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9章 教你一招

作品:《阻止驸马黑化的100种方法

    嘉宁算是被这段时间两次的隆重打扮弄得一点也不想太沉重, 几乎看到繁琐的饰品就下意识觉得脑袋一沉, 所以今日专门的穿了一身轻便的,简单的挽了个发髻,一根样式简单却大方的金簪斜斜地插着,簪头上散落的珠串流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看起来煞是好看。

    “会不会太简单了?”临秋有些发愁, 她一向手巧,然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她见自家本来临秋还想多添些, 到底还是只是将发髻弄得精致了些, 她心里有些纳闷儿,依然在注意着左右自家公主本身就长得好看, 就算是她什么都不簪也是好看的。

    “简单点就行,那堆东西看着就好沉, 一点也不想往头上放。”嘉宁打了个哈欠,感觉自己进入了春困的状态。她忽然想到, 上次去找孙姐姐的时候,对方似乎说婚期就定在最近?

    “孙将军府上可有递帖子来?”嘉宁问道。

    折春在边上看临秋苦恼,听到她的问话,从袖袋里取出了一份红色的请帖, 双手递上, “孙将军府上的请帖今儿个一早就递上来了, 在奴婢这。”

    嘉宁看着铜镜里还在弄她头发的临秋,保持着头不动伸手接过了帖子,打开一看洋洋洒洒的一片。大致意思就是孙艺茹孙姐姐和李长山李探花的婚期定在了明天, 希望她能够去。

    “上次还说婚期在最近,这挑的还真的是近诶。”嘉宁眨了眨眼放下帖子,又打了个哈欠。

    折春有些奇怪,明明昨个儿早早就睡了,怎么自家公主和一整晚没睡似的?这次收拾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半个时辰就弄好了。

    大概是接连几日都放晴,今儿个嘉宁出门的时候伴随的就是春雨。细细密密的小雨落下来,落在头顶的纸伞上,油纸伞上画着漂亮的富贵牡丹图。

    早就得了令的马车就在福宁宫门口,方便嘉宁一出来就能上车。太子哥哥说多去找苏于渊,嘉宁执行的很好,春困也就是靠在折春身上稍微眯一会儿,完全没有睡饱了再出门的意思。

    今日虽然早,也不是苏于渊平时休沐的日子,但是订婚宴开始前陛下就批了他探亲假的折子,是以这会儿并没有在翰林院里,而是在状元府。

    “于渊你们有定下准确的时间回乡吗?”嘉宁咬了咬唇,眼睛看天看地就是没看苏于渊,然而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苏于渊的回答,她还是忍不住看了过去。

    然后脸蛋唰的就红了,苏于渊竟然正坐在盯着她!就等着看她什么时候忍不住看他呢。

    苏于渊低低的笑了,伸手摸了摸嘉宁的头发,“嘉宁和孙小姐的关系不错,明日李兄和孙小姐的婚礼应当也去吧?正巧于渊和李兄同榜同僚,关系也算不错,也受了邀请。”

    他本来手下就足够的轻,但还是有些带乱了几根发丝。苏于渊抬手轻轻的将那几根发丝捋顺,笑道,“回乡的时间在后天一早。”

    嘉宁皱了皱眉,她抬眼的时候注意到,两人说话的时候,苏母和苏姝儿贴心的给两人留了个人的空间。边儿上没有其他人,她犹豫了下还是问了,“于渊……你是不是和宗族有什么矛盾?”

    现在的读书人,基本上都是倾一宗一族之力培养上来的。在乡里很多都只是童生,出一个秀才就已经很难得了,可是苏于渊不是。

    在初遇的时候,他明明已经是一个举人了,却没有一点宗族的影子在,甚至还得自己去抄书赚钱养家。关于这个她还专门问过母后,才发现真的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

    苏于渊眼神微动,他没想到小公主会问他这个,但是显然她出发点还是担心他。他柔了柔声音,“是有些不愉快,此次回去也正好一并解决了。”

    嘉宁看着他认真的的神色,被他的柔和的声音勾的心里一酥,耳朵根有些红,“于渊心里有数就好,天高路远,本公主也离的远了,莫要被欺负了。”

    她这话说的可就偏心极了,苏于渊什么时候也是其他人能欺负的了?他不去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苏于渊对这个也很是受用,自然是应了的。

    他本想逗一逗嘉宁,比如什么‘公主不在,没人护着于渊了呢’、比如什么‘路途遥远,一月之后再回来公主肯定就不记得于渊了’、‘还没离开,于渊就已经很想念公主了’……等等,然而最后这些念头苏于渊都没有付诸行动。

    他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拉了嘉宁的手坐在了书房,“今日没有听闻到辰妃娘娘的处置,昨日辰妃之事平安度过了?”

    说到这个,嘉宁纠结的捏了捏帕子,点头道:“是啊,辰妃的婢女说什么她们家娘娘不过是和前朝贵妃一般,承欢之后一个半月才有的孕。父皇见辰妃真的这期间除了上次的清明之外,没有出过宫门,看样子是信了。”

    苏于渊眼神有些古怪,“这个孩子不能留,那么这个孩子很可能是大皇子齐旭的。”

    嘉宁皱了皱眉,“我和太子哥哥也觉得很可能是大皇兄的,但是到底是父皇做的决定,为人子女我们不方便管,就算是管,也没有证据啊。”

    这说的到没错,为什么?因为大皇兄和父皇是父子,两人的血是相融的。而辰妃肚子里的孩子的若是大皇兄的,滴血认亲就真的不行。

    苏于渊哪里不知道嘉宁的顾虑?他叹了口气,这个小公主哪怕和自己这段时间学了些,却还是过于天真善良了,“嘉宁就没想过,若是出生后找不出合适的方法来证明血脉,最好的方法,就是干脆不让这个孩子出生吗?”

    嘉宁顿了顿,这个她还真的没想过,“那若真的是父皇的血脉呢?可能小也并不是没有啊?”

    苏于渊看了看她,拍了拍她将手帕捏的一团乱的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嘉宁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么既然确定了不让这个孩子出生,谁动手呢?

    苏于渊没想着让嘉宁出手,他的小公主能做到在有些时候硬下心来就已经够了,其他的他也不愿意脏了她的手。于是满肚子坏水儿的苏于渊驸马,这会儿眼珠子都没有怎么转,就已经想到了法子。

    他本想直接说,但是又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在,干脆的伸手拿了根狼毫笔沾着砚台里刚磨好没一会儿的墨,笔走游龙的写了起来。

    嘉宁探头去看不方便,干脆站了起来,站到他身后去看,还顺带接过了墨条磨墨。开始的时候她还猜是不是想要做成锦囊之类的,然而看着表情却有些奇怪了。

    等下笔如有神助的苏于渊收了笔锋,一抬头正好看到了她,对她丰富的小表情也是觉得好玩,又见她一手墨条磨墨一手轻扶着上次她送自己的那方砚台,忍不住的还是想逗。

    “嘉宁这算是红袖添香?”苏于渊狭长的眼睛这会儿眯着,手肘撑在桌上,手支着头。

    他懒懒散散的却又带着一种奇怪的勾人的感觉,看的嘉宁心里住着的那只小兔子又开始了瞎蹦跶,这回不光蹦跶,还时不时的用自己毛茸茸的爪子去挠,弄得她心里痒痒的。

    两人私下里打交道一向是输人不输阵,嘉宁哪里还是开始一逗就脸红的小姑娘?小姑娘和蛇呆的时间久了,显然你也学会了不少东西,比如这脸皮就厚了不少。

    她漂亮的桃花眼滴溜溜的一转,眼波流转,做出可惜的表情,“若是和于渊换一换,于渊这般好看的才叫红袖添香呢,嘉宁自知自己的皮相可及不上于渊。”

    苏于渊被逗笑了,伸手将写好的纸拿起来轻轻吹了吹还没干的墨迹,“这段时间于渊不在,嘉宁可要照顾好自己。若是有什么事……”

    他本来想说有什么事就去找她父皇,却发现这个陛下过于仁慈大爱,而一般的什么显然动不了已经贵为镇国公主的嘉宁,而不一般的又九成九是阴谋诡计。

    关于这个,不是苏于渊自己瞎说,陛下和太子殿下太过正直,哪怕太子殿下稍微好一点,显然也是半斤八两。不由感慨,明明都是一个父亲,怎么大皇子就长的那般奇怪?歪的十分有特色了。

    嘉宁听他话说了一半,又顿住不继续说了,等了等还是没等到,不由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于渊?”

    苏于渊下意识伸手抓住了在自己眼前瞎晃的小手,反应过来她想说什么却也并没有松开了,“若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怎么处理的,先去问陛下和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而若是觉得问了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说着,认真的看着她,“官大一级压死人,就直接用自己的身份和陛下的身份去压。若是镇国公主的身份还不够,陛下给你的那‘如朕亲临’的令牌可千万别放着让堆灰了。”

    嘉宁若有所思,她听出了苏于渊话里话外的担心,不由得心里也有些甜滋滋的,将他的话记住了。

    “像于渊所说,那刚才纸上的?”

    苏于渊叹了口气,将墨迹已经干了的纸折了起来,放进了一个和上次锦囊做的很像的小袋子里,然后将它放在了嘉宁的手上。

    纸上写的什么刚才嘉宁磨墨的时候看了一些,并没有看完。等她回宫里的时候细细查看,心里才算是又将苏于渊的脸颊捏来捏去。

    这人肚子里都是什么坏水啊?亏他想的出来!

    ……

    昨日下了一整天的小雨,到了下午才算是放了晴,嘉宁带过去的那把油纸伞因为不下雨了,也忘记了拿。次日倒是阳光正好,昨日路面、枝头、花叶上沾的雨水晒的差不多,空气倒是平白的清新了一截子。

    自家闺中密友大婚,嘉宁又怎么会缺席?不光见到了将军府里代嫁的新娘子,还看到了好几个脸熟的面孔,其中嘉宁另一个闺中密友高玥也在,笑着和她点了点头。

    她来的时候时辰不早不晚,见包括新娘子都要站起来给她行礼,嘉宁摆了摆手,“不必多礼,今日是孙姐姐的好日子,自然应该紧着孙姐姐才是。”

    孙艺茹和嘉宁相熟,自然知道她说的是真心的,想起上次送的那一箱十分适合自己的首饰,便惦记上了嘉宁今日会送什么。她素来和嘉宁说话没太大的顾忌,这会儿也是手里捧着一个象征平安的苹果,扬唇笑道,“公主你可算来啦,就盼着呢,总算是盼到了。”

    嘉宁哪里不了解孙艺茹,不由得笑了,“放心,今日可是孙姐姐出嫁,怎么也不能少了你的。”

    今日是揽夏和新提上来的大宫女谷雨服侍,她笑了笑,“是啊,咱们公主可是给孙小姐添了整整两抬嫁妆呢,精挑细选,保证孙小姐满意。”

    孙艺茹是笑了,嘉宁看着她那样子,也跟着笑了,她回头对揽夏说,“揽夏你可说的不对,怎么能说是孙小姐呢?这今日大婚后,可就变成李夫人啦。”

    她这调侃的,孙艺茹哪怕是直性子,也不由得红了脸,衬着本来就精致的妆容更加的好看,将自己的英气和柔美体现得淋漓尽致。

    高玥也跟着笑了,她笑起来有两个甜甜的酒窝。她旁边坐着的好几个之前和孙艺茹其实并不相熟,盖因为今日已经变成镇国公主的嘉宁必然会来,这是想要找机会打好关系呢。

    孙艺茹见高玥但笑不语,也有些羞,伸手指着高玥对嘉宁说,“公主诶,您就没发现自己冷落咱们高玥很久了?也亏得玥儿脾气好,换我早就闹你了。”

    嘉宁眨了眨眼,和苏于渊学着摆出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漂亮的桃花眼眨了眨,“玥儿才不会像孙姐姐那样呢,对吧玥儿?”

    高玥没想到话题会扯到自己身上来,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这段时间确实见嘉宁见的少了,但是她可没有想那么多啊,只是觉得最近嘉宁应该是很忙了,忙忘记了而已。

    她先是甜甜的冲着孙艺茹笑了笑,又转头和嘉宁说,“公主这段时间忙而已,玥儿才没有那么想。”

    嘉宁伸手摸了摸鼻子,自己其实真的将高玥忘了,然而被忘记的人还这般体贴地给自己找了借口,又怎么能不下这个台阶呢?

    她笑着说,“是啊,最近事确实忙,明日玥儿可有时间?”

    高玥首先感觉到的是旁边几个嫡小姐的视线,虽然藏得很好,但是对视线天然敏感的她还是感觉到了,那种观察和微妙的嫉妒,“好啊。”

    “公主相邀,又怎么会没有时间呢?便是真的没时间,也得推了别的安排不是?”这话说的有些酸,是一个长的算是漂亮的女子,她是真的白,让人觉得白的有些不真实。

    嘉宁皱了皱眉,今日可是孙姐姐的大日子,心里实在是有些不愉快。她忽然想起来苏于渊昨日交给她的法子,眼睛滴溜溜的一转,便想要试一试。

    “你是谁?本公主和人说话可有你说话的份?”嘉宁声音故意冷了冷,效果却真的不错。

    那本来脸就很白的女子脸色更加白了白,她站起来行了礼,腿有些软,一个福身礼却不小心跪了下去,“小女尚彩儿,参见镇国公主。”

    嘉宁本来皱着的眉毛皱的更加的紧,看到了旁边提心吊胆的人们,除了这些官员的嫡小姐,就连正在给孙艺茹整理嫁衣的喜娘都紧张的注意着自己。

    这样不对,喧宾夺主了,今日应该是孙姐姐的好日子才是。

    她舒缓了眉头,给孙艺茹孙姐姐使了个眼色,两人关系很好,显然眼神的交换也很顺畅。

    孙艺茹一下子就了解了嘉宁的想法,她挑了挑眉,扬声道,“今日虽然是艺茹的大日子,尚小姐却也太客气了,这么大的礼哪里受得住?还不把你家小姐扶起来?”

    她后面的话是对着这个尚小姐的婢女说的,那丫头已经吓的有些懵,倒还是听的懂人话的。

    这个尚彩儿的哥哥就是之前翰林院里,想要取而代之自己当嘉宁驸马的尚才良。家里的父亲正好是一个从三品,刚够能够上朝。

    本来时辰就已经快到了,外头没一会儿就响起了迎亲的乐声,嘉宁觉得好玩,帮着喜娘给孙艺茹盖上了盖头。这盖头上绣的是鸳鸯戏水,这绣工看起来是真的好,然而嘉宁却好笑的发现了收针时候的区别。

    看起来孙姐姐这段时间的针法并没有实质性的进步啊,但是也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认真的做了,不由的想到了上次在孙姐姐院子里看到她和李长山李探花相处的时候,忽的就笑了。

    这边收拾好了,自然得去拜别高堂,大家相携着从孙艺茹的闺房一路的走到了将军府的大堂。

    嘉宁发现,平日里不修边幅的孙将军今日特意的换了一身特别精神喜气的衣裳,甚至连平日里疏于打理的须发,也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而平日里喜欢朴素自然的孙夫人,今日也穿的十分雍容大气,妆容也是精致了再精致。

    她一开始便摆了摆手,示意今日不需要那些虚礼,两人也算是看着嘉宁长大的,心里也是当她是自家的小辈,点了点头受了她的情。

    嘉宁心里嘀咕,若是让高堂上坐着的两位带着所有人先行完礼再继续,怎么看怎么缺点味道了。她孙姐姐的婚礼,来了可不是砸场子的。

    “爹、娘,艺茹就此拜别,日后嫁了人,艺茹可还是咱们孙家的女儿,可别把艺茹忘了。”孙艺茹行了大礼,眼角不由自主的便涌上了泪花,旁边的丫头急忙用帕子帮忙沾了。

    今日的妆容画了好久,若是晕花了,不说补妆的麻烦,也不是很吉利。

    孙将军眼眶也红了红,咳了声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听起来不对,“嫁了人就是人家家的媳妇儿了,孝顺公婆,和长山好好过。”

    孙夫人深吸了口气,将涌上来的泪意压下去,笑着说,“你爹说的对,怎么也不会忘了你的。”

    这边说着,那边的吉时也到了,喜娘扶起了她,行了礼便往花轿的方向走。

    “孙姐姐,本公主亲自送你上花轿,祝你幸福圆满啊。”嘉宁眼睛里闪过了什么,这辈子孙姐姐的幸福,和上辈子孙姐姐的不幸福的画面交相替换,最终定在了刚才盖上盖头的时候,看到的孙艺茹幸福娇羞的表情。

    这是这段时间之后嘉宁又一次想起上辈子的事了,却有一种难得的心口的阴霾被切实的抚开的感觉。她成功的帮助孙姐姐改了自己的命运,哪怕孙姐姐并不知晓,也并不妨碍她自己心里乐。

    孙艺茹盖着盖头什么都看不清,然而听到嘉宁的祝福,捏了捏手上抱着的红苹果,跟着搀扶自己的喜娘一步步的出了将军府,上了花轿。

    一路吹吹打打,十里红妆,嘉宁给添的两抬嫁妆也在里面。她并没有跟着新娘走,镇国公主的身份在那里,哪怕新娘的十里红妆绕城走上一圈,大家看到的也很难是孙姐姐。

    等新娘走了有一段了,嘉宁才上了自己的轿子,跟上了后面看热闹的人。今日专门选的这顶小轿,跟在后面也不是很打眼,轿子上虽然有着宫里的标志,却用的是流光的暗纹,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一边看着,心里不自觉的就想到了自己。

    昨日父皇赐了婚,钦天监便已经开始算良辰吉日,礼部那边也开始了她和苏于渊婚礼的布制,繁杂又多样的流程和一样样的东西,品级不一样,正一品镇国公主的制式和一般的公主用的东西也不一样。

    单是刚送上来的那些待选的单子,就已经让她感觉脑袋疼了。但是今日看着孙姐姐的婚礼,她忽然觉得麻烦一辈子也就一次,一起麻烦的那个是苏于渊的话,她觉得那或许并没有她想的那么麻烦。

    至少她甘之以殆。

    一路胡思乱想,又看着路边百姓凑热闹捡喜钱,很快便到了李府。李府上下布制的喜庆极了,嘉宁却一眼看到了门外站着的人,不是苏于渊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捉了只小bug,时间线问题。买早了的几个小伙伴记得刷新清缓存~最近家里人多,蠢作者图清净是坐在阳台码字的,手手都冻僵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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