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讨要玉佩

作品:《宠妃是只瞌睡虫

    “然。”灵觉大师故作高深地点点头。

    闻言,言橙的眼神顿时一亮:“大师可知,这缺失的一魄在何处?”

    灵觉阖上眼,手指捻动佛珠,半晌才道:“一切皆有缘法,陈施主不必过于强求。”

    萧太后忍不住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跟陈慕橙一起的时间长了,她这性子也被带跑偏了些,以往哪个大师对她说这么一番话,她只会觉得对方佛法高深。

    而现在……她无比希望陈慕橙就在她身边,毫不忌讳地怼过去,让大师知道知道什么叫“说人话”。

    “咳咳。”萧太后清了清嗓子,也不讲那些虚的了,言简意赅地问道,“我等都是俗人,大师还是说得明白些吧,这缺失的一魄究竟在何处?什么时候能找回来?找回来后能否顺利归位?归位后是否对本体有所影响?”

    灵觉大师似乎没遇到过,像萧太后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捻动佛珠的手一顿。

    半晌,灵觉大师面不改色道:“这一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小施主已然遇到了,至于能否顺利归位——”

    灵觉大师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只要时机成熟,魂魄自然归位。”

    听说陈慕橙已经遇到那缺失的一魄,言橙恨不得马上飞回京城去。

    萧太后却依旧稳如泰山,她继续问道:“大师还不曾回答,那魂魄归位,可对本体有什么影响?”

    “阿弥陀佛。”灵觉大师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自然会有些影响。”

    言橙担忧不已,刚想追问会有什么影响,却听灵觉大师道:“不过小施主乃天命之人,恩泽深厚,必能化险为夷,两位施主不必担心。”

    如此,言橙便暂时放下心来。

    萧太后本来还想在这昭明寺修行一段时间,耐不住言橙归心似箭,便匆匆收拾了行李,启程回京。

    一连几日,陈慕橙去给林姝请安的时候,都能“恰好”碰到谢延川。

    她特意挑着容嘉名下学的时间去请安,这点不提也罢,不过谢延川日日护送容嘉名回景仁宫,似乎也不太寻常。

    这日,陈慕橙终于没忍住,在谢延川向林姝告辞后,以自己身体不适为由,匆匆追了出去。

    容嘉名看着陈慕橙火急火燎的背影,张了张口,却没叫住她。

    待陈慕橙彻底没影儿后,他一脸严肃地看向林姝:“母后怎么不拦住颐娘娘?”

    林姝没怎么当回事:“舅姥爷和外甥女说说话,有什么可拦的?”

    容嘉名觉得有点心塞,他扶着额,郁闷道:“又不是亲生的……”

    林姝本以为容嘉名是杞人忧天,听了这话,也觉得有些道理,虽然她知道陈慕橙和谢延川的关系,可是别人不知道啊,一旦传出什么流言,坏的还是陈慕橙的名声。

    下次她得拦着点。林姝暗自做下决定。

    御花园内。

    “谢少傅留步。”还是在两人初遇的梅花树下,陈慕橙叫住了谢延川。

    谢延川回头,面上带着了然的笑:“微臣还在想,颐充容能忍几日,没想到这么快。”

    “谢延川!”陈慕橙瞪了他一眼。

    谢延川顺手折了一枝梅花,在陈慕橙的头上敲打一下:“叫舅姥爷,没大没小。”

    陈慕橙不甘示弱,她双手环胸,轻笑一声:“谢少傅此言差矣,若本宫叫你舅姥爷,皇上皇后岂非和本宫同辈论之,也得叫你舅姥爷?”

    “你有本事现在去你皇后堂姐面前,让她管你叫舅姥爷?”陈慕橙睨了他一眼,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谢延川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罢了,颐充容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别怂啊。”陈慕橙看热闹不嫌事大。

    “小主……”辛夷在她的背后,扯了扯她的袖子。

    陈慕橙总算是大发慈悲,放过谢延川了,她转头对辛夷道:“你先退下,本宫有话和谢少傅说。”

    辛夷不安地看了看陈慕橙,又看了看谢延川,才不情不愿地走出去几步。

    她之前还以为是月见危言耸听,没想到,自家小主对谢少傅,真的不太一样。

    “颐充容此番又是为何?”就剩他们二人,谢延川放松许多,他扔掉手里的花枝,顺势倚在树上,随意问道。

    懒如陈慕橙,怎么能容许别人倚着她站着?因此她毫不犹豫地把谢延川的身体往旁边推了推,挪出个空位,倚在他身旁。

    “谢少傅不是一直等着本宫么?怎会不知本宫所谓何事?”陈慕橙挑眉反问。

    谢延川无奈,从腰间取下那枚玉佩,递给陈慕橙。

    见面这几次,陈慕橙只对他的人和他的玉佩感兴趣,大庭广众之下,陈慕橙不能对他做什么,那也只能是为了他的玉佩而来了。

    “谢少傅果然神机妙算。”陈慕橙随口夸了他一句,然后视线便完全黏在了玉佩上。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自己和这玉佩之间,存在一丝莫名的感应,说不准是她和这玉佩有缘呢?

    “这是暖玉,有温养心脉、滋补身体之功效。”见陈慕橙如此喜欢,谢延川又补充了一句。

    “怪不得本宫见不到它时,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如今见到了,心中欢喜,连灵台都清明了许多。”

    顿时腰不酸、背不痛,一口气上五楼不费劲了。陈慕橙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谢延川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早就听说颐充容是出了名的不走寻常路,没想到竟这么死皮赖脸,向他讨要玉佩,都要得这么清新脱俗。

    只是这玉佩是他心爱之物,旁人他都不乐意给,颐充容,他更不想给了。

    “咳咳。”谢延川从树上直起身,面对陈慕橙,轻咳一声,“颐充容,眼下时辰不早了,微臣该出宫了。”

    言下之意,该还的东西赶紧还了吧,别不撒手了。

    “嗯嗯,你去吧。”陈慕橙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还冲他挥了挥手。

    谢延川额上的青筋跳了跳,干脆不兜圈子了,直接指着陈慕橙手里的玉佩道:“微臣的玉佩,颐充容可否归还。”

    “否。”陈慕橙把玉佩往身后藏了藏,理直气壮道,“我看上了。”

    谢延川无语。土匪打劫还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呢,陈慕橙这是蝗虫过境,寸草不留啊。

    谢延川懒得跟她歪缠,趁她不注意的时候,直接把玉佩从她手中抢了回来。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陈慕橙急了,还想再去抢。

    谢延川的身高比她高了至少20厘米,把手抬高时,陈慕橙是打死也够不着。

    来硬的不行,陈慕橙就换了个策略。

    她低下头酝酿了三秒,抬头便眼泪汪汪的,拽着谢延川的袖子晃啊晃:“舅姥爷~你不疼橙橙了嘛~”

    谢延川面无表情地抽回袖子:“颐充容言重了,微臣担待不起这一声‘舅姥爷’,皇后娘娘乃是微臣堂姐,如此说来,微臣与颐充容,当以同辈论之。”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可是记仇得很。

    “那你想怎么样嘛!”谢延川软硬不吃,陈慕橙干脆破罐子破摔。

    “微臣没想怎样,是颐充容你,究竟如何才肯放过微臣?”谢延川嘴角微勾。

    “不就是块玉佩嘛,干嘛这么小气!”陈慕橙跺了跺脚,气呼呼的,脸都鼓成了包子。

    “颐充容此言差矣,这玉佩是微臣给未来娘子的聘礼,给了你,算怎么回事?”谢延川突然将手撑在了陈慕橙耳侧,凑近了问道。

    她居然被树咚了!陈慕橙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在不断加快,噗通噗通的。

    本以为陈慕橙又会说出什么歪理,结果她只是呆呆地看着他,脸颊绯红,谢延川一怔。

    “小主,时辰不早了,该回了。”远处的辛夷,看到两人说着说着就靠到一起了,连忙出声。

    谢延川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迅速抽回了手,又站得远了些。陈慕橙也急忙跳开两步,低头不去看他。

    “我不白拿,我拿东西跟你换,还不行吗?”半晌,陈慕橙嗫嚅一句。

    谢延川叹了口气,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执着:“聘礼岂有更换的道理?”

    “那你不娶,你嫁,不就不用聘礼了?”陈慕橙一脸认真地提议。

    果然刚才陈慕橙小女人的样子是他的错觉,她还是这么不讲理。

    “颐充容的好意,微臣心领了,不过微臣即使是嫁,也要把它当嫁妆带走。”谢延川有些咬牙切齿。

    说完,他也不顾礼法了,扭头便走。

    “别这样嘛~你换个嫁妆呗~我拿东西跟你换!”陈慕橙追在他身后大喊。

    谢延川仗着腿长,大步向前走,落下陈慕橙好远。

    “那就等颐充容拿出足以打动微臣的东西,再谈此事吧。”谢延川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陈慕橙停下了脚步,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小主,咱们关雎宫什么好东西没有,您干嘛非要谢少傅那块玉佩呢?”辛夷上前,有些不解地问道。

    “你不懂。”陈慕橙一改刚才的神采飞扬,怔怔道:“本宫总觉得,那块玉佩本来就是本宫的,少了它,好像本宫整个人,都不完整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快下新晋了,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呀~现在不收藏,下次再遇见可能就要靠玄学了,所以小可爱们动一动你们的手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