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药蛊成年

作品:《摄政王

    朝曦跟沈斐一起生活的久了, 染了他的习惯, 自个儿也多了丝他身上的气质, 又男装惯了, 远远一瞧贵公子一般。

    刚进来芷若便注意到, 她在舞台上,站的高, 看的远,发现这人一直目不斜视, 只稍稍扫了她一眼便挪开视线,落座后干脆直接吃吃喝喝, 丝毫没有寻花问柳的意思。

    她是落月阁的花魁, 除了落月阁的主人, 还从来没人能抵抗得住她的魅力, 宁愿将注意力放在吃吃喝喝上, 也不愿意多瞧她一眼, 无异于打她的脸。

    芷若本来只想浅跳场舞,被他气的发挥出了十层十的功力, 脱衣裳,选中他,都是她故意为之。

    没别的意思, 单纯好奇, 这人当真不好女色?

    这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不好女色的男子?

    偏偏还真被她遇到, 都到一个房间,一个床上了, 也没见这人露出本性。

    芷若添把火,正打算挪挪屁股,坐到这人跨间,腰部的刀子往前送了送,"叫。"

    "嗯?"芷若不解,"怎么叫?"

    "怎么骚怎么叫。"朝曦已经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似乎刚从隔壁房间出来,下一个就是她的房间。

    "快点。"

    芷若不情不愿,"公子,求人可不是这么求的。"

    她看出来了,朝曦说了谎,外面那些人气势汹汹,带着杀气,哪是来抓人的,分明是来杀人的,他们要杀的人也很明显,就是眼前这个。

    "公子答应陪人家睡一晚,人家就配合。"芷若吐气如丝,媚眼一个一个的往下抛。

    朝曦一个接收不到,"看来芷若姑娘是不想要小命了。"

    她又摇了摇头,"杀人太血腥了,我做不到,不如划破姑娘的脸蛋?"

    芷若一僵,"人家长得这般好看,公子舍得?"

    "反正不在我脸上,我有什么不舍得的?"

    俩人僵持着,已经有人站在门外,影子透过门缝钻进来。

    那门插了木杠,防止人进来,不过这种门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只需稍稍使劲就能踹开。

    砰!

    门被人踹了一脚,许是没使什么劲,那杠没裂,不过也摇摇欲坠,下一刻就会断似的。

    屋里的俩人还在对峙,你不肯迁就我,我不肯迁就你。

    "可惜了。"朝曦目光直视她,"芷若姑娘的脸蛋不保了。"

    她手中匕首向上,刚要滑动,芷若连忙握住,来不及解释,突然□□一声,"公子,饶了人家吧,人家好疼啊……"

    她是风花雪月里的人,从小见惯了云兮雾兮,模仿着行事,将自己头发散开,茶水抹在脸上,另一只手不闲,在自己脖子上掐出红痕,伪造成吻痕。

    刚做完一系列的事,那门啪的一声被人踹开,有人急匆匆进来,‘吓到’了芷若。

    芷若尖叫一声,抓了床上的枕头丢出去,"流氓!"

    说罢扑进朝曦怀里,朝曦一只手臂横在俩人之间,不让她得逞。

    "可有见过一个长相貌美的女子?"门口那些人不死心问道。

    芷若紧紧裹住被子,"你觉得这里能藏人吗?"

    这里确实藏不得人,毕竟就这么大,不过那些人还是例行公事一般,检查了床底下和床上方,发现都没人之后目光不知怎么地挪到芷若身下。

    芷若身下自然是朝曦。

    朝曦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膝盖微微屈起,做好了备战的准备。

    芷若突然浑身一颤,仿佛受了欺负一般,眼里含了泪,"公子,你怎么这么坏~"

    她演技不错,瞧着还真像那么回事。

    朝曦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是女孩子,还真以为顶了她一下,这厮不仅险些骗过了她,也骗过了外面那些人。

    脚步声再度响起,这回不是靠近,是远离,他们赶着搜下一个屋子去了。

    等他们一走,朝曦立马推开芷若,芷若不满,"公子也太无情了,人家刚救了你的命,转眼就对人家这般粗鲁。"

    朝曦翻身下床,想趁机出去,发现门外有人守着,不是守她这个房间,是守隔壁,她现在出去肯定会被那些人认出来,即便认不出来也会觉得疑惑,方才还热火朝天,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十分冷静的出来了?

    朝曦可不会被他们抓住错处,赶忙回来,将门从里面杠住,继续逼问芷若。

    "方才进来时我一直觉得奇怪,现在是大白天,怎么会有青楼呢?芷若姑娘不觉得奇怪吗?哪有白天开的青楼?"

    芷若挑眉,"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白天还是黑夜,还不是有钱人说得算,有钱人说现在是白天,现在就是白天,有钱人说现在是黑夜,现在就是黑夜。"

    "那么一群有钱人大白天来青楼做什么?白天睡觉又没有情趣?"朝曦摸着下巴,"让我猜猜看吧,反常即为妖,你们借着开青楼的买卖还做了什么?"

    "赌场?还是放子钱?"朝曦继续道,"定是一笔不小的钱,所以要借青楼这个销金窟掩盖,好将这笔黑钱光明正大洗白。"

    只晚上开的话,赚不来这么多钱,但是它确实有这么多钱,不是引人怀疑吗?

    白天晚上都开,才能将那份黑钱洗白,说那份黑钱是青楼白天赚的,这笔钱就能拿出来花,要不然这笔不义之财花不出去,反而会被官家怀疑,引来杀身之祸。

    亦或是这楼里还做了旁的买卖,比如赌场,客人赌完钱,正好找个美人睡一觉。

    还有一层作用,能上青楼的肯定都带足了银子,有银子的人才有钱赌,这青楼白天也开完全是为了吸引有钱人上门,好赚钱。

    白天赌场生意好,晚上青楼生意好,两不误。

    "之所以做这么隐秘,是因为你们接的客人不是一般人吧?"越是有权有钱的人,规矩越多,官家不让赌,有钱人家也不能赌,赌就是败名声,所以才要藏着掖着。

    比如这青楼,外面都是些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听个曲,喝个茶,非但不会败名声,人家还说你文雅有情调。

    谁能想到里面别有洞天,而且别有洞天里面还有别有洞天。

    芷若哈哈大笑,"公子可别再猜了,再猜老底都被你猜着了。"

    她瞧了瞧角落,"不就是想问有没有暗道吗?有,奴家这就带你出去。"

    朝曦拐歪抹角说这么多,目的其实很简单,单纯想出去而已。

    可她不说,芷若肯定不会带她出去,这姑娘胆子大的很,一般的东西哄不住她,朝曦只好往她的饭碗上猜。

    话里话外带了点威胁,这姑娘不想楼里的事被她猜着,赶忙就要送她这个瘟神走。

    朝曦也毫不犹豫,跟着芷若爬进床底下,在靠近墙的位置上摸摸摁摁,打开一个暗道,告诉她出去后是个赌场,赌场有人看守的地方连通茶馆,茶馆出去就没事了。

    果然藏了赌场,朝曦猜的没错,这里是专门供一些有钱有权,又不愿意透露身份的人玩的地方,里面四通八达,万一有官家包抄,从哪都可以逃跑。

    外面做得却是一些清白的买卖 ,茶馆啊,酒楼啊,清倌楼啊,因为正经,赚不来多少钱,所以需要全天十二个时辰营业,如此才好将暗地里的黑钱洗清白喽。

    也不知道谁这么有才,搞这么多花样。

    朝曦原来不懂这些,后来她去了摄政王府,镜花和水月时不时会告诉她,让她帮忙算账,管家,因为她迟早要入摄政王府当家做主。

    沈斐也很支持这种行为,在他的默认下,府里出了大大小小的事都会告诉她,朝曦一般都会问,平时怎么处理?

    管家絮叨说如何如何,朝曦再一槌定音,就跟以前一样就好。

    她不怎么爱费脑子,原来也不怎么需要,自从跟了沈斐之后发现不动脑子不行,这才开始为难自己,琢磨那些弯弯道道。

    虽然确实好用,不过很累,累的是心。

    朝曦走过长长一条暗道,终于到了赌场,这回看守没找她要钱,不过问她介绍人是谁?

    应该就是担保人的意思,如果她在里面闹事,担保人会受罚,如果她在里面一掷千金,花了很多钱,担保人会受益。

    朝曦不打算惹事,直言道,"芷若姑娘。"

    两个看守对视一眼,倒没为难她,只是拿笔记了记,挥手放她离开。

    朝曦先是假装赌客,在里面逛了几圈,又假装没意思,从另一个门出去,出去果然是芷若姑娘说的茶馆,在另一条街,离青楼那条有些远。

    确定不可能会被发现,朝曦戴上披风的帽子,隐入人群里消失不见。

    她先去买了亵裤和月事带,原来买的丢在了半路,买完回府,沈斐的府邸有好几个门,有的门通向热闹的街道,有的门在拐角小道,也有的门藏在隔壁,需要走暗道。

    朝曦不想那么麻烦,直接走热闹的街道,到了王府门口,那些人胆子再大也不敢动手,毕竟还是大白天,王府里也有人接应。

    朝曦刚打开门进去,迎面便见管家带着人出来,瞧见她一喜,"哎呀,朝公子,你可回来了,宁王在屋里等着你呢。"

    朝曦在家里穿过女装,管家知道她是女子,不过家里的家丁和侍卫不知道,他带着人,当着别人的面不好叫朝曦姑娘,女儿身多有不便,不方便跟着宁王办事,宁王叮嘱过,有人的时候要叫公子。

    朝曦一惊,"沈斐回来了?"

    "已等候多时。"

    

    朝曦刚走没多久,沈斐便下了朝,没瞧见朝曦,一问才知道她已经出宫,担心她出事,后脚跟着出宫。

    朝曦一路不顺,他这一路倒是顺畅,比朝曦先一步回府,刚吩咐了人去找朝曦,朝曦自个儿回来了。

    身上穿着别人的衣裳,一股子酒和胭脂水粉味。

    沈斐淡淡瞥了她一眼,"你去哪了?"

    "被太后的人追杀,躲进了青楼里。"

    朝曦轻描淡写,"那青楼贼黑,把我的两块玉搭进去了,就是你送我的那块,还有一块是我自己在你库房拿的,你身上有钱没,给我一点,我把玉赎回来。"

    朝曦闻了闻身上,难怪沈斐露出嫌弃的表情,她自己也嫌弃,确实难闻。

    "玉让管家去赎,你过来。"沈斐招手。

    朝曦不明所以,"怎么了?"

    沈斐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眼,"可有受伤?"

    朝曦摇头,"那倒没有,就是玉压在青楼我不放心,你快叫人赎。"

    "人没事就好,玉不打紧。"沈斐站起来,走到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套衣裳出来,"是先洗澡,还是先换衣裳?"

    朝曦奇怪的看他一眼,"你不生气吗?我把你送的玉压在了青楼。"

    "迫不得已而已,有什么好气的。"沈斐将衣裳搁在桌子上,"我更在意你为什么出宫?"

    因为要换洗月事带啊,在皇宫怎么换?皇上的寝宫茅房都没有女子的,她一换就露馅,总不能还说是手受伤了吧?

    每回上茅房都受伤?

    朝曦这几天在皇宫都尽量少吃少喝,免得夜间出恭。

    当然这种事不好跟沈斐说,朝曦随便找了个借口。

    "因为药蛊啊,药蛊克黑衣人的毒,我在想办法把药蛊从你体内取出来,好用来对付那黑衣人。"朝曦润色了一把,"医书都在摄政王府,我回来取。"

    沈斐点头,"朝曦,我发现最近药蛊有点异样。"

    朝曦蹙眉,"什么异样?"

    她边跟沈斐说话,边喊人端来热水,她要洗澡。

    "在那本无名医书的第二百二十一章,你看完就知道了。"

    朝曦只想洗澡,"晚一点再看,我先洗个澡。"

    沈斐表情略有些失望,"如此也好,洗完澡再看。"

    朝曦奇怪的看他一眼,刚要问他怎么了?水月敲门进来,"热水准备好了。"

    这屋子是临时住的,正屋还是沈斐那个,里面一应东西齐全,浴桶也在那里,朝曦要去那里洗,顺便带上沈斐给她选的衣裳。

    冬天洗澡冷,朝曦快速快决,很快洗好上来,翻开沈斐给她选了衣裳,发现是女装,而且偏薄偏露的那种。

    齐胸儒裙,脖间露出大片肌肤,朝曦冻的一个哆嗦。

    沈斐这什么眼光,选的什么破衣裳?

    说起来她已经很久没穿过女装,因为沈斐不好带女眷,要带只能带侍卫,所以她出行,还是做甚,都穿男装。

    穿习惯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只偶尔会想念穿女装的日子,当然只在夏天想。

    夏天可以穿美美的小裙裙,冬天瞧两眼都觉得美丽冻人,没勇气穿,倒是男子的衣裳,实打实的棉袄,里三层,外三层,厚得叫人安心。

    穿习惯了大厚棉袄,突然叫她换上薄纱,朝曦一出门,险些冻出毛病。

    上下牙齿都在打颤,刚出门又被冻了回来,这风实在有威力,只好传人叫沈斐过来,给她拿两身厚的衣裳。

    要穿的朝曦都收进了临时住的屋子,方便拿,这么冷,委实不愿意多走几步路。

    沈斐正在屋里等着朝曦,若是平时,他闲着无聊,该是在看书,今儿不知怎么回事,一点都看不下去,人在屋里徘徊了好几圈。

    一圈走的比一圈急,实在烦躁便打开窗户吹吹风,风一大,吹的帘子晃动,藏在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

    沈斐捡起来看了看,是一个长些的布条,不是他的,肯定是朝曦的。

    不知道干嘛用的,没晒着太阳,还是潮湿的。

    沈斐瞧了瞧外面的日头,将布条拿在手里,晒在门前太阳最足的地方。

    刚好被来叫他的水月看见,连忙将东西夺了过来,"公子,这东西你不能碰。"

    沈斐凝眉,"为何?"

    "这是……这是……"水月咬牙,"这是女子的私物,总之公子不能碰。"

    沈斐先是不解,后似乎反应过来。

    朝曦来了葵水,这东西又屡屡藏在角落,是什么不言而喻。

    虽然当初是他买的,不过他是男子,要避嫌,小贩用布包着,沈斐没打开看过,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瞧着样子还以为是腰封……

    无端闹了个大红脸,水月差点忘了自己来的目的,"公子,朝曦姑娘说冷,叫您拿两身衣裳过去。"

    沈斐挑眉,"好,让她等等。"

    他成熟稳重,脸上很快恢复如初,倒是水月羞的一溜烟跑了出去。

    心里埋怨朝曦,这种东西怎么能放在公子眼皮子底下呢?叫公子瞧见不吉利,方才公子还拿在手里,晾在院子里,还好她及时制止,否则岂不叫人笑话了去?

    水月蹬蹬几步跑进朝曦这边,朝曦眼前一亮,"衣裳拿来了?"

    自从沈斐跟着她睡去了隔壁,这间屋子便撤了两个炉子,只剩下一个,给她洗澡的时候暖的,屋子大,一个不够用,朝曦冻的直哆嗦。

    "没有。"水月语气不太好,"朝曦姑娘,你怎么能把这种东西搁在公子眼皮子底下,公子方才拿去院里晒了。"

    朝曦一脸蒙圈地接过她的东西,老脸登时一红,沈斐这个王八蛋,她来一次葵水,这厮是想闹得大家都知道吗?

    都收回来了,又叫他瞧见,给她挂了出去,还嫌她丢脸丢的不够?

    朝曦当即撸起袖子,冷也顾不上,气势汹汹去找沈斐,她到的时候沈斐正在选衣裳,挑挑拣拣很多件都不满意。

    朝曦突然一拍桌子,惊的沈斐回头,随后目光便钉在她身上。

    严格来说沈斐从未仔细看过朝曦,在山谷时是不愿,后来是没时间,再后来是时间相冲,俩人基本只能晚上在一起,白天分离,朝曦又活蹦乱跳,不是老实站在那让他仔细观察的人。

    所以他其实对朝曦的样貌和五官,一直是模糊的,直到最近越来越清晰。

    白天自然没有机会,偶尔晚上会趁朝曦睡着时细细抚摸她的五官,一笔一划勾勒出她的脸部线条,渐渐的心中越发明了。

    朝曦是个美人,这毫无疑问,男装比女装更挑人,女装可以浓妆艳抹,各色金钗银簪点缀,男子却是素面朝天,不沾半点胭脂水粉。

    是不是美人,一穿男装便能看出来。

    朝曦男装英姿飒爽,清秀俊美,有次沈斐路过,听得门口伺候的丫鬟小声讨论,说朝侍卫可真俊。

    朝曦只是不太爱打扮,也不怎么收拾自己而已,她洗完澡,梳好发髻,其实端是好看。

    五官精致立体,身形修长高挑,整个人透着一股子大气。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朝曦怒瞪,"故意想看我笑话?"

    沈斐不答也不语。

    "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我都收回来了,为什么又给我晒了出去?"

    沈斐依旧不言不语。

    "还有这身衣裳,你什么时候买的?想冻死我?"

    沈斐还是不说话。

    "怎么了?你傻了?"朝曦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沈斐突然张开披风,将她整个人包在里面,"这样还冷吗?"

    朝曦愣了一下,说不出话,半响才如实道,"不冷了,不过你眼光是真差,哪个大冬天穿成这样?"

    她给沈斐看袖子,"这么薄,是给人穿的吗?"

    "嗯嗯。"沈斐搂她搂得越发的紧,"我的错。"

    他既然都这么说了,朝曦也不好得理不饶人,只转移话题道,"咱俩都回了府,小皇帝一个人会不会有事?"

    "不会,皇宫比外面安全。"沈斐将下巴搁在朝曦头顶,"你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朝曦嗤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这不是安安全全回来了。"

    沈斐没答,反倒问了另一个问题,"朝曦,那书你看过了吗?"

    "没。"朝曦实话实说,"我这不是刚洗完澡吗?待会儿看。"

    沈斐摇头,"不用看了,我告诉你吧。"

    那书沈斐也看过,他自觉自个儿最近不对劲,跟往常不太一样,又回温了一遍,果然是药蛊作祟。

    "书上说药蛊十岁成年,一岁十年,你算算看,药蛊今年几岁了?"

    朝曦当真掰着手指算了算,算了半天还是算不出来,这跟师祖有关,师祖才不会闲着没事干告诉她这个,她只知道她九岁接的药蛊,距离现在正好十年,对于药蛊来说只是长了一岁而已。

    "反正应该七八岁了吧?"

    "书上还说药蛊成年后第一件事就是……"

    "就是什么?"

    "交——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