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空手套狼

作品:《宠妃是只瞌睡虫

    “咳咳。”见陈慕橙半晌没发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徐宝林,容屿忍不住轻咳一声。

    陈慕橙这才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然后换上了一张笑脸,对萧太后道:“臣妾给太后准备了一个惊喜,要太后一会儿移驾关雎宫才能揭晓哦~”

    “好好好。”萧太后笑容满面。

    对于陈慕橙,萧太后的心完全是偏的,别说她准备礼物了,就是不准备,萧太后也不会不高兴。

    如今陈慕橙告诉她给准备了一个惊喜,她别提多高兴了,感觉自己好多年没有期待过什么东西了。

    哦不对,还期待过陈慕橙肚子里的小孙孙。

    因此,宴席行至大半,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的时候,萧太后便发了话,请众人一同前往关雎宫,揭晓陈慕橙给她准备的生日礼物。

    众妃嫔也很好奇,颐充容究竟给萧太后准备了一个什么样的惊喜。结果到了关雎宫之后,发现就是请她们听戏,不由有些失望。

    “颐充容大张旗鼓地请我们过来,就是让我们坐在这冷风里听戏?这礼物还真是别开生面啊,一般人学都学不来。”徐宝林又忍不住开口嘲讽。

    别人都怕颐充容,她可不怕。颐充容不就是行事清奇了些?皇上贪新鲜也是有的,等过了这个新鲜劲儿,看她还怎么张狂!

    论家世、论相貌,她都不比颐充容差什么,颐充容不过就是会死皮赖脸地讨好太后和皇后,而皇上又是至孝之人,听从太后吩咐才会宠幸她。

    不过日久见人心,颐充容如此消费太后和皇后对她的喜爱,等日子一长,太后和皇后看穿她的真面目了,她也就蹦哒不起来了。

    四妃的淑妃、德妃、贤妃只知道装大度;九嫔的李修媛性子软,杨昭仪又疯了;三世妇的白美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知道争宠……往后这后宫岂不是要跟颐充容姓陈了?

    她可不想看到颐充容在后宫一手遮天。

    虽然她如今不过是四品的宝林,不过风水轮流转,总有她出头的那天。

    “没规矩的东西,还不退下!”见徐宝林又不分尊卑地出来蹦哒,容屿没给好脸,直接斥责道。

    徐宝林面上颜色尽失,再也不见刚才的猖狂,她急急地跪下,对容屿说道:“臣妾失言,望皇上开恩。”

    容屿懒得跟她废话,转头就往关雎宫里走。他可是看清楚了,陈慕橙准备的席位不在院子里,而是在殿内。

    这大冷天的,谁有心思陪徐宝林这样没脑子的,在外面吹冷风。

    见皇上走了,徐宝林有些手足无措,她看向其他的妃嫔,希望有人能帮她说说好话,但是众妃嫔在她看过来之后,都别开了头,不去管她。

    “咳咳,今儿个是太后的千秋节,你惹了太后她老人家不高兴,该向太后赔罪才是。”德妃见她这样,忍不住提点了一句。

    “太后,嫔妾知错了,请太后宽恕。”徐宝林急忙跪到萧太后面前,拽着她的衣摆,苦苦哀求。

    萧太后冷哼一声,将衣袍从徐宝林的手中抽出:“你既然喜欢跪着,那就跪着吧。”

    说罢,便在陈慕橙和林姝的搀扶下,一同进了关雎宫。

    “徐宝林可跪远点,别挡着我们听戏了。”

    经过徐宝林身边的时候,淑妃不冷不热地刺了她一句。

    虽然淑妃懒得争宠,但是却喜欢看戏,尤其喜欢看那种不自量力的人,演出来的戏。

    必要时,她不介意再落井下石一番。

    徐宝林满脸委屈,却不得不听从淑妃的吩咐,往边上跪了跪。

    “太后不要跟那种拎不清的人一般见识,今儿慕橙请您听的戏,可跟平常听的不一样呢。”

    “哀家觉得也是,不说别的,平日里听戏,都得坐在戏台子眼前,今儿这席位竟然摆得离戏台子这么远,一看就与众不同,慕橙丫头有心了。”

    远处传来了颐充容讨好的话语,萧太后的笑声也很是开怀。众妃嫔围在她们身边,不吝啬地夸赞着颐充容心思奇巧,一幅其乐融融的景象。

    只有她跪在寒风里,没有精致的吃食,没有温热的茶水,甚至连一个愿意关怀她的人都没有,还要被宫里所有的人笑话,笑话她不得皇上太后喜爱,可以任人践踏。

    这一切都是陈慕橙害的!

    徐宝林握紧了双拳,指甲深深嵌进手心里,面上尽是不甘。

    殿内,众人各就各位,宫女们端上了精致的瓜果茶点,还特意给萧太后准备了一个生日蛋糕,好戏便开场了。

    今晚为了给太后祝寿,陈慕橙特意请了京中最有名的戏班子,先唱着一出五女拜寿,别的戏再做成一张单子,让萧太后自己点。

    戏刚开场,萧太后便察觉到了不同。

    “离得这么远,还能听得清清楚楚的?”萧太后一脸惊讶。

    容屿也很好奇,不由得看向了陈慕橙,等着她的解释。

    他虽每日留宿关雎宫,但对白日里敲敲打打建戏台子的事,还真了解不多,不知道这女人又玩出什么新花样。

    “这是用了水能收音的原理,在戏台子下面建了蓄水池,收音后再传播出去,声音自然就大了。”陈慕橙也没有卖关子,直接公布了答案。

    但是作为古代人,萧太后不太明白这些物理原理,显然没有听懂,容屿也是似懂非懂的模样。

    陈慕橙只好换了一个通俗易懂的解释:“夏日里我们总是听到蛙声聒噪,虽然池塘离我们很远,但蛙声依旧响亮,就是水能收音这个原理。”

    她这么一说,萧太后和容屿便懂了。

    不过能注意到蛙声不同容易,要把这个原理应用到别的地方,还是不太容易的,由此可见,颐充容心思之细腻。

    不愧是她看重的人。萧太后很是欣慰。

    这个女人,也不是一无是处,有时还是挺聪明的。容屿这样想着。

    “如此一来,天气冷的时候,大家就不用坐在露天听戏了。”贤妃很是高兴,“这样又能坐在室内,用着吃食、烤着火,又不耽误听戏,岂不一举两得?”

    贤妃作为年纪最小的一品妃,又是高丽来的,自然对什么都好奇心重,尤其喜欢天.朝的各种文化,以乐器、歌舞、戏曲为主。

    贤妃平日里不得不端着一品妃的架子,只有在节庆时才能看看歌舞、听听戏,放松一下。

    但入了秋之后,在露天听戏太冷了,即使点上火盆子,捂着手炉,听几出戏下来,也会手脚冰凉,所以每年下半年的时候,宫中都不怎么请戏班子来唱戏。

    贤妃想听戏想了好久,如今不用等到来年就听上了,还不用吹着冷风,自然欣喜异常,对陈慕橙的好感也增添了不少。

    一场戏听得宾主尽欢,茶点也吃了不少,看着天色晚了,萧太后年纪大了撑不住,便先回寿宁宫了。

    众妃嫔也依依不舍地先后告辞。她们心里有了打算,等明日便去求皇上,给她们宫里都建一个跟颐充容这里一模一样的戏台子。

    容屿自然是歇在关雎宫里了,林姝帮陈慕橙送走了各宫妃嫔,才打道回宫。

    好像所有人都忘了,还跪在院子里的徐宝林。

    一切收拾妥当,福德出去帮容屿准备洗澡水的时候,才看见院子里这么个大活人,便自作主张让徐宝林回去了。

    虽然皇上没发话让徐宝林不必跪了,但她要跪也得跪在外边,跪在颐充容院子里成什么体统?

    要今晚不让她回去,说不准明日宫里流言就传出来了,说皇上在关雎宫夜御二女。

    为了皇上的英名,他只好擅自做主了。

    徐宝林搓着冻僵的手,在贴身宫女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出了关雎宫,心中对陈慕橙的恨意更甚。

    迟早,她要把她经历的,全都让陈慕橙体验一遍。

    关雎宫内,陈慕橙坐在梳妆桌前,让月见帮她拆头发。辛夷则是坐在灯下,手中不住地扒拉着算盘珠。

    半晌,辛夷苦着脸道:“小主,今儿招待各宫娘娘,花了好些银子呢。”

    招待皇上、太后、皇后也就罢了,可其他的娘娘们,凭什么来她们关雎宫白吃白喝?

    陈慕橙不以为然地笑笑:“这你就不懂了吧?有付出才能有回报,总不能每次都空手套白狼吧?”

    辛夷顿时来了精神,凑到陈慕橙的面前,一脸兴奋地问道:“小主,所以今天花出去的银子,很快就能回来了?”

    陈慕橙转身,看着辛夷身后,神秘一笑:“等着瞧吧。”

    “什么空手套白狼?”容屿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辛夷一跳,她赶紧转身,给容屿请安。

    陈慕橙还老老实实地坐在凳子上,没有行礼的打算。

    陈慕橙一直都没什么规矩,容屿早就习惯了,见状也不跟她计较。他随意地坐在床边,又问了一句:“颐充容刚才说的,什么空手套白狼?”

    容屿刚在偏殿沐浴完,头发还是湿的,身上还带着水汽,不知是不是因为烛光昏暗,反倒显得他一双眸子亮亮的,仿佛蕴藏着天上的星辰。

    但是陈慕橙才不会被他的颜值打倒,她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皇上,您头发上的水珠滴到臣妾床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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