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好了要可怜我一辈子吗?林子绵, 我不说分, 你就要跟我一辈子,就算是骗我,你也得继续骗着, 这些话, 我只允许你说一次。"他的力气很大,掐着她的肩膀,力道大的她有些疼, 以一种骨头要被捏碎的感觉。

    "不, 我不单单说谢芝, 我说的是以后,以后还很长,你要是碰上喜欢的女生"她的话没有说完,他低头狠狠的咬着她的唇, 凶狠的像是猛兽,那种撕咬吞噬的力气,她被吻的喘不动气。

    冗长沉绵的亲吻, 她的脑海空白一片,然后慢慢的紧绷了一下。

    他的声音有这很压抑的低沉,但是却有这很明显轻哄的意味, "林子绵,你倒是让我说多少遍, 我不喜欢别人,我就喜欢你!"

    —

    晚上很晚的时候, 子绵在陆言冬睡着了。

    她走出了房间。

    来到了下午来的寺庙中。

    夜深人静。

    只有虫鸣。

    她跳上了那一颗百年粗壮的大树,在枝丫上取下了下午挂上的玻璃瓶,解开红绳,打开了陆言冬的那个。

    上面清晰的写着,‘林子绵’三个字。

    —

    高三的寒假很短,对比起A市其他的几所高中,青恒二中是放假时间最长的。

    这还是她变成人之后过的第一个年。

    是跟明舟一起过的。

    两个妖怪坐在A市最大的图书馆楼上吹着风,明舟递给她一瓶啤酒,她没敢喝,看着明舟喝了两口,有些惊讶。

    "你不怕现原形吗?"

    明舟捏着易拉罐,眯着眼睛看着站在自己身边长发飘飘的女生,"你这只小猫妖,好好修炼吧,喝点酒都怕。"

    子绵现在才知道,明舟,可是一只修炼了一千多年的桃花精,要钱有钱,要颜值有颜值,什么都有,无所惧怕。

    她只有羡慕的份儿,有些狗腿的问,"你会不会点石成金术啊?"

    "会,不过,没有什么用,比起修炼这个,不如"

    "不如什么?"

    "诺——你看那边——"

    顺着明舟所指的方向,子绵看过去,很远,但是看得清楚,那是一个酒吧。

    过年,没有开业。

    "酒吧啊,怎么了?"

    "你这个猫脑袋还真蠢。"明舟说着抬手敲了一下她的头顶,子绵躲了一下,他唇角勾了个弧度继续开口,"酒吧下面是赌场,你不会跟我说,你这双玻璃珠眼睛没有透物的功能吧。"

    子绵瞪大眼睛,"可是,这样不会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靠本事而已,怎么,不想赚钱了?小猫妖?"

    —

    初五的下午,陆言冬发现家里的猫好像生病了。

    他给宠物医生打了电话。

    今天宠物医院有人值班,医生也很快到了,检查了一下,然后开了药输液,一直到靠近晚上了。

    怀中的猫好像很不舒服,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气,趴在他的怀里,陆言冬轻轻的揉了一下。

    走出医院已经是5点多了,朋友开车来接他。

    往回走的时候刚好经过了,朝东巷。

    距离不远,陆言冬看了一眼巷口,"停车。"

    开车的男人停了车,"怎么了。"

    "你靠边等我一下,我下去一趟。"

    或许是因为过年的缘故,往日深长潮湿的巷子也显得有些热闹,巷子外面也有几辆车停着,单元门口也停了不少的电瓶车。

    陆言冬走到了四楼,靠在楼梯上等了一会儿,想了想。

    他正准备走,就看见四楼东户的一家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两个人,里面时不时传来孩子的声音,看电视的热闹声音,然后说说笑笑的,其中另一个人正好是住在西户的,打开门客气了几句就走进去,也是带着孩子,看上去挺年轻。

    带着孩子的那家是住在四楼西户的。

    两家客套了一番。

    东户那家先关上了门,另一家也准备关门的时候陆言冬走过来,"你好,打扰一下"

    "有事吗?"说话的是一名看上去30来岁的女子,身边带着一个小女孩。

    陆言冬的语调平和,"我想问一下,你是,一直住在这里的吗?"

    "对啊,我们家一直住在这里。"

    "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林"说话间,这家男主人出来了,同样30来岁,年纪不大,看着陆言冬,"你是那位,有事吗?"

    四楼,两户的人家看上去都很年轻,30来岁左右,陆言冬下了楼,拿出手机拨通了林子绵的手机号。

    很快,那端接了。

    先开口的是她,"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你在哪儿,在家吗?"他的语调依旧很温和。

    "嗯"

    他闭了闭眼睛靠在墙壁上,抬手点了根烟,似乎微微颤了一瞬,"我在你家门口。"

    那端静默了几秒。

    "哦那你等我一会儿。"

    十分钟后,陆言冬抬起头的时候看见穿着红色个羽绒服的女生从楼上走下来,她的皮肤很白,干净而漂亮,长发绾着,红色格外的衬她,像是红色炙热的太阳,璀璨明亮。

    她下楼梯小跑着,"你你怎么来了。"

    "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要搬家了吗?"陆言冬立刻丢掉了手里的烟,地上雪厚厚的一层,烟头的火星立刻灭了。

    "我还没"

    他扣住了她的手,揣在自己大衣的兜里,"你家在几楼。"

    子绵咬了下唇,"四楼。"

    他似乎是轻叹了一声没有多问,也没有在多说,只是道,"走吧,我朋友的车在巷口等着,我们出去逛逛吧。"

    "啊好。"

    车上,子绵刚刚上车,那只原本趴在后座上纯白的金吉拉往她怀里蹭着,陆言冬关上车门,"这是小白,它看起来跟你很熟。"

    陆言冬也很意外,他家这只被很多人说很凶的猫,会对林子绵这么亲昵温顺。

    子绵低垂着纤长的眼睫,抬手抚了一下怀中的猫,"它不舒服吗?"

    "嗯,刚刚打完针。"

    "那我们要去哪儿?"

    "去我家,我叫了几个朋友来,晚上一起吃饭。"

    开车的男生转过脸来笑,"言冬,不介绍一下吗?我这刚回来没多久,你他妈的有女朋友也不跟我说,搞得我妹妹还在一直问我呢。"

    "我女朋友,子绵。"

    "子绵,我叫谢珩,陆言冬发小。"

    "你好。"

    谢珩,谢芝的哥哥。

    谢珩拿出手机,"你刚刚可没说晚上一起聚啊,那我把我几个人朋友叫来吧。"

    "随便你。"

    谢珩打了几个电话,叫了几个朋友,然后给谢芝打了一个,"喂,小芝,晚上"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陆言冬开了口,"谢珩,手机给我。"

    谢珩笑了笑,"成,芝,言冬在我车上,他给你聊几句。"

    陆言冬接过手机,没有说一句,直接挂了,然后扔给了谢珩,"你好好开车吧,前面路口车多。"