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封以旭抬头看着自己的哥哥，却只见他眉头紧锁。

    “不对。”

    封致煜缓缓地开腔，“我找人查了一下，阮瞳……不是爸妈的亲生孩子。”

    封以旭此前按下了一点车窗，那股呼啸的冷风一下从耳畔而过，让他有点心神不定。

    “……你说什么？”

    “阮瞳，可能不是爸妈的亲生孩子。”

    封以旭这才确认自己刚刚听了什么。

    瞳姐姐……不是爸妈的孩子？

    那……那他们跟阮景东的对峙算什么？

    阮景东的死又算什么？

    “不……不可能……”

    如果阮瞳不是封家的孩子，那么封家岂不是成了……害死阮景东的凶手？

    “那天在那所医院里出生的孩子有三个，一个是封家的，另一个是一对季姓夫妇的，还有一个孩子时顾家的。”

    “只不过，有一个孩子夭折了。”

    封致煜拿出一叠资料，放到封以旭面前。

    当年在桐和医院有三个新生婴儿在同一时间出生。

    顾家那个孩子早产，难产死了，顾先生为了不让妻子难过，强行地把季家的孩子和死婴换过。

    而后来，厉蓁的孩子出生了之后，大概是阮景东为了掩人耳目时过于忙乱，又把孩子和季家的孩子换了一次。

    “所以……”封以旭却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

    “顾家死了一个孩子抱走了我们家的，阮瞳则是季家的。”

    这件事情的确很匪夷所思，但从当年医院留下来的资料显示，的确如此。

    “你的意思是，阮瞳既不是封家的，也不是顾家的？”

    封致煜点头，“准确地来说，她的亲生父母只是一户足下无子五女的商户，在渭城市心里。”

    封以旭沉默了很久，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却是他很对不起阮瞳。

    即便阮景东不是她的亲生父亲这一点已经是板上钉钉，但依然是过于残忍。

    “那……爸妈他们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封致煜敛下眼眸，只觉得疲倦，“我还得去查一趟那个叫顾萱的女孩。”

    顾家这么多年就一个孩子，肯定就是顾萱了。

    封以旭一路沉默，却只觉得该把这件事告诉阮瞳。

    至少能让她安心，封家暂时不会对她有什么想法。

    到了封家，封以旭还在出神。

    封致煜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那么多，这些事情由我们来处理，你喜欢阮瞳就多和她聊聊。”

    “嗯。”

    封以旭点头，攥着手机回去。

    走到二楼，他听着门口的车声远去，这才解锁手机。

    刚刚……他在车里的时候吧资料都偷偷地拍了一份。

    大约是这样能减轻他的罪恶感，他一张不漏都发给了阮瞳。

    他点了点屏幕，最后还是打出了一行字：“姐姐……我不知道这些能说明什么，但至少我想站在你这边。”

    他想告诉阮瞳，他和封家是不一样的。

    很快，他就收到了女孩的回信。

    “好，我知道了。”

    不过半秒，又是一条，“谢谢你，以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