茶么?

    皇上是不是一时气急,台词说错了?

    见状,侍立一旁的福德忍不住偷笑。

    自家皇上护短得很,这徐宝林找颐充容不痛快,可不就是找皇上不痛快么?活该!

    见容屿没有改口的意思,徐宝林委委屈屈地跪了下来。

    “皇上,臣妾……”刚一跪下,徐宝林就急急开口,准备告发陈慕橙。

    “徐宝林,您这还没给皇上请安呢。”福德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又忍不住插了一句。

    “本宫跟皇上说话,岂容你一个奴才插嘴?”徐宝林瞪了过去。

    她可是还记着,福德百般阻挠,不让她面圣的事。

    “怎么?徐宝林对朕的奴才,有什么意见么?”容屿的眼神凌厉地扫了过去。

    “臣妾不敢。”徐宝林撇了撇嘴。

    “行礼便罢了,你有什么事要禀,就赶紧说吧。”容屿有些不耐烦。

    这个女人看着就糟心,真让她行礼了,他还怕折寿呢。

    “是。”徐宝林顿时来了精神,掷地有声道,“臣妾要告发颐充容与谢延川谢少傅私相授受。”

    “今日午时刚过,臣妾在御花园偶然遇见颐充容和谢少傅两人在纠缠,颐充容给了谢少傅一枚亲手做的荷包,想要交换谢少傅的玉佩,谢少傅没有接受。”

    容屿本来觉得有些无聊,正在低头把玩陈慕橙给他做的荷包,闻言,他的身子顿了顿,捏着荷包的手也是一紧。

    见状,徐宝林有些得意,她再接再厉,继续说道:“臣妾不过是出言提醒了颐充容两句,她便将臣妾罚跪在御花园整整一下午。”

    说到这,徐宝林眼含泪光,委屈道:“皇上,您要给臣妾做主啊!”

    听说陈慕橙又做了一个荷包送给谢延川,容屿顿时妒火中烧,恨不得赶紧和陈慕橙当面对质。徐宝林后面说了什么,他根本没在意。

    见徐宝林说完了,他强忍着怒火,挥了挥手,随口道:“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啊?”徐宝林愣住了。

    就只是这样?皇上不应该恼羞成怒,狠狠责罚陈慕橙吗?

    “小主,我们还是回去吧。”春桃在徐宝林的身后,偷偷扯了一下她的袖子。

    徐宝林瞪了春桃一眼,转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皇上根本没心思理她了,无奈之下,她只好心有不甘地回宫了。

    “摆驾关雎宫。”徐宝林主仆二人离开后,容屿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对了,将徐宝林禁足在她宫里,省得她到处胡言乱语。”边走,容屿还不忘吩咐道。

    关雎宫内,陈慕橙正和辛夷玩着五子棋,突听外面通传,皇上来了。

    “皇上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啦~”陈慕橙蹦蹦跳跳地走到容屿的面前。

    容屿面色不算太好看,定定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跟着容屿一起进来的福德,在暗处对辛夷招了招手,示意她赶紧出来,然后把殿门关上。

    一时间,关雎宫内只剩容屿和陈慕橙二人。

    “怎么了?”陈慕橙歪了歪脑袋,伸手去拽容屿的袖子,不解地问道。

    容屿侧了侧身,避开了她的手。

    “朕问你,你今日是否给了谢延川一个荷包?”容屿眸子幽深,似一团化不开的浓墨。

    “就这事啊。”陈慕橙嗤笑一声,转身走到床边,自顾自地坐下,“那个什么徐宝林,跟你告黑状了?”

    容屿大步走到她面前,一脸严肃:“朕只问你,是还是不是?”

    陈慕橙满不在意地说道:“是啊,不过他没要。”

    见她说得轻描淡写、毫不在乎,容屿的怒火更盛,他强行压住自己的火气,一字一顿道:“你知不知道那代表什么?”

    “代表什么?”陈慕橙反问,“不就是我想要他的玉佩,拿个东西跟他换么?”

    “女子送男子荷包,代表她倾心于那个男子!”容屿终于忍不住了,大吼一声。

    “可我不是也送给你了吗……”陈慕橙不明白容屿为什么发火,却不想让他继续生气,下意识地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

    “朕想听的不是对不起!”容屿弯腰,凑近陈慕橙,眼中有些受伤,“你知道朕收到你的荷包有多开心吗?”

    这样的容屿,是陈慕橙从来没有见过的,一时间,她竟然不知该如何应对。

    突然,容屿低头,唇落在了陈慕橙的脖颈上,用力一吸。

    “哎呀!”陈慕橙感觉一阵酥麻,从他接触的地方,流遍全身,忍不住轻叫一声,猛地推开他。

    “皇上,你干嘛咬我!”陈慕橙捂着被他吻过的地方,警惕地向后挪了挪。

    这皇上不是有什么吸血鬼的血统吧?一言不合就咬人脖子,也忒吓人了点。

    容屿站直了身子,看向陈慕橙的眼神,渐渐染上了失望:“陈慕橙,你有心吗?”

    容屿留下了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关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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