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 流言四起

作品:《宠妃是只瞌睡虫

    “剪块布有什么难的?”陈慕橙满不在乎,“说吧,是剪成方的?圆的?还是三角的?”

    林姝示意玉鸾拿了个样子给陈慕橙,嘱咐道:“就按照这个样子,剪两块做荷包的料子就行了。”

    “包在我身上了!”陈慕橙拍着胸脯,保证道。

    然后她拿起一块布,比着样子,就开始下剪子,动作十分迅速,半点也不拖泥带水。

    林姝刚张了张口,话音还没出喉咙呢,只听陈慕橙“咔嚓”一声,一半料子就剪没了。

    见状,林姝用手遮着脸,不忍直视。

    “咦?这怎么斜了?”

    “这锯齿是怎么出来的?”

    “我不就轻轻修了一小下下么,怎么短了这么多……”

    一时间,景仁宫内只剩下了陈慕橙不住的碎碎念。

    过了一会儿,陈慕橙觍着脸走到林姝面前,嘿嘿一笑:“皇后娘娘,您这还有样子么,我剪布的时候,不小心把样子也给剪坏了……”

    林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吩咐玉鸾再去取。

    “顺便再给我拿块布吧!”陈慕橙又加了一句。

    “刚才那布有一尺呢,都剪完了?”林姝诧异。

    “那倒没有。”陈慕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那块布展开,“刚才我明明剪的是手里的那一小部分,不知道怎么,就把这块布戳出了几个洞……”

    林姝看了看那块布上大大小小的窟窿眼,挤出一丝自认为和蔼的微笑:“慕橙,本宫想着,你还是先从穿针引线开始学起吧。”

    “……”陈慕橙默默地看着林姝。

    她这是被嫌弃了吧?

    近日宫中突然传出了些流言,不知是从哪宫里先传出来的。说颐充容和谢少傅存有私情,经常于皇后宫中秘密幽会。

    传流言者,心思不可谓不歹毒,一下就把最得宠的颐充容,和中宫皇后,都拉下了水,一个弄不好,连东宫太子都得跟着吃瓜落。

    中宫出了这档子事,是皇后品行不端、无才无德,不足以担起大任;谢太傅算是皇后一脉,他德行有亏,连带着太子也会被教坏。

    至于颐充容……一个行事大胆,敢给皇上戴绿帽子的女人,合该被拖出去浸猪笼。

    “哎,你听说了没?最近颐充容和谢太傅,经常在景仁宫私会呢。”

    “这事儿谁不知道啊,六宫都传遍了,只可惜当今圣上,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容屿本宣了军机大臣,去御书房议事,走到御花园时,却听两个小宫女在窃窃私语。

    “大胆——”见容屿面色不善,福德赶紧上前,呵斥道。

    两个小宫女急忙跪下身,给容屿请安,然后把头垂得低低的,一声都不敢出。

    “主子岂是奴才能非议的?福德,把她们两个拖去慎刑司,好好审审,朕倒想知道,这流言究竟是怎么传出来的!”容屿冷冷地吩咐道。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两个宫女哭喊着,被侍卫拖了下去。

    容屿本想直接回御书房,走了几步,突然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不禁停下脚步,问福德道:“近日颐充容都在干什么?”

    “回皇上的话,颐充容近日都在景仁宫,跟皇后娘娘学女红。”福德恭恭敬敬地答了。

    “哦。”容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还是去景仁宫看看吧。”说罢,便转道往景仁宫的方向走去。

    “陈慕橙这丫头能静下心来学女红,母猪都会上树了。”容屿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朕倒想看看,母猪上树是个什么景。”

    福德在容屿的身后做了个鬼脸。

    不放心就不放心呗,说出来又没人敢笑话皇上,这借口找的,真叫一个牵强。

    这边,陈慕橙正站在梅花树下,用头不断地撞着树。

    随着她的动作,枝头上的梅花瓣,悉悉索索地零落了一地。

    她已经很努力地在学习了,可是结果实在是不尽人意。剪个布,布坏了;穿个针,针断了……

    无奈之下,这些事,皇后娘娘都不让她做了。

    现在有辛夷和月见,专门负责帮她把布料裁好,把针穿好,然后她直接拿起来缝就行了。

    陈慕橙估计,辛夷这个管家婆之所以到现在还面不改色,可能是因为她练习时费的材料,都是皇后娘娘宫里的……

    不过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学不会,缝个线歪歪扭扭的,稍一不注意,线就团成了一团,解都解不开。

    这样下去,她什么时候才能缝出满意的东西,跟谢延川交换那块玉佩啊……真是愁死个人。

    陈慕橙又忍不住用头去撞树。

    “颐充容何苦折腾这树?去御膳房寻把菜刀来抹了脖子,想必更快些。”

    说曹操,曹操到。

    陈慕橙刚想着谢延川,他的声音就在她的背后响起。陈慕橙猛地转身。

    谢延川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微微弯腰,行了一个一点都不像样的礼:“微臣给颐充容请安了。”

    陈慕橙开口想说些什么,突然见谢延川的表情变得惊恐,他指着陈慕橙的左肩,吓得说不出话来。

    陈慕橙扭头一看,一只黑乎乎的虫子,涌动着肥胖的身躯,在她的肩上扭来扭去。

    “啊——”陈慕橙一声尖叫,猛甩肩膀,把那东西甩了下去,然后蹲坐在地上,脸埋在两臂之间,嚎啕大哭。

    谢延川本来是想看她的笑话,才从御膳房要了一只茧蛹,没想到陈慕橙的反应那么大,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喂。”谢延川蹲下身,推了推陈慕橙的身体。

    陈慕橙照哭不误,理都没理他一下。

    “大外甥女?”谢延川又推了推她,陈慕橙还是没理。

    谢延川无奈,他捡起地上那只茧蛹,然后坐到陈慕橙的身边,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道:“慕橙乖~是舅姥爷不好,不该吓唬你。”

    然后他把掌心摊开,示意陈慕橙:“你看,这不是虫子呀,就是一只茧蛹,做菜吃的那种,一点都不恐怖呀。”

    陈慕橙偷偷摸摸地抬头,用眼角余光扫了一下谢延川手里的东西,发现真的是只茧蛹后,终于放下心来。

    只是她哭得稀里哗啦的,太没面子了,所以她又把头埋了回去。

    谢延川以为陈慕橙还在害怕,便继续道:“慕橙别害怕,这只是御膳房用来做菜吃的,你也吃过吧?”

    半晌,陈慕橙闷闷地“嗯”了一声。

    陈慕橙肯理他,谢延川的心放下了一半,他又推了推她:“那慕橙觉得,茧蛹好不好吃呀~”

    陈慕橙又“嗯”了一声。

    谢延川彻底放下心来,他诱哄道:“今天茧蛹宝宝不乖,吓到小慕橙了,我们晚上就把它吃掉,好不好呀~”

    陈慕橙猛地抬头,怒视谢延川,咬牙切齿道:“吓我的明明就是你!跟茧蛹有什么关系?”

    然后她索性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指责道:“这么大人了,一天天不干人事儿,就知道吓人,做错了事自己不认错,还让一只茧蛹背锅,你是刚从娘胎里出来没断奶吧?”

    陈慕橙的眼睛通红,眼角还挂着泪痕,怒气冲冲的样子,像一只会咬人的小兔子。

    谢延川看得很是开怀,他双手向后撑着地,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眼角眉梢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不远处,容屿看着这边“郎情妾意”的场景,不由得握紧了双拳。

    “走吧。”良久,容屿冷着脸吩咐了一声,大步离开了。

    福德看着颐充容和谢少傅还在自顾自的打闹,一点都没发现皇上曾来过,只觉事情要遭。

    “你今天怎么想起来皇后宫里了?”终于闹够了,陈慕橙倚在梅花树上,问谢延川道。

    谢延川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直接躺倒在地上,悠闲地看着蓝天白云,道:“微臣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我还以为你怕了我,不敢来这景仁宫了。”陈慕橙嗤笑一声。

    “怎么会。”谢延川口中虽这样说着,脸上的笑容却淡了几分。

    “时辰不早了,微臣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谢延川突然起身,拂了拂衣服上沾的草叶子,恭敬地向陈慕橙行了一礼,然后便离开了。

    “哎——”陈慕橙看着谢延川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人,刚才不还好好的么?怎么一言不合就翻脸了?

    是夜,关雎宫内。

    今天容屿不对劲得很,冷着脸过来了,一句话都不说,自顾自地看着书,也不跟她说一句话。

    陈慕橙不明白,自己又怎么惹着他了。

    下午的时候,谢延川一言不合就翻脸,到了晚上,容屿又给她甩脸子。

    难不成这段时间是每个男人每个月都有的那几天?陈慕橙越想,就觉得越有可能。

    “黄桑~”陈慕橙凑了过去,坐在容屿的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臣妾今天学女红的时候,被针扎了好几下呢,您看看,臣妾的手都红了。”

    容屿不理她,她只能去哄容屿了。没办法,谁让容屿是她的长期饭票呢?

    至于怎么哄容屿这个问题……陈慕橙看了看自己快肿成胡萝卜的手指,觉得可以卖个惨。

    作者有话要说:  爆肝码字的后果是……在章节名上绞尽脑汁_(:з」∠)_

    谢谢小可爱的地雷呀~么么哒~

    墨珏琴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9-01-23 16:15: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