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人的脸色更加窘迫，连忙摇了摇头。

    “不用不用，这些东西我根本就用不上……你这样不是乱花钱么……”季夫人目色闪躲，根本就不敢去看面前这两条项链。

    季夜无奈地笑了一下，取出钻石项链轻轻放到季夫人的颈前。

    “妈，你看镜子里。”她声音温柔至极，带着那么点诱哄的意思。

    厉蓁的目光一直都在女孩的身上，第一次见她对另一个中年女人如此上心。

    如此温柔。

    那个孩子……那一点点漫不经心的温柔最是令人心醉。

    明明她知道，季夫人是不会答应买这些东西的，但是她依然是要陪她去逛。

    就像普通的母女一样。

    她明明也叫上了顾萱……可是为什么，如今却没有那种温馨感呢？

    看着季夜修长的手轻轻给季夫人扣上项链，她居然莫名希望坐在那里的女人是她自己……

    “你看，好看吧？”季夜笑着站在季夫人的身后，跟她一同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季夫人腼腆地点了点头，但看出季夜眼里那点准备要买的意思，连忙摇头。

    “不不，不好看，一点也不适合我，你看，如果要买这条项链，我也没什么衣服搭配……”

    感觉越说越乱，季夫人一股脑地将自己能找到的理由全部说出口，“那样，那样我的朋友会以为我戴假货的，那样可不是辜负了你的一片心意么？就这条吧，就这条珍珠项链就好。”

    女儿今天是一定要给她买首饰了，她能做到的就是尽可能地少花钱……

    季夜毫无办法，只好点点头，“好，那就把珍珠项链买了，待会再去看看衣服好不好？”

    “瞳瞳……”季夫人相当不乐意地道。

    季夜只是笑着摸了摸她的发顶，“妈，你那么耐心地给我做饭，我给你买些衣服首饰不是很正常么？”

    随后，她略微委屈地看着镜子里的母亲，“还是你觉得，我没有资格给我的妈妈买衣服？”

    “有有有，可是……太贵了啊。”季夫人为难地道。

    她是真的不希望女儿花钱。

    “没事，你的女婿能挣钱。”

    虽然用的不是霍祈靖的钱，但好歹也要这样说季夫人才肯放心。

    季夫人这才妥协，宝贝似地拿着珍珠项链的包装袋离开。

    厉蓁的视线，便由始至终目睹这一切。

    顾萱来来去去都换了几个款式了，她全然没有将心思放上去。

    “妈，你看这一条怎么样，适合我吗？”

    顾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着问道。

    厉蓁这才恍惚回神，看着镜子里的女孩，“嗯，很适合，不如就这一条？”

    顾萱看了一下价格牌，约莫觉得可以，点了点头，“好啊，妈你看中了哪条？”

    厉蓁恍惚了一下，回头看着玻璃橱窗里。

    “那一条。”她抬手指过去。

    正是刚刚阮瞳给季夫人试戴过却没有要的那一条。

    可顾萱却没认出来，她过去打招呼的时候压根就没有在意。

    “那好，就把这两条包下来吧。”

    她只是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